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席丞回到主卧,却难得失眠了,他闭眼是眼睛,脑海中却全是叶冉青黑的下眼睑和疲软的身体。
其实他接触过的oga并不多,母亲在他还没记忆时就已去世,身边的人不是下属就是敌人。不是没人往他床上送过人,但自从十五岁那年被算计,他就没再碰过任何oga。
在a权至上的社会里,oga的地位为最低下,只能依附于alpha生存,霍席丞瞧不上这些孱弱的菟丝花,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有一个oga孩子。
所以他一度认为这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甚至超过了叶冉本身的存在,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使得他将怒火尽数发泄在叶冉身上,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愉快,反而更加恼怒。
他恼怒叶冉的不同寻常,恼怒他不屈的灵魂,而今却发现,也许这才是他时刻牵动他心神的原因。
……
辗转反侧间叶冉凄惨的样子再次浮上心头,霍席丞索性起身,抱着莫名的冲动,推开了叶冉的房门。
他想着,就去看一眼。
叶冉还维持着霍席丞走的时候的状态,床榻上一片混乱,被子堆在另一头,那人就这样赤条条地躺在中间,连开门的动静都没能将他惊醒。
霍席丞心中一紧,打开灯,快步走到床边。
叶冉闭着眼睛,眉心紧皱,额发被汗液润湿,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很是苍白。
霍席丞轻声唤他的名字,叶冉只是偏了下头,却没有别的反应。他皱了皱眉,伸手抚上叶冉的额头,触手是一片滚烫,明显是发烧了。
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霍席丞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在医生赶过来的时间里,他坐在床头听着叶冉沉重的呼吸,心中一时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今晚没过来,叶冉会怎么样。
……
“是受凉导致的发热,但和近期的作息也有一定原因。”医生抬了抬眼睛,对面霍席丞面色难看,他也感觉压力很大。
看这oga身上的惨状就知道跟他脱不开关系,但是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道:“他疲劳过度,需要多休息。”
霍席丞面不改色地应了,医生不再多说,为叶冉挂上退烧药水。因为病人没醒,他只能硬着头皮把相关事项都嘱咐给霍席丞。
原本认为会在这位的脸上看到不耐,没想到他却是态度极好,心平气和地接过药,还让他开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医生连连应好,药水输完需要两个多小时,他没想到霍席丞竟然全程守在这里,好不容易等输完液,叶冉终于退了烧。
走前又看了叶冉一眼,医生也是第一次见到霍席丞身边有oga,诧异之余又忍不住想,要是喜欢,怎么会把人搞成这副样子。
……
霍席丞迟迟没离开叶冉的房间,他看着叶冉虚弱的模样,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心软了,他掌权这么多年,经历无数明枪暗箭,最忌讳的就是心慈手软。这般滋味他从未体会过,有些酸,但并不让他排斥。
叶冉就像是开在犄角的幽兰,可以独自生长出秀美的花朵,但如果有人怀抱觊觎之心将其摘取,过不了多久花就会凋零。
但并不是毫无办法,他可以将幽兰连根铲起,然后移植到自己的领地,这样他就能完整而长久地拥有它。
叶冉是不一样的,霍席丞突然觉得,或许自己没必要把他逼得那么紧,如果剥去了他的那身傲骨,那也就失去了意思。
叶冉无法离开他,他脖子上带着他的烙印,他可以将他圈在身边,一点一点地慢慢驯服,让他的傲骨只为他低头。
alpha的好胜因子开始作祟,这种想法简直比强制叶冉更让他感到迫不及待。
17
看清时间的时候,叶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身上虚软,手背上的针孔,床头柜上的退烧药,都在告诉他,他昨晚发烧了。
药里有助眠的成分,醒来已是中午。他今天早上本该是有事要做的,现在肯定没法再去了。
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心不在焉地下楼,却意外地看见霍席丞坐在餐桌旁。
他今天难得没有离家,只着了休闲的家居服,掩不住一身矜贵。
桌上摆了几道菜,不多,不像大多世家那般奢侈。
“醒了?过来吃饭。”霍席丞先发现了叶冉。
他说得很自然,如同对方是一个很熟稔的人,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昨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叶冉无法忽视他身上的压迫感,并不是他有意释放,只是高阶alpha身上自带的气场。
不过无论怎样,这番话对叶冉来说都是不合时宜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有资格和霍席丞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叶冉心生疑虑,脑中有一瞬甚至觉得霍席丞怕不是又想了些法子来磋磨他。
但霍席丞依旧不紧不慢地夹着菜,并不催促。
叶冉不得已,只能走近餐桌。他这才发现,霍席丞对面的位置上有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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