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理由的理由。“回报我亲手下面给你吃的恩情。”那也算恩情?荆大盟主可以再鬼扯一点。不知为何,他这种天外飞来一笔的诡异理由逗得姬笑春直想笑,酒足饭饱心情好之下,忍不住顺著话调侃“如果你坚持我得报这份‘恩情’的话,那我也只能委屈些,多留几日当食客了。”闻言,荆天深邃眼眸闪动著显而易见的笑意,可脸上却佯装一本正经,以著不疾不徐的低沉嗓音缓缓开口“我坚持!”蓝天白云、虫鸣鸟叫、百花摇曳,荆家庄后园的石亭内,一名千娇百媚、丰姿绰约的娇艳女子,此刻失去了往常的慵懒风情,如今正襟危座的与石桌上啄饮美酒的心爱鹰儿展开一段非常肃穆的讨论。“银星,你认为荆大盟主是不是摔坏脑袋了?”“啾!”银亮脑袋摇啊摇,鹰眸不屑斜睨。那个男人正常得很,怎么可能摔坏脑袋。“那么是中邪了?”看出心爱鹰儿的不赞同眼神,姬笑春马上改弦易辙,怀疑另外一个可能。“啾啾啾!”更不是!那种可以锲而不舍追你十几年、意志顽强的可怕男人,这世上应该没有哪只邪魔侵袭得了他。“也不是啊”抚著洁白美丽的下巴,第三个可能性丢出来了。“那我想,他是爱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的我了!”自我调侃的揶揄话声方落,姬笑春自己就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简直停不下来,也因此错失了心爱鹰儿斜睨而来的附和眼神。哎呀!打从在他莫名的坚持下留下来当白吃白喝的贵客后,连著几日下来,这贵客当得她不时被恶寒侵袭,头皮时常处于发麻状态,鸡皮疙瘩更不知已扫了几斤起来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荆天的改变。是的!荆天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令人胆战心惊啊!抱著头,姬笑春笑声顿止,万分无力的将脸颊贴在桌上哀鸣。“呜荆大盟主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天一个不小心就会瞄见他站在一旁沉沉地瞅著人心慌,问他瞧什么也不吭一声,甚至还时不时来给我嘘寒问暖,整个人变得古里古怪的,最可怕的是,他现在不跟我吵了,这像话吗这?我宁愿他像以往那般,一见面就用他那硬邦邦的死人脸来和我冷嘲热讽一番啊”哀哀鬼叫,有人天生下贱,人家不找她麻烦还浑身不痛快。主人,你这是犯贱啊!鹰眸隐隐浮现羞愧泪光,银星为自己有这样的主人感到丢脸,拍拍翅膀决定去找只猎物玩弄一番,以弥补自己受创的心灵。“呜银星,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竟然弃我而去”眼看心爱的鹰儿嫌弃地迳自飞走,姬笑春悲愤干嚎,自得其乐的演起大戏来。“银星若是个男人,那天下所有男人岂不都成了鸟儿?”忽地,在无聊的干嚎声中,一道沉稳中暗藏无奈的嗓音冷不防响起。唉全天下就她一个女人会把一只雄鹰当成男人来眷爱,实在令人无语啊!“吓!”惊叫一声,姬笑春整个人从石椅上跳了起来,略带尴尬地微红著脸恼瞪不知何时来到石亭外的男人,嗔声娇斥“荆大盟主,你做什么吓人?走路都不出声音的吗?”完了!这男人何时来的?方才的话该不会都被他听去了吧?恍若未闻她的嗔斥,荆天沉沉凝睇眼前这张岁月几乎未曾留下痕迹的艳美娇颜,一时之间仿彿回到了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登时不由得有些怔忡。当年,他就是在这座石亭遇上了从微醺酣眠中转醒的她,而那初见的第一眼,他就惊艳地有些失了神;没想到多少年过去,如今在相同的地方、一样的人儿,他还是失神于她慵懒娇嗔的风情中。呵也许在两人初识的第一面,他就倾心于她的石榴裙下了,是以才会以寻找外甥为借口,锲而不舍地追她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曾想过要放弃。“你、你瞧些什么?”被瞧得心中猛打鼓,姬笑春瞠目嗔瞪。要死了!这荆大盟主这些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葯,净是用这种深不可测的复杂眼神瞅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老觉得他对她肯定有阴谋,却又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什么!”摇了摇头,荆天缓步进入石亭坐下,轻声笑道:“只是想起多年前,我们在这儿初相遇的情景。”笑声中,怀念之情显而易见。怎么也没料到他想的竟会是这个,姬笑春不禁愣了愣,在他轻扯下也缓缓坐回石椅上后,这才回神白眼揶揄。“怎么荆大盟主也开始回想当年了?据说人老了才会开始回想起往事,荆大盟主该不会也老了吧?”嘴巴不饶人,总是想尽办法嘲笑他。“是不年轻了!”微微一笑,他竟然点头承认不讳。哑口无言地瞪著他微笑神色,姬笑春只觉得一阵想哭的冲动呜,这不是荆天!这不是荆天!老天爷,把以前会与她针锋相对的荆天还来啦!愈想愈是悲愤,她一时冲动下,竟然想也不想的扑上去抓著某大盟主猛摇晃,鬼哭神嚎地凄烈惨叫“荆大盟主,你回来啊!摔坏了脑子,我可以请大夫来医治:中了邪的话,我可以招道士来驱魔,只求你回来,别再不正常下去了”被摇得宛如风中落叶,荆天眼中笑意却更深了,口吻闲凉地淡声提醒“你忘了说第三种可能。”“啊?”摇晃动作顿止,姬笑春一脸呆愕。他他他他果然将方才她与银星说的玩笑话全都听去了慢著!现在重点不是他听去了,而是而是他刚刚说第三种可能终于意识到关键所在,姬笑春缓缓地瞠大了眼,震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你的意思是你我”颤抖的纤指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比画著。难得看到向来慵懒娇媚的她会有这种张口结舌的错愕表情,荆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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