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摘给她的野果子,休息了一会才继续往上爬。
过了一日,他们终于翻过了边界的山,站在高处,月娆低头往下看去,看到山脚下,亮起几个火把,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绽放出了一道笑容。
越往山下走,月娆心情越发激动,没有所谓的近乡情怯,只有想扑进他怀中的冲动,很想很想
曾经的她太过懦弱,舍弃了他一次,这一次
她想牢牢地抓住他,她想告诉他她爱他,这一次她不想再去管什么狗屁规矩了。
砚辞
砚辞
她心里激动地想着,一路上走得飞快,大股寒风迎面而吹,一个不慎,她脚下一滑,直接滚了下去,这可把身后的福泉吓得不清。
“公主——”
他借住下山的滑坡冲击,借力跑了下去,月娆滚了一路,晕头转向地,在半山腰下,她瞅紧机会,两手紧紧抱住树干,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福泉来得很快,把她救上来后,看着她的身上道道伤痕,还有身上浅色的衣服脏乱得显眼,手臂上,脸上,手心都是擦伤,他有些自责。
“公主,我”
月娆及时打断他的话,看了眼山脚,迫不及待地说道。
“废什么话,还不带路!这不是省了点时间吗?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你家将军有伤在身,还不快点!”
福泉一听,不再啰嗦,赶紧往前走,脚步如飞般,让月娆目瞪口呆。
到了山脚,福泉和着军营的士兵打着招呼,又说了粮草的事情,让士兵们十足振奋,福泉很有眼见力地没有特地介绍月娆,月娆此处出来是男扮女装。
福泉直接把月娆带进将军帐营里,月娆站在外头,听见里面有几道声音传来,从远到近,她低着头,没有贸然进去,等里面的人出来后,福泉打了声招呼,使了个眼色给她,之后便识趣地走了。
月娆掀开帐帘,缓步走了进去,几声压抑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熟悉的嗓音让她顿时泪目,脚步飞快,一下冲进了里间。
20
只见傅辞半倚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随着他剧烈地咳嗽,肩膀上顿时渗出大量血迹。
“傅辞”
月娆站在不远处,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落泪,她几步走了上前,蹲下身,一把握住他的手。
“傅辞”
傅辞见到她后,眼眸里瞬间绽放光彩,可下一刻,又消失不见,他脸色阴沉,立马甩开她的手。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说着,不顾自己的伤势,强撑着起身,就要唤人,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月娆打断。
月娆避开他的伤势,两手环住他的腰间,头埋在他的胸膛。
“傅辞我好想你,不要赶我走!”
傅辞听到她的话,只觉可笑,嗤笑了一声,道。
“呵,想我?还是想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
月娆听后,仰起头猛地冲他摇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来流。
“不是的,我也许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无论是傅辞还是砚辞那都是你啊!”
“我们是”
她想告诉真相,可一想到他现在压根就没有记忆,她只好重新换个说法。
“我们是几世的夫妻了,上一世,你叫砚辞,我叫月娆,我们你是我的夫君!”
“我的夫君生气了,他不理我了,我来找我的夫君,求夫君原谅,我想告诉他,我我爱他,很爱很爱,呜呜爱了好久好久”
“呜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可这是真的呜呜无论你是傅辞还是砚辞,我真的很爱你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说到最后,月娆泣不成声起来,埋在他的胸膛里大声哭泣。
傅辞听完她的叙说,只觉心如死灰的心脏似乎活跃起来了,能感受到心脏强劲有力地跳动,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刻他是相信的,只要只要她还要他。
他眼眸滴落一颗泪,那是喜极而泣的,他狠狠地回抱住她,垂头,脸埋在她的脖颈蹭了蹭,嗅到属于她独特的馨香,只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几个月来,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过活着,只能不停地让自己忙碌起来,夜晚布局,白日都去战场上厮杀,如此之久,身体最后扛不住,挨了一刀,这才不得已暂时休息。
一休息下来,思念如潮水,如此熬过了五日,没想到今日,月娆过来了,还跟他解释,跟他诉说衷肠。
只觉身体此刻轻飘飘的,仿佛置身在软绵的云端,身体都有些飘然,连带着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月月”
他低声唤着月娆,他迷糊地抬起头,伸出一手轻抚着她脸颊上的伤处,下一秒,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人也昏迷了过去。
21
等傅辞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日,他睁开眼立马坐起身,环顾着四周,只见帐篷里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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