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牧云归刚刚起头,就被李相夷抬手制止了,“如今我是李莲花,自然不再是什么门主,你也不必再如此称呼我,叫我李莲花吧,以后也不必自称属下。”“是”牧云归继续说到,“我是想说,当年之事颇多蹊跷。”“此事我也有过怀疑,但师兄出事,我顾忌不了太多,因此失了冷静。”“可是……”牧云归想插话却被李莲花打断。“当年的仇怨就让它随着李相夷的死消散吧。我如今唯有一愿,就是找到师兄的遗骨。当年被金鸳盟抢走,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却也一直没有查到。”李莲花手指轻点桌面。“可是单孤刀没有死啊!”牧云归终于说完了这句话。这一语石破天惊,仿佛一道惊雷震在李莲花心头。“你说什么!”“我说单孤刀没有死。”牧云归认真重复了一遍。“你在哪里见过他?你确定没有认错?不,你从不会认错人。”李莲花心神俱动,一时方寸大乱。“当年东海之战前我回到四顾门,因为我隐隐觉得独身一人迎战金鸳盟和笛飞声不像门主风格,所以我准备自己去东海找你,若是门主受伤也好有个接应。可是在乐和镇外的岔路口,我却闻到了单孤刀的味道。”“乐和镇外?”李莲花心头隐隐有了猜测,因为乐和镇正是在云隐山脚附近。“我跟着味道去了一条小路,那条小路通往一座山上。我一直没有看到人,只好顺着味道一路追踪。却好像误入了阵法,怎么也走不出去。”牧云归回忆。云隐山上确实有师傅设下的阵法,看来确是云隐山无误,那里除了他们师兄弟知道,鲜有人去,可是为什么呢?李莲花此时已经对真相有了猜测,却不敢承认。只好继续听牧云归讲。--------当年 云隐山牧云归误打误撞终于走出了阵法,来到一座木屋前,她听到里面的动静,一位老者似乎非常痛苦,她来不及多想便破门而入。砰——木门打开,里面的人受到惊吓,竟然迎面就是一剑。牧云归侧身避开,正准备拔剑迎击。那人却已经从窗子逃走,原来剑招是虚,只是为了逼退她好让她逃走。牧云归正准备追上去,却看见榻上老者面色忽红忽青,青筋暴起,显然是走火入魔了。她急忙上前急点几处大穴,老者这才好受一些。“敢问前辈刚才那可是单孤刀?”牧云归焦急开口,耽误了这一下,肯定追不上去了。“你是何人?”漆木山艰难开口,这人一来,单孤刀就仓皇逃走,显然是有什么隐情。“我是四顾门弟子,因单孤刀被金鸳盟杀害,尸身被夺走,门主下令与金鸳盟决一死战。可是刚才那人明明是单孤刀。他怎么会还活着?”牧云归拿出自己的四顾门弟子令牌。
“单孤刀刚刚告诉我相夷被金鸳盟袭击遇害,引得我筋脉逆转,走火入魔。”漆木山尽力压制筋脉内乱窜的真气,“他是想要我的内力,他一定要对相夷不利。”“我要去告诉门主。”牧云归焦急得想要立刻离开,可是回头看到老者,显然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真气,又不能丢下不管。我观其言行,对相夷颇多推崇,又愿意孤身前来,想必对相夷忠心耿耿。“小友,你上前来。”漆木山已经下定决心。“老朽乃是李相夷的师傅漆木山,如今相夷有难,你可愿意前去相助?”“我誓死追随门主,怎会不愿?“我欲将这几十年的内力作为谢礼传给你,你务必要帮助相夷查清此事。”漆木山抬手运功。“前辈不可!”云归大惊失色,“追随门主肃清武林是我心愿,怎可要前辈内力!”“我刚才受单孤刀言语所激,筋脉逆转不可挽回,最多再过一刻钟就要死了。你得了我的内力,若是相夷出事,你独自一人也要为他报仇,揭开单孤刀的真面目。”漆木山说完便将牧云归双手抬起,掐诀施功。————“当年漆木山前辈将内力传给我之后便去世了,我在山上与岑前辈将他下葬,再下山便已经听说门主你……”牧云归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谁能想到,下山之后遭此巨变。从此便是长达五年的寻找,一边找人,一边还要查单孤刀的下落,只是她无人可信,又势单力薄,未曾发现单孤刀踪迹。想那单孤刀被她打扰了夺得内力的机会,这几年一定蛰伏起来,伺机而动。“我下山后没有找到门主,四顾门也解散了,我不敢相信佛彼白石,又怕打草惊蛇,只好谁也不告诉,自己暗中查探。”“你做的很好,这几年……辛苦你了。”李莲花心神震荡,难以言说。得知向来尊崇有佳的师兄不仅有可能是当年之事的幕后之人,他还害死了师傅,而自己这五年来唯一所求就是能找到他的尸身。李莲花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转身以掩饰自己眼中的泪水,却再下一刻身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他急忙扶着桌子,单膝跪地,才避免倒在地上。“门主!”牧云归情急之下又忘了称呼,她跳起来一阵风一样跑到李莲花身边,想将他扶起,却见李莲花脖子上有黑色顺着筋脉而上。原来是乍然得知此等消息,李莲花情绪过于激动,体内真气震荡,压制不住碧茶之毒。如今碧茶毒发,他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只觉得浑身剧痛。“扶我起来”李莲花艰难地说。在牧云归的帮助下,李莲花艰难坐下,抱元守一,运起扬州慢压制毒素。牧云归见状也在旁边坐下,运起真气注入李莲花体内,助他压制碧茶之毒。李莲花知感到一股雄厚有力,又同根同源的内力注入。在这股雄厚的内力帮助之下,这次压制碧茶之毒竟然比以往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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