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
急促的呼吸在平复,他的浓眉皱起,意识还有着被打搅后的昏沉。微微侧过头,下意识想要看看现在的雨势。
惨白的面具歪着头,诡谲的微笑与他对视。
瞳孔极速收缩。
……
视线在那处选项久久停顿,浮浮沉沉间,琢磨不定。他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说话鼓动对方,狭长的眼角微弯。
像是想起什么,她攥着衣角的力度加重,湿红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
“……我选,最后一个。”
虐杀。
……
“噗嗤!”
心脏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骤然间紧缩。男人大睁着双眼,却发不出一丝呼喊。
腕臂粗的木棍重重贯穿口舌,前齿粉碎,直戳男人的咽喉。
“嗬……嗬……”
她因为他的花言巧语众叛亲离,流离失所。
“我想捣烂他的口舌。”女孩的声音哑然。
那抹粗壮从口中拔出,带出黏附的血丝,转瞬即逝下又再次插入其中。
额头间的青筋猛地凸起,男人目眦欲裂。
握着顶端,旋转之下,粗糙的棍面横生的木刺刮过脆弱的喉壁,撕出更深一层,残缺的碎肉被搅动着成为肉糜。
无法吞咽的血沫自口中断断续续溢出。
“挖掉他的眼睛……”
锋利的刀光在暗夜中闪烁,那双本就红丝弥漫的双眼被缓慢剜去,是的,缓慢。
感受着神经一步步的寸断,感受着刀锋在眼眶内的转动。
终究只剩下一双血淋的窟窿,无神注视着天花板,唯有肌肉的抽动彰显着男人余息尚存。
“半身不遂……”这辈子,永远只能躺在病床上。”
刀尖明晃晃割开皮肤的表层,露出神经,动脉,直至一节雪白。
幽蓝地液体流淌而过,“滋滋”腐蚀,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然腐蚀殆尽。
毒药带来的麻痒与痛苦,可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女人呢?”他饶有兴致。
“……一刀……就好。”
她清楚知道,造成她痛苦的根源究竟是谁。其它人都只是他的陪葬品,不用再大动干戈。
“你是雇主,听你的。”虽然话语中是肉眼可闻地可惜。
……
事情处理完了。
“咔嗒。”
门栓微旋,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扑面而来的水汽,大雨冲刷去了一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屋主人小淋了一场雨。
搭在胸前的发丝被他捋到后头,依附在腰间,宛如横生的墨色荆棘,暗色的影子靠近床边,光与影的界限在模糊,能轻易拧断别人脖子的手缓缓隔空抚摸着那软软的发尖,眼中芒针般的瞳孔还未恢复正常。
看这山万壑千岩
连一川又一川
让这河星奔川鹜
结一湾又一湾
谱这图鸾回凤舞
重峦高不可攀
泼了墨墨饱笔酣
润我锦绣河山
大气磅礴的歌曲奏响了新的一天。
没有赖床与回笼觉,没有关停与乐曲的戛然而止,床上的身体一骨碌弹起。
绿色的身影窜向房门处。
阳光自然而然从开户式的阳台射入,从卧室前来的身影闯入那耀眼的光晕间,金色的液滴在衣摆间流淌,所谓绿得发光,便是如此了。
半小时后。
“轰!”
因为这一声爆炸而睁开眼,但在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后,黎庭轩闭了闭眼。
昨天他看过家里只有面粉、鸡蛋和一些普通的调料。对方是因为做什么而爆炸了可想而知。
“……”
昨晚就该去买点速冻水饺吗……至少这样对方还能有一点发挥空间。
“咚咚咚。”
“开饭啦儿子!”
喜滋滋的呼喊随着敲门声应声而起。
……
望着面前的餐盘,眼中不乏滑过一丝波澜。
“看,老爸给你做得爱心早餐。”毫不在意自己还顶着一脸焦炭和乌黑,他自豪的说着。
盘中略厚的鸡蛋饼金黄中带着大小不一的焦黑圈渍,边缘微微卷曲,呈现出薄脆感。杯中的豆浆奶黄的液体色泽诱人,就是要忽视那满满的沙粒感。
竟然,成形了。他面不改色。
刀叉缓缓切出一片。
“好吃吗?”声音愈发带着期待。
黎庭轩很给面子的点了头,“嗯。”糖度过高,但能吃。
绵软的触感迸发出的是满满的蛋香与葱香,显然用料踏实。
“爸用了多少材料?”
“不多。”两大袋加十五个鸡蛋而已,听到这个黎谨更自豪了。
跟以往的四五袋相比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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