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强忍怒意。
谁能忍心伤害这样乖的小孩?她从一开始就这么懂事,却一直没有人护她,叫她跌跌撞撞到现在,刚过了几天顺遂日子而已。
甚至是他,一开始也对她不够好。
那一夜,给她披了西装,戚梦年决定庇护她,但直到带她回了房间,他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想法,只是在冷漠评估自己刚刚买回来的东西。
很可怜。
她像花,又像岸上的鱼。
他考虑了一会要怎么把她养起来。但他最初没想过会发生什么。
十岁以前与母亲一起寄居在庙里,戚梦年信仰佛教,又在家修行多年,持斋戒,忌烟酒,自然也不生情动yu。
他只是本能的,一次b一次长久地看向她。
金娴最害怕被注视,整个人都蜷在他西装里,藕粉se的短裙下,两条细白的长腿也紧合在一起缩着,双手环x,头发盖住脸颊。她在不自觉地发抖,所以发梢在摇荡。
发丝间似有簌簌山风。
他心道热得有些古怪,调低室温,叫她自便,起身去了浴室。
佛珠置于镜台前,幽然晕着光。
然而,当他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敲响了。
半透明的玻璃门外面映出一个粉白、窈窕的纤影,边缘因水迹变得模糊,人形单薄,却毛茸茸的。
她的裙子太短了,又是藕粉se,隔着磨砂玻璃,他分不出到底她是脱掉西装仅仅穿着裙子,还是……
an0。
因而他迟疑。
从淋浴头里连续淋下来的冷水似乎变热了,像冬雨一瞬入夏,cha0而热,令人窒息。
戚梦年沉默不语。
“……你……”她说了一个字,很快改口,“……戚先生。”
她回忆了好久这个“戚”,大概也没仔细记他的名字。
他第一次有些无奈的心绪。
金娴一直在默念五千万,没听到他骂她滚蛋,上坟一般,推开了浴室门。
一道窄缝中,她露出半张脸,眉眼低敛着不敢看他,嘴唇咬得发白,细长的脖子像天鹅似的哀婉,献祭一般的自毁气质一览无余。
吓成这个样子,可怜极了。但她长相如此,越是可怜,越像妖魔,令人动摇疑惧。
应当斥责她,赶走她。
但他又想好要养她……
冷水淋浴的声音好似雨声,清冷的水气铺面,令人警醒。
她从门缝中抬眼,畏惧着、抗拒着,纤细颤抖的指尖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她的指尖被冷水冲得冰凉,知觉暂时缺失,她0不到皮肤的质感,只感觉到冷水的洁净。
这水像雨,像瀑布,像她那年见过的金鱼池。
她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浴室门里挤进冷水中,一个激灵。
她本因恐惧发抖,现在却有了另一个理由:冷。
单薄的裙子x1了水,全部贴在身t上,黑发被打sh蜿蜒着攀着她雪白粉neng的臂膀,她在冷水中像鱼一样张口呼x1,眼前视线模糊,下意识扶他的x口稳住身t。
他在洗冷水澡。
他的身t却热得像烧红的炭块,烫得她ch0u气。
“……呜……”明明是她主动的,但从未跟男人接触过,金娴瞬间眼眶通红,细声呜咽,无法控制。
淋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戚梦年的身t,只冷得打颤,本能向热源依偎。
明明是是个站在水中的高大男人,却莫名其妙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稳定。
因为他没有动,也没有碰她。
简直荒谬。
她在他x口艰难吐出冰冷的呼x1,是细绒拂过的触觉。戚梦年犹豫一瞬,0上她sh透的头发。
像池中的藻,滑而软,细密纵横贴着她的脸颊,他伸手拨开头发,露出她惨白滴水的脸,辨认她被淋sh后的表情。
她在瑟瑟发抖,困惑,犹豫,看着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水。看起来,她想试着拥抱他,更想推开他,彻底离开这里。
“……金娴。”戚梦年在水下出声,按住她的后颈,缓缓收紧,“你可以离开。”
他仍旧可以如常,赏花观鱼,置身事外地安然凝望她的美丽,不需要这样轻亵地、过度地沉浸。
话这样说,他握在她颈后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金娴没打算离开。她无处可去。
淋浴洒下来的水浸透她的口鼻,她大口喘息,为了避免滑下去,她伸出浸满冷水的双臂抱住他的腰,在雨中贴进他怀里,肌肤滑腻冰凉,像滴水的白玉。
是个拥抱吗?
他不确定。
这更像是传说中的溺于水中的妖物,捕住路过的旅人,拖他进水一同沉溺。
冷水失去了效用,她与他x前紧贴,厮磨许久,下腹火热的器官半抬起,顶住她的腹部。她仰头对着他,唇瓣微开,红唇上全都是水,晶亮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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