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开门即将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校长忽又唤住他。“丹奥,如果多德按照原来的预定到美国念大学的话,他究竟会如何?”并没有回过身来,丹奥背对著校长沉默了会儿。“他会在二十一岁那年因杀人罪被关进牢里煎熬十九年,出来不到一年又因同样的杀人罪被抓回监狱里,然后在那里头度过余生。”校长顿时抽了口冷气。“上帝!”回符兹堡的校车上,莎夏与被降回准a级的摩拉聊得正热络。“瞧你这么开心,是因为可以看见丹奥了吗?”摩拉揶揄地问。“那当然,”莎夏从不掩饰她对丹奥的热爱。“而且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我做到对他的承诺了,希望他也能做到对我的承诺。”“那么你”摩拉慢吞吞地问。“知道他到底有甚么特别了吗?”莎夏看她一眼,然后望向车窗外“知道,但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她转回来。“记得吗?那个光头海拘曾经说过,丹奥是即使牺牲全体sa也要保全的重要人物,的确,他就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全体sa出动也抵不上他一句话,他真的很厉害!”“是吗?”摩拉若有所思地沉吟。“也许呃,算了,下提这个了。说说你吧!你已经和丹奥同居两个多月了,看你每天都容光焕发的样子,日子应该过得很愉快吧?”“愉快!”莎夏眉开眼笑地咧开了嘴。“跟他住在一起就能更了解他,更了解他多一些就越觉得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玩的人。明明很正经、很龟毛的一个人,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又迷糊;非常内向害羞,床上的表现却又出人意料之外的热情;还有,绝不可以让他看悲剧影片,否则他会掉眼泪掉到你急忙去赶订一艘诺亚方舟二号准备逃难”“太”摩拉笑得快喘不过气来。“太夸张了啦!”“哪里夸张,我说的是事实啊!”莎夏咕哝。“我最受不了他的就是这一点,明明没甚么大不了的一件普通事,譬如捏死一只蚂蚁,他就可以愁眉苦脸的哀声叹气给你听到烦,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就说那是一只母蚂蚁,捏死一只母蚂蚁就等于毁了一整窝蚂蚁族群,太残忍了”“他想太多了吧?”摩拉嘟囔。“我说那又怎样,人类一天到晚吃鸡鸭牛羊,还穿貂皮、狐皮大衣和鳄鱼皮鞋,都不晓得吃穿掉多少族群了”“有道理。”
“他居然给我说”“说甚么?”“他说:对喔!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吃素?也不对,植物也有生命啊!那只好光喝水了呃,光喝水能活吗?”她说的声色俱全,还刻意装出丹奥特有的白痴表情,不只摩拉,四周的人都爆笑到快挂了。“哇哩咧,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他以为他是神仙吗?光喝水就能活!”“他他真的很很可爱。”摩拉抽搐著笑道。“还有,他不是一喝酒脸就发白吗?所以我就不准他喝酒,但是他又很喜欢在夜里上床前来一杯葡萄酒,所以就跟我商量”“商量甚么?”“商量说让他一次喝到底看看会不会出甚么事,如果不会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禁止他喝酒。我就说:那要是一次就喝到挂了怎么办?”两眼斜过去。“你猜他怎么回答?”“他怎么回答?”“他说:那我以后就不喝了嘛!他是白痴吗?人都嗝屁了还能怎样?”众人再次爆笑,唯独某个人,他始终蹙眉沉思不言不语也不笑,就坐在莎夏身后座位,他旁边的赫伦不禁暗暗忧心不已。会出事的,一定会出事的!一回到学校,莎夏马上冲回古堡,却不见丹奥人影,不假思索,她马上扔下背包转身又跑出去。依然是那条溪流边,莎夏找著了他,见到那条倚在枯树旁抽菸的身影,不禁又好笑又好气。那家伙,是穿上了大衣,但也仅是穿上了大衣,暖帽,手套、围巾甚么的全都被省略了,是因为她没有提到吗?瞧他头上已经堆了一座小阿尔卑斯山,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到底还有没有知觉?还是早已神游到千山万水外,忘了要魂归原处了呢?“丹奥。”身躯一震,丹奥惊喜地回身“莎夏!”菸蒂随手一丢,双臂即探,马上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我好想你!”“我也是。”莎夏仰首,拍掉他头上的小雪山。“你在这儿多久了?”唇畔浮上腼腆的笑“我也不知道,”丹奥坦诚道。“我只是在这里想你,想着想着就我爱你,莎夏。”“我也爱你,丹奥,不过”踮高脚,莎夏担心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我就知道!”随即脱下自己的手套和围巾为他戴上。“你快冻成冰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两人相依偎著走在回堡的路上。“你们的训练还顺利吗?”“那还用说,我们b级的还把a级的打得落花流水,害他们乱没面子的!”莎夏傲然道。“我听说b级的sa有许多是a级被降下来的,那也难怪嘛!”“就算双方都是a级的,我们赢了就是我们赢了!”见她得意的模样,丹奥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你喔,总是这么骄傲!”“这不是骄傲,是自信,ok?”莎夏一本正经地纠正他。“sa没有自信就没有资格出任务,因为那种人很容易放弃,放弃任务也放弃自己,所以必须有足够的自信才能承担起困难的任务。”“这点你倒是足足有余了。”“我不否认。”莎夏呵呵笑道。丹奥不禁叹气。“我只要有你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自信就好了。”“那简单,你只要想想,能被我卓莎夏看上眼的人,肯定是一流的,这样就会有自信了!”丹奥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你这不只是自信,简直是”傲慢!螓首微侧,莎夏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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