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里面的空间不大,就仅仅够三两个玩家坐着而已。不过里面放着一溜的青布缝面的坐垫,与那青布白缨的马车很是相配。宁远摸了摸这坐垫,嗯,还是满软和的,坐上去的感触不错。“后生家的可要做好了,这马车就要走了。”外面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的样子。但当宁远掀开马车的青布帘子,见到的却是一个老人驾着车,五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倒是很健朗。便问道:“晓得了。您老说,这到余杭要多少时辰。”“马车不过一个时辰罢了。只是自个走的话,没个三两天那是不成的。若是迷了路的,那可是不知要耽误多少时辰呢。怎比的上马车既舒坦又快捷的?”马夫边是说笑着打着广告,边是一摔那鞭子,这马车便咕辘辘的向前驶去。宁远与挽剑两人在车里的倒是觉的极是平稳的,也不枉费自己这些钱了。“这样啊,那耽误您了。”宁远笑着道了个谢,便回车厢里了。“挽剑,这可是要一个多时辰呢。你说到了余杭,我们做些什么呢?”宁远无聊的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转过头来问道。“酿酒术,还有西湖醋鱼。”对于宁远,挽剑霜向来很给面子的,当下就说出了几个字,只不过这个语言逻辑暂时还有些问题罢了。“这酿酒术,我自然记得去学。西湖醋鱼这类的美食也会弄来吃吃。不过,挽剑,除了这些你就不找点其他东西玩玩吗?”宁远有些挫败的问道。这个家伙,对于美食之外的东西极少有在乎的,宁远怀疑要不是他个性高傲,自尊心极强的话,恐怕就是一个为吃而活着的人了。挽剑霜只是略微抬起头,眸中神色流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宁远。“你自己难道就不想找点东西弄弄?像是钓鱼、采矿、锻造、缝制等等五花八门的技艺,你都没兴趣吗?”宁远被他看的心里有些怪怪的,总觉的他看来的眼色太柔和了。停了会宁远也只好移开眼眸,轻轻的说道。“嗯。”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毫不犹豫的吐出了这个字。宁远脸上抽搐了一下,恨恨的想道:凭你这么肯定的回答,我死也要帮你弄上一个,哪怕是化妆术。“‘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韦庄的这首菩萨蛮,正是写意余杭的好风景啊。”宁远下了马车后,见那杏花春雨,杨柳酥软的风景,不由有些沉醉了。现在虽是晚上了,但这余杭的江南风光却是在夜色灯光中别有一分滋味。看的宁远痴痴迷迷的,任凭旁边的挽剑霜拖着他走到了一家酒家前。酒家不过三层,却是小巧玲珑,别有一股水乡的温柔气韵。那酒罏卖酒的女子挽起袖子,用那江南女子特有软语招揽客人,听得到那一声声:“哎~上好的女儿红哎~上好的女儿红”如这山水般秀气。酒家的名号倒也不俗,取的是历史上曾有的名字:楼外楼。宁远不由有点好笑,这历史上有个菜馆叫楼外楼也就很不搭调了,这酒家也取这名字不免有些好笑了。难道这“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没有嘲讽这提供花天酒地的酒家的意思吗?虽是这么想,他还是进楼学酿酒术了。“这位姑娘。”“哎~客官可是要些酒水好行走啊?”“不,可是能问姑娘一句,这酿酒的是何人?怎能学的那酿酒的本事?”“客官也是好酒的吧。也是,有了这一技,想怎么喝喝多少都是自个说了算的。喏,那帘子的后头就是这酒楼的后室,您要找酿酒师,就请去那里吧。”
宁远道了声叨饶了,和挽剑霜一前一后的进了内室。这内室倒也不烟绕火燎的,一般的干净清爽,只是这来来往往的制酒人员,添上了不少的热闹。宁远看那细细勘查酒质的老人,待的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才上前问道:“老人家,我想学些酿酒的技艺,您看可否?”这老人上下瞧了瞧宁远,道:“嗯。这个‘些’字又怎么说?还是你只想学些皮毛罢了?”“老人家在酒上过了大半辈子。岂不闻一句话?”宁远笑的十分的惬意潇洒,虽有些狡诈的味道,却也恰当的托了老爷子下台了。“哦,什么话?”这老爷子极为够意思的拂了拂胡须,接了这话茬问道。“人都说‘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虽是小辈的初学者,也知道想要学到其中的奥妙,并非一二年的功夫。既然如此,岂不要个‘些’字做映衬?”宁远笑着说道,这古文还真是拗口啊。只是为了讨个好,他也不得不说上一几句绕口的古文。“好,好,好!我可是收不起你这样懂酒的人。这样吧,我将这套酿酒的器具给你。你尽可酿好酒,明日送到我师傅,城东曹公那里。若是他老人家点头了,你也好学的深些的东西。”老人抚须说道,伸手便是递过几样东西来。宁远接了过来,不过是一个酒缸,两个陶缸、几个细纹绢袋并一些酒糟罢了,刚刚好一套的粗制酿酒的工具。宁远看了一下,也不说什么,只将东西收好,多说了几句话就借词告辞了。两人见天色越加黑了,估量着要找个地方好渡夜,便只去了市场匆匆买了些食材。然后就近选了家旅馆,定个房间自去住了。这一晚上,宁远因为要花费精力制酒,那饭菜都没好生吃。只是弄了两样家常菜并两个竹筒鸡,和挽剑霜匆匆吃了便各自开始行动。挽剑霜虽对喝酒有兴趣,但那酒怎么做的却是一点兴致也无。只是稍稍关注了一下,见是没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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