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譬如,府中在三个月前便有妖邪作祟,那些僧人来了一个月之后,府中怪事便安分了下去,可为何现在怪事又开始频发了?况且,恰在那晚,你在老夫人的院门外,看到了那奇怪僧人的影子。
再譬如,那些僧人曾说阵法要接连布置七日,可为何这都到第七日了,还未见有所动静。
这些事情虽看着毫无联系,可此番细细说来时,你总觉得其中关联甚大,但任你如何思索,仍是如立浓雾中,0不到一点思绪。但几番想下来,你竟觉得有些吓人,不禁呼x1急促、冷汗淋漓。
“阿苦莫怕,府中妖邪总有驱除的那一日。琅须道长给了我几张驱邪的符牒,他道‘只要贴在门口,便可驱避大部分的邪祟’,你拿回去便贴在门口,如若真有妖邪,那他见此符碟,便断然不会入内。”
驱邪的符牒何其珍贵,公子不仅给了,还一次给了好几张!
你下意识拒绝:“公子yut1金容,此刻更是该保护自己,怎能为阿苦浪费如此多的符牒?况且阿苦命y,不怕妖邪。”
“真的不怕吗?”公子问道。
你狠狠摇头:“不怕,一点也不怕。”
“罢了,我还是亲自去你门前贴上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绪,你抬头,恰撞上他含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温柔清润,蓄着一汪清水,目光宛如纱幔般柔柔地罩在你身上。
你最终还是拿下了公子给的符牒,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该你当值,待时候到了,你便端好药准备送往老夫人的院子里。
谁料却碰上了那个怪异的僧人。
道家道法向来崇尚修行会道,故而他并未剃度。此时正身着一身黑衣,端立在院子中。他墨发高悬,用金丝冠规整地簪起,一双浓眉入鬓,眉眼极为凌厉,又因着眼神冷冽,因此整个人都笼着肃杀的气息。
听说他出身都城地位最为显赫的陈氏,乃陈氏嫡长子,含玉而生。五岁时便被玄清观的尊长收为徒,八岁时随尊长外出游历修道,斩妖除魔功德无量,因而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而他此时正直直盯着你。
好似你是妖怪一般。
你由衷地感到害怕,心道这人怎么行着正道,身上却仿佛带着来自y间的鬼气。只能当做没看到他一般,连礼都未行,便急匆匆地走到了老夫人的屋内。
你能感觉得到,
那人y郁如淬了毒般的眼神落到了你的身上。
进到了屋内后你便再无暇思考这些东西了。老夫人所犯的癔症越来越厉害,从刚开始的虚弱无力,发展至今,整个人变得暴怒异常,常人根本不能近身。你们无奈,因此只得将其捆绑在床上,防止其伤人,也好料理平日饮食。
药汤一碗一碗地灌进去,可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们做下人的,自然更为受累。
今晚这顿饭,该是你当值。
老夫人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幸好,你喂饭的时候是清醒的。但当开始喂药时,她突然发病暴起,始料未及地在屋内冲撞,你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拦,因此不慎撞到桌面,药汁径直泼到了你身上。
不知怎的,那药汤洒在你手上时滚烫异常。
你痛得眉头紧皱,x1气连连,却不敢叫出声,等到夫人问起你时才发现你手上起了大片的水泡,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阿苦,怎么伤成这样?”夫人眼里满是心疼,派人速速去给你找些伤药涂上。
谁料,却被那怪异的僧人拦下了。
“琅须道长给的符咒,烧了化水泡开便可,才能使你不受那药物法力的影响。真是天可怜见的”老夫人命人速速给你煮了药水,然后亲自用针把那水泡给戳破了,告诉你晚些时分方可上药。
你疼痛难耐,从手掌到手臂处全是红彤彤的流血的伤处,火辣辣地疼。因此夫人特地允你日后等上好全了再来当职,你应是后便回到了房中。
你是和翠芝一间屋子。
翠芝现在应是在当值,不在屋内。你在屋中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有人来给你上药。
“琅须道长?”你疑惑。
他手上正提了一个提篮,上面赫然放着些布条和伤药。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带半分情绪,“我来检查汤药的效用,顺便上药。姑娘随我来。”
你别无他法。虽然畏惧,但还是跟着他到了廊桥内。
那些伤处十分疼痛,他给你做好清洗上药时,你难免发出压抑的斯声。
他并未因你的疼痛而放轻力度,更是只用布条将你的伤处简单包扎几下而已。你眼睁睁他如此敷衍地对待你的伤处,心道自己何错之有以至于惹上这么个邪神。
“道长,能不能帮我包得严实些,我怕我动作莽撞……”
“不用。”他打断你的话,答得极为简短。“烫伤所致的伤处须得通风,姑娘应该明白。”
你不好反驳,只得将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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