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小舞,她就是他们班上的专用玩具!所以,在什么的”“不只是签名盖章而已呀!”科主任大声说。[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让你父母知道才行嘛!”小舞又垂下了眼,两只手再次开始互绞了起来。“那个我爸妈早就已经离婚了。”科主任愣了一下。“那你现在跟谁住?”“我我自己一个人住。”小舞嗫嚅地道。“你自己一个人住?”科主任惊讶地瞪著面前宛如十四、五岁小妹妹的女孩。“为什么?因为工作的关系吗?”“不,不是,他们都各自再婚了,所以”“再婚了又怎么样?你还是他们的小孩呀!”小舞苦笑。“他们都不希望我去打搅到他们嘛!”“胡说!”科主任不以为然地叱道。“也许你反对他们再婚,所以才有这种误会,我想”“不是、不是!”小舞摇著可怜兮兮的小脑袋。“他们他们是很坦白的跟我面对面谈过,他们说会提供学费和生活费直到我二十岁为止!但是不希望我再去找他们造成他们的困扰。他们他们还说,以后不管有什么问题都不要去烦他们,叫我自己找律师就可以了。”“找找律师?”科主任不敢相信地傻了眼。“有父母干嘛还找律师?”“你还不明白吗,主任?”小舞无奈的觑著科主任。“他们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呀!”“哪哪有这种事!”科主任还是不相信。“既然他们愿意提供生活费,就表示他们关心你,不是吗?”“那只是因为他们要面子,怕人家在他们背后骂他们不管女儿的死活。”小舞解释。“所以,就算他们再不想管我,也不得不提供我丰裕的生活。你知道,一般人都是看表面的,只要我物质生活够丰厚,就没有人会去探究我爸妈是不是真的关心我。”“这是甚么话?你是”科主任顿了顿。“无论如何,我必须先和你父母谈谈,休学的事,就等我和他们谈过之后再说。”小舞长叹。“你找不到我妈妈的,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如何和她联络,她说我没必要知道。至于我爸爸”她停了一下。“你大概只联络得到他的秘书,然后,秘书就会跟你说,有什么问题找律师就可以了,结果,你只会多知道一支律师的电话号码而已。”科主任顿时张口结舌。“像一年级寒假时,我被摩托车撞到了,医院想要和我爸妈联络,可是不管怎么联络,他们还是只能联络到律师,所以”小舞深叹。“主任,连我的命他们都不关心了,他们哪会关心休不休学这种小事呢?”科主任呆住了。“那你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小舞似乎觉得有点好笑。“有又如何?他们都跟我爸妈是同一类人,怎么可能关心我呢?”“那朋友或者任何一个跟你比较熟的人?”小舞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关心我的人。爸妈提供我吃住,管家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是,他们并不关心我,对他们而一言,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得不承担的累赘而已。从小到大,不管是他们离婚前或离婚后,到我十五岁开始独居,我一直部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科主任又呆了半晌,结果还是不死心地说:“无论如何,我要先和你父母谈过后再说。”小舞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踌躇片刻之后,还是放弃了。两人一起离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间她们以为没人的教室里,竟然还有第三者的存在。直到她们离开后,才从教室最后面的长椅子上坐起一个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沉吟半晌。“唔一直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吗?”下午第一堂,依然是嘈杂的课堂,明明是正课,但老师又“迟到”了。无聊的男生们依然围绕在小舞身边,欺负她、捉弄她,小舞仍然只能低著脑袋忍耐著,因为她知道,只要稍有一点点反应,他们就更不愿意放过她了。其他人则笑着、闹著、起哄著,胆小的人则装作没看到,反正被整的不是他们就好了,可是这太过分了吧?小舞惊恐地望着挥舞在她眼前亮晃晃的大剪刀。为什么?为什么要剪她的头发?他们有需要做假发吗?“你们说她会不会哭?”“剪剪看不就知道了?”“说的也是,那就”一手拉著辫子,一手抓著剪刀作势要客串美发师的男生突然僵住了,事实上,整间教室都静止了,笑闹声也消失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蓦然出现在门口的倪宸。倪宸!他他来干什么?每个人都又惊讶、又畏怯地看着倪宸慢条斯理地走进教室里来,心中直嘀咕著不晓得他特地跑到这里来找谁的碴?不料,却见到他直直走到兼职美发师的男生前面,慢条斯理地拿过剪刀来,然后开始喀嗦喀嗦的剪了起来。男生满头大汗地哭丧著脸,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倪宸把他的头理成一个新潮的狗啃头之后,倪宸才用剪刀的尖端顶起男生的下巴。“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做这种事的话,”倪宸冷冷地说。“我就把你下面的毛连同小弟弟一起剪掉,明白了吗?”没有办法点头,也吭不出声来,男生吓得差点尿了出来。倪宸轻蔑地哼了哼,随即揪住男生的衣领抖手一扔,就把他扔去跟扫除用具睡在一起了;而后放下剪刀瞄了小舞一眼后,便转身离去,大家顿感啼笑皆非地面面相觎。不是吧?他专程跑到这儿来拿人家的脑袋练习剪头发?正在诧异间,却又听他丢下两句话来“欧阳舞,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咦?她吗?小舞吃了一惊,但仍毫不犹豫地马上跳起来跟上去。不管人家在背后怎么说他、怎么畏惧他,连同这次在内,他至少帮了她两次,还救了她一次,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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