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我。”
“那要你给机会呀。”他说,这不是角色扮演的内容了,指她答应提供服务。
她脱下左手的一层乳胶手套,拉扯的凝滞感如同此刻的空气,“你想要什么?”事隔经年,他又以一塌糊涂的模样听见轻柔的询问。
“奶芙厚乳。”他含混地回答。
“不妨把话说得再直白点,”她似乎是生气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绳子从柱子上解开,两根麻绳对折出的四股全从他的后颈穿出,握在她手上,她把他牵去桌边,他企鹅一样步履蹒跚。
“坐下。”她抓过那把沉重的金属椅子,面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尾椎触地激起一股闪电,他往后靠,绷直了腰,她的运动鞋鞋底有一些粗糙的防滑纹路,由他的肩膀往下踩,裤腿缩起,露出夏天穿的短款薄丝袜,还是黑的。
她隔着衬衫碾压他的锁骨,目光依然无悲无喜,手指摩挲着那四股绳,很年少,很恣意,十几年如一日地封锁自我。
印度人喜欢用脚对一些食物进行初步处理……她看着他,目光却不聚焦,因为眼睛颜色过深,一般人看不出来她这个老毛病,辛少颐出声把她走开的思绪拉回来:“长官,我们时间不多,到了期限,你必须放我走。”
她拿鞭柄敲了敲椅子把手:“说了别乱叫。”
剪裁精良的好衬衣现在惨兮兮地全是灰印子,他常年裹得紧密的白皙躯体,给鞭痕与绳缚割出大小不同的区域。
她闭上眼睛,翘起鞋底,只用脚跟一块去碾他胸口,但他现在的姿势是并拢双腿屈起,而双手伸直,用手肘顶住膝盖,盲踩直接让她的小腿靠着他的双臂缝隙借力,他忍不住低低地抽气,而他包到小腿的男士正装袜同样是半透的,竖条纹向上收拢。
除了裸露的肌肤,他们生不出一点暧昧,这也许就是她的态度,可再正经都胜不过他人心邪的揣测,何况他本来就心术不正。
“稗子。”带着强烈的不甘,他轻声说。
她睫毛掀起,就像一扇霍然洞开的门,漆黑的瞳仁分不出瞳孔和虹膜的边界。
“你说。”
“给我换个绑法,开腿。”再专注一点吧。
她蹲下身,抽掉那根皮带,他脚背绷起,说:“帮帮我,鞋子,裤子……”
“脱掉,还是其他玩法?”
“帮我脱掉。”尖头的红底鞋被白色乳胶手套扶住,他得以细致地打量她的头面,后脑勺饱满,下颌角线条锋利,鼻梁高挺,她动作很快,两只鞋对齐在桌底放好,又用同样的四指在下手势一手托着他脚踝,一手把裤子剐下,完全脱下以后她平整地以剪裁中线对折,在桌上放平,西装外套则挂在墙上。
她另取两根麻绳,用刀片迅速挑断他双腿束缚,在麻绳类绳具养护习惯里,绳师会对长期使用的绳具进行煮绳消毒,定期烧绳上油去除毛刺使其柔软,她并不负责养护这一块,并且无防护接触过私处的绳,她都不会留给下一个客人,相对来说她的用具损耗较大,有一个月她几乎天天把这些绳子当一次性的用。
辛少颐想,好一个例行公事,急躁得不愿花一点耐心去解结。
她手指很长,掌部和身高成比例的大,把他的腿从中间往两侧别开,他也配合地曲肘,给她腾空间,方便她接下来的动作:
先推紧左腿,在脚踝上方用单柱缚,拉起呈现一个斜度,再平绕腿两圈,捋顺绳子;打十字结,拉紧,又现一截竖向的绳,往上重复两圈同样打十字结,在两截短绳上盘绕,绕完穿到另一面;重复,打结固定。
整个过程五分钟不到,她就已经把双腿都绑好了。
“还有其他要求吗?”
“边控手法可以温和一些……我是第一次,”他很想用手抚摸她鼻尖上的那颗痣,可惜她很快在他曲肘的手上也绕了两圈,他眉头一挑,“哦,我是螃蟹吗?我不会钳人的。”
“还有其他要求吗?”她重复。
“没有了。”辛少颐确信这个距离她能闻见他身上的沉香,往前凑却被绳子拉紧了,不得前进。
她站起,再确认一遍:“没有其他要求,继续进行?”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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