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他帮我们为的是满儿,并不是我们,那根本谈不上恩!”柳兆云反驳。“而舅舅你们非杀我的夫君不可,为的也不是反清复明,而是你们自己的私怨,”满儿即刻还击回去。“这种不顾他人的自私念头更不足取!”“你这个背祖忘宗的畜生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柳兆云轻蔑地道。金禄脸色蓦沉,满儿及时紧握了一下他的手,两眼瞥向一旁,果然“住口!”竹承明愤怒地咆哮。“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大舅子,我都不允许你如此侮辱我的女儿!”“谁是你的大舅子?”柳兆云更是不屑。“柳家没有你这种玷污人家清白大闺女的女婿,若不是有人护着你,我连你都要杀”“无礼!”王文怀怒叱。“竟敢对汉爷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讲的是理,毋须有礼!”柳兆云振振有词地吼回去。王文怀顿时气结。“你”忽地,玉含烟抬指轻弹,柳兆云兄弟应指跌坐回椅子上,众人看得一愣。“好了,现在没有人会再故意找碴,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下去了。”玉含烟若无其事地说。静默了一下,突然大家一起失声笑出来。“高招!”竹月娇笑得最大声。“的确,这样安静多了。”王文怀也笑了。“那么,其他人还有意见吗?”玉含烟若有似无地瞄了一下金禄,那眼神,奇特得很。“若是还有人不服,我想我有必要提醒大哥一下,为了三小姐,王爷必定会不顾一切护着竹家,而雍正身边有任何消息也只有王爷最清楚,能预先作防范的也只有王爷,因此为了汉爷的安全,王爷反倒是个必要的存在。”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文怀与白慕天不约而同啊了一声。“没错,确是如此。”王文怀连连点头同意。“那么,无论是否有人反对,决议便是如此,为了汉爷的安全,我们不得再伤害王爷。”自然,没有柳兆云兄弟闹场,这项决议也就毫无异议的定下来了。“各位还有其他问题吗?”环顾众人,王文怀最后又问了一句。金禄马上把手举的高高的,依然是一脸纯真又无辜的表情。“有有有,我有。”“王爷请说。”“你们在利用我吗?”午膳时间,好不容易等着人参鸡熬够火侯了,满儿匆匆端着整盅人摹鸡往后院去,没想到刚跨过月门,她就惊讶得差点把人参鸡献祭给土地公进补。“你们在干什么呀?”只见一群男人各自捧着一个比小盆还大的老碗,碗里装满了饭还有菜,大家蹲成一堆,一边扒饭菜一边天南海北穷啦着话,啦的饭粒到处乱喷,猛一眼看上去好像在一边拉屎一边吃饭。“吃饭啊!”“吃饭不到桌子上去吃,干嘛蹲在院子里吃?”“陕西人不都这么吃的?”满儿哭笑不得地翻了一下白眼“那是农村男人才这么吃的好不好?”走到金禄身旁,她病捌鹧劾础!胺蚓质悄愦菲鸷宓模园桑俊?br≈gt;“入境随俗嘛!”金禄嘿嘿笑着。“这不也挺新鲜?”转过头来,满儿瞪着竹承明。“甭问了,爹,你一定是第一个响应?”竹承明耸耸肩。“是挺新鲜的。”既然竹承明都这么吃了,其他人自然也有样学样跟着这样儿吃起来了。“真是够了,你们这些男人!”满儿受不了地把人参鸡端进屋里,不给他们吃了。“别管他们男人了,大姊,我们吃我们的!”于是,男人继续捧着老碗蹲在院子里扒饭,女人则规规矩矩地坐在屋里用膳。除了竹月仙,她从不跟任何人一起吃饭,事实上,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吃饭,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几乎不说话,总是默默望着金禄看,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大家都心里有数。对金禄,她还没有死心。有时候,她也会盯着满儿看,但眼神并不是嫉妒,也不是愤恨,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视线。天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进入疯狂初期症状了。“真是受不了那家伙,”满儿一边夹菜,一边嘀咕。“没事就爱搞怪!”竹月莲与竹月娇相视一笑。“我想那是因为妹夫知道他这么做能讨你欢快吧。”“讨我欢快?”满儿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才怪!”“满儿,我不信你没注意到,打从妹夫可以离开屋子之后,他就不时带头做一些可笑的事,因为如此,大家对他的敌意也逐渐降低了,那样纯真可爱又风趣的男人,怎么搭也和那个残虐的魔鬼搭不上边的,于是常常会忘了他就是那个可怕的庄亲王,特别是爹也有心接纳他,你不觉得他们愈来愈像对平常人家的岳婿了吗?”满儿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唔,好像真是这样呢!”“对你而言,那定然减少了夹在中间两面为难的境况,这是妹夫的体贴,他真是很疼爱你的。”竹月莲文雅地喝了一口汤。“当然,除了你那两个舅舅,我想他们那自私狭窄的心胸怕是无法改变了。”满儿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早已不在乎他们对我如何了。”“不,你是不在乎任何人对你如何,包括汉爷在内,”玉含烟低喃。“只在乎他对你如何。”“出嫁从夫,既然我嫁给了他,我不在乎他要在乎谁?”满儿一口承认。“出嫁从夫?”玉含烟轻叹。“是的,三小姐没说错,出嫁从夫,这是女人家的闺训,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抛不开打小背到大的责任,这是我的悲哀,明明是个女人,却没有权利单纯做个女人。”“那也是你自个儿的选择,怨不得别人。”竹月娇插了一句话进来。“是的,那是我的选择,”玉含烟点点头。“我不会怨任何人的。”“说到这”满儿迟疑一下。“玉姑娘,你那儿子,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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