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紧贴、摩擦,血腥味在嘴巴边上打了几回转,他们像两条粗蛇一样缠到一起。
我哥说:“出血了,出血了。赶紧包一下。”
我弟说:“是出血了。那你自己趴到床上去。”
我哥说:“那个床不稳。我平时翻个身都要散架。”
我弟说:“上去。”
我哥光着个屁股爬上去。隔壁打扑克的工友哄地发出一声吵嚷,估计是谁又出炸了。我哥回头:“他们到旁边宿舍打牌。”
我弟笑:“我晓得。”
床被撞得真的要散架。我哥憋得只差没把舌头咬出血。他不敢捏我弟的手臂,却又不得不握着维持平衡。没来得及刮的胡茬冒出来贴在下巴上,上面还挂着些浓白的液体。
我哥颤颤巍巍地说:“弟……你还是要吃饭。”
我弟冷着脸看他。肉红色的东西倒是没瘦,直直地来回进出,恨不得将那里凿出条河来,潮热,挂着湿透的亮色。
我哥腿脚张开快翘到天上,肌肉紧绷着,又弹又软,冒着汗。
“哦吼!”门板对面的那群人又发出哄笑。近得就像坐在他们额头前。我哥笑骂:“陈熙,你个变态。”
我弟舔他的脸,肩膀上的血淌成个花:“哥,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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