我嗤笑着看他们两个瘫软在地,从树跳下来:“你们两个,在荒山野岭之地做甚?”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啊你!”
两人吓得眼泪哗哗的流,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听得我直想笑。
“你说呢?”
毕竟大半夜的,荒山野岭吓人不太好,我已经打算收敛了,谁知楼风浅也玩上了,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两人身后,蓦然发问,两人又是大叫一声,然后……直挺挺倒在了草丛中。
我汗颜……
少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显然楼风浅没有这方面的认知,他慢条斯理蹲下身,用手中的匕首戳了两下那两人。
“哎呀,不会是给吓死了吧?”
大哥,大半夜的说这种话难道不晦气?
我顿时觉得有点头疼,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又把了把脉,没有被吓破胆,不过是一口气没吊上来。
正好他们腰上系着绳子,我取了下来,将两人五花大绑了起来,又从两人包袱搜出来干粮和盐,便又升了火重新烤了肉。
只可惜两人带的盐少,不足以用来做腊肉,只希望他们尽快醒来,不要让这野猪肉有了腐烂味才好。
虽说我不太挑食,可有腐烂味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丁点儿,无论是肉还是瓜果蔬菜,我都吃不下去。
想了想,实在是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野猪肉,我舀了水来生生将两人泼醒了。
奈何这两人不经吓,泼醒一次吓晕过去一次,泼醒一次吓晕过去一次,直到我也困顿了,只好放弃,寻个舒适地睡觉去。
静谧的夜,容易让人想起很多东西,比如千重一,比如我杀人的样子,比如那个人死前诡秘的笑。
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的场景,却怎么也想起不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往我这边走好吗
虽然想不起来,但我总觉得那些想不起来,摸不清楚的熟悉感不是件好事,我甩甩脑袋阻止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继续缠着我,缓缓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被人左右不停摇摆,一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谁他妈脑子有病啊不让人睡觉!”
接着哗啦一声,我瞬间就懵了,朦胧的视线清晰明了的印着楼风浅那张出尘绝艳,分不清是男是女,但一点都不娘里娘气的脸。
天已经亮了,太阳还未爬上山头,清晨的天光如纯净的流水,映满世间,他嘴角挂着笑,眼里竟是玩味:“哎呀,原来盟主大人的起床气这么厉害啊,早知道我就早点泼水了,省得还挨骂。”
“你!”
我气得牙痒痒,可大清早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着实让人冷静,我无奈的用手抹了一把脸,抬头望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跟这么个人困在荒山野岭里。
那两个猎户也被楼风浅再次用水泼醒了,睡了一夜总算清醒了许多,只不过一身尿骚味让人不想靠近。
我站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捏着鼻子,上下好好把两人打量了个遍:“你们两个什么人?”
两猎人一胖一壮,壮的像矮冬瓜,胖的像大冬瓜,反正就是像冬瓜,不过比起被我杀掉的那个小红辫子,这两个冬瓜稍微顺眼了些。
想来是看清楚我们是人了,矮东瓜的脸色好了不少,气势也上来了,转眼看到边上被切了一半的野猪,心底残余的恐惧也消散殆尽,溢满了满腔的愤怒:“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贼人抢了我们的野猪王!”
哎呀,原来还是只野猪王,看来楼风浅捡的便宜真不小,只可惜经过一夜,剩下的野猪肉已经有了些许腐臭味,再难下口。
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回击他:“长眼睛了没?会看人吗?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贼人吗?”
“我管你长什么样,劳资又不是断袖!那只野猪王我们蹲了一个多月才有它的踪迹,你们就这么杀了它还吃得那么浪费,你们不是贼人是什么!”
“这分明是我捡的。”
楼风浅面无表情且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们确实是断袖。”
两个冬瓜震惊了,我也震惊了,这这这……虽然渊国民风开放,现任圣上宫中就有一位男皇后,但也不至于承认自己是断袖吧?还那么理直气壮。
空气瞬间安静,我甚至能好受到一丝尴尬之风在我们四人间刮过。
“啊啊啊!”
“你们两个死断袖,大半夜的来荒山野岭幽会,什么恶趣味啊!”
两冬瓜瞬间泪奔。
楼风浅却在此时退开远远的,面无表情的站定,然后上下将我打量一番:“苏盟主说的没错,这两人长得不行,眼睛更是不行。”
我刚要认可他的话,他又补充了一句:“谁会和你这种人断袖?人家名草有主。”
说完冲我吐了吐舌头,竟使着轻功逃走了。
我……气得牙痒痒。
“喂,你们两个哪里人啊?”
抓不到楼风浅,我只能拿这两个冬瓜撒气。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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