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业务部的小妹又得上十一楼报到了。不过,这回是业务部的年度会报,整个业务部同仁都得上去,而晓笛和童秀莲依然负责忙得团团转伺候各位大爷。开完会后,其他同仁先行回七楼,只剩下两位小妹继续收拾善后,冷不防地,伟大的总经理大人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邵晓笛,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从第一次被拒之后,他不晓得又邀约了她多少次,然而,她的回答不但千篇一律,而且态度愈来愈差,毫不遮掩地表示出她的厌恶,让他感到非常新鲜,也很不服气──他的条件这么好,她究竟是嫌弃他哪里?她的眼睛脱窗了吗?晓笛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忙著擦拭会议桌。“要听实话?”“当然。”叹了口气,晓笛转身面对他。“好吧!既然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啊!太跩、太花,太自恋,傲慢又自以为是,这种人我只想对他来个ktv,喝咖啡?免了吧!”“ktv?”她不喜欢喝咖啡,宁愿上ktv吗?“k你一顿、t你一脚,然后”她比了一个v字形的胜利手势。“了了吗?”邱正伦顿时傻眼。未免差太多了吧?“还有,我只是个刚出校门半年的小女生,而总经理大人你呢!是个lkk的欧吉桑,我喜欢单纯率直的大男孩,总经理则是个臭烂的老油条,我们的等级实在差太多了,所以,拜托你去找同一国的玩好不好?”“可可是我”邱正伦生平第一次被人家贬到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才三十二”而对方还只是个小女生。“我连二十都不到,ok?如果你想找援助交际的幼齿,麻烦请到西门町或者东区去。”说完,晓笛便迳自转身离开会议室了,独留下lkk的总经理愣在那边计算自己的岁数──他真的那么老了吗?至于晓笛,一回到七楼业务部办公室,就收到一封邵晓昙打来的电话留言。“紧急疏散。”很简单的一个名词,却没有半个人看得懂,只有晓笛心里明白。与上回相隔不到半个月,无家可归的人又在下班后直接“疏散”到孟樵家,取出孟樵给她的钥匙自行开门进入,因为“贤慧”的孟樵很有可能还在睡懒觉。≈ap;ap;x679c;≈ap;ap;x7136;,屋内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孟樵的房门是关著的。先行至客房里把预先搬来的行李整理好后,晓笛再到客厅去转了一圈,又往后院落地窗外一瞧唉!真是没救了,那家伙。花了整整一个多钟头,她才把屋子里外再次整理干净,垃圾也搬到前院去等待垃圾车。考虑一会儿后,她又悄悄开门进孟樵房里,见孟樵用棉被把自己蜷成一团蛹睡得正舒服,床边地毯上放著一台打开的手提电脑,萤幕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图,她好奇地凑过去一看看拢呒!以她有限的知识,仅能判断出那大概是化学式或结构式之类的怪物。她耸耸肩,转眸一瞧,白眼一翻,叹著气把一大堆脏衣服拿出去了。两个钟头后,孟樵一打开房门便间到一股令人饥肠辘辘的菜香味。“哇好香!”不是披萨也不是汉堡,更不是便当,是货真价实的菜香味。他呢喃地转入餐厅,一眼见到餐桌上已有几盘冒著腾腾热气的菜,口水马上泻了一地,两条腿更是迫不及待地冲向前拈起一块来尝尝味道好吃!再一块唔、唔,这个也好吃!还有那个啊,啊,真是太好吃了啪!“用筷子!”缩回被打痛的手,孟樵委屈地觑了晓笛一眼,再瞪住那两根竹枝,实在想不通中国人为什么不用刀叉?噘著嘴,他满心不愿地拿起筷子在手上摆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放好了,一挪到菜肴上就掉了,孟樵叹著气再拿回来摆一次,可是依然一挪到菜肴上就掉了,什么都没有夹到,只泡到一大堆菜汁;舔著筷子上的菜汁,他觉得更饿了,“晓笛,我可不可以”“不可以!”“呜呜好残忍喔!”晓笛窃笑着来回几次把汤和饭菜都摆好,这才坐下来看着孟樵一次又一次的掉筷子,可怜兮兮的眼神不断往她那边瞟过去,仿佛在祈求她的特赦令。“好吧!看你可怜,今天你只要能夹起一块鸡丁就够了。”说是很简单,可光是要夹起一块小小的鸡丁,孟樵就奋斗了整整十分钟才办到,仿佛他夹的是一只还在呱呱叫著挣扎的老母鸡,望着夹到眼前又掉在碗里的鸡丁,心酸的泪水差点决堤而下。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汤匙和叉子,晓笛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你喔,真的是有够笨拙的耶!”不过,一拿起汤匙和叉子,他就灵活得很了,不住拿汤匙舀这盘虾仁,拿叉子叉那盘芥兰菜,吃得跟小孩子一样狼藉。“唔、唔好吃,好吃,真的好好吃!”他边大口吃边赞不绝口地说。“你好厉害喔!不但会整理房子,还会煮好好吃的菜,真的好厉害喔!”“我厉害?”晓笛自我解嘲地哈了一声。“才怪!我是被逼的,你以为我喜欢啊?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可是我大姊逼著我一定要学,而且要学得精,要是煮的不好吃,她就逼我把整盘菜都吃下去,然后再重煮一次,一盘不好吃就吃一盘,两盘不好吃就吃两盘,三盘不好吃就吃三盘”“我最高的纪录是一个晚上就吃了八盘同样的菜,差点胀死我,吃到后来我都差点吐了!”咽了口唾沫,她一脸恶心欲呕的表情。“总之,一定要煮到她满意为止,所以我都嘛不敢随便应付,最好是一次就给她ok,否则我的胃就惨啦!幸好现在我已经抓到诀窍了,如今我只要按照大姊特别为我写的食谱去做,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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