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用几克拉,十分的钻戒也可以啊!”方蕾又耸肩。“也许他不喜欢买女人的首饰,那又怎样?”“你不在意?”“怪了,我为什么要在意?”方蕾纳闷的反问。“有人喜欢打扮,有人不喜欢,不喜欢的人就很奇怪吗?虽然我们家住的只是很普通的房子,就算我们开的是很普通的轿车,即使我没有任何值钱的首饰,但是我们的生活很幸福,这已足够了,不是吗?”“你丈夫一定对你很好,好得让你没想到要去在意这种事。”莲恩羡慕地说。“那当然,”方蕾一脸得意。“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丈夫!”当天下午,这句话就受到了考验。结婚四年,方蕾一直都认定她的比利时丈夫只是一个很一般性的白领阶级,也没多问过什么,虽然知道他在哪里上班,但由于那里靠近钻石区,是市中心最热闹的地区,她也没有兴趣到那种地方探班。她喜欢的是那种比较朴实的平民性地点,譬如跳蚤市场、杂物市集之类的,或者骑单车在不为人注意的小地方绕来绕去,总会发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或者景致,她喜欢那种寻找、发现、惊喜的乐趣。但这天,她上完课之后才发现钱包忘了带,迫不得已要去找他喊救命,不然她就得一路走回布鲁日,多半明天才会用四只脚爬到。没想到一到他的公司,就给她听见一桩“有趣的话题”“这么快就回来了?”“交易成功就回来啦!”克里斯脚步轻快的走到右面墙那一排原木柜前,打开其中一扇门,赫然是一整柜的酒,再打开另一扇,是酒杯等器皿。“那就去把澳洲传真过来的资料看一下,问题要如何解决,先拟个计划出来。”“喔,老哥,”克里斯呻吟。“我是你可爱的弟弟,请别奴役我好不好?”“十五分钟,”依然埋头在满桌文件中,奥文头也不抬。“多一秒都不行!”“才十五分钟?算了,聊胜于无。”克里斯嘟囔。“要来一杯吗?”“不用,我没空”“恩斯特先生,”对讲机蓦然传出声音,冷静无情的通知。“老夫人来了,还有埃蒙特先生、尼古拉斯先生和莉莉安小姐。”奥文静默了好一会儿方自文件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请给我双份,不,一大杯威士忌,不加冰、不加水!”克里斯噎了一下,连忙背过身去无声笑到差点脱肠。不一会儿,门开了,奥文从容起身迎向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那是位满头白发,一脸坚毅强悍的老妇人,看上去很有威严,也有点冷酷。“祖母,埃蒙特。”奥文先同老夫人拥抱互触双颊,再与后面那位三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士,以及一对年轻男女握手问好。“尼古拉斯,莉莉安小姐,两位好久不见了。”然后肃手请客人在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就坐。克里斯随即哈腰躬身客串服务生送上饮料。顺便给奥文一大杯浓醇的苏格兰威士忌,不加冰、不加水,如果不够的话,威士忌的瓶盖还开着,他随时可以帮老哥补充“水分。”看来确实有需要,五人刚坐定,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点火开炮。“艾默德,你知道我在找你,但是你没空到布鲁塞尔来探望我这个老祖母,我这一大把年纪也只好来迁就你。”老夫人跟台湾那位泼辣姨婆完全两个样,她是端庄的,是高贵的,一点也不蛮横,更不失礼,如果上流社会有所谓仪态标准的话,她一定是从最标准的框框里走出来的。然而,她的内在毕竟是强悍的、冷酷的,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隐藏着扎人的软刺,让人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好任由它硬生生梗在咽喉里噎死自己。“说得是,我也很不安,”幸好奥文交战经验丰富,这点小场面轻易便可以打发掉。“倘若埃蒙特能够来帮忙,我就不用这么忙,可以抽出更多时间去探望祖母了。”斑贵的老夫人当即脸色微变,不甚自在的咳了咳。她比靳文彦更清楚,任何正事只要让埃蒙特插上手,不,只要沾上一点边就够了,最后除了一败涂地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埃蒙特──奥文的同父异母哥哥,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只要女人愿意跟他上床,他任何事都可以答应──包括出卖自己的老娘;又常常喝酒误事,没有一件工作干得好,他唯一拿手的就是多养几个情妇,多生几个私生子。最可笑的是,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废物。“你早就该把工作交给我了,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一切都交给你这个私生子,我担保干得比你出色!”讲话不经大脑,总是直接从肛门里冒出来,完全没考虑到自己才是最可恶的私生子制造机。奥文悄然落下睫毛,面不改色,也没吭声,老夫人却差点当场昏倒。“不行!”她低吼一声,旋即惊觉自己的失态,即刻作修正。“我是说,你也有你的工作,家族的社交场合不由你来应付,又有谁应付得了呢?”“的确。”埃蒙特得意的点点头。“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老夫人忙道。“我今天来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对,那不是重点,”埃蒙特又打岔。“重点是你必须再提高我的津贴!”老夫人愕然愣住,奥文徐徐抬眸。“为什么?”“我又多了一个女人和儿子。”“原来如此。”奥文慢条斯理的低应。“不过就在两天前,你的妻子也来要求我,不要再增加你的津贴了,否则你的女人跟孩子会无限制的增加下去,所以,你认为我该听她的或你的?”埃蒙特一怔,愤而发出男人的怒吼。“那是我的事,她管不到我头上来!”“是吗?”奥文转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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