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丫头到底是失去记忆,还是失去脑袋啊?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去做更夫的事传了开来,会惹来多少的流言流语,还会让她家三兄弟气得跳脚吗?“对啊,当然得去领赏噜,捉到这个采花贼,可以证明我这个打更的有多称职耶!”“但他不是≈20320;捉的。”南宫修文没好气的反驳她,不想让她去做这种异想天开的白痴事,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嘛!“怎么说我也有功劳嘛,对不对,文哥哥?”落离好不亲热的用甜滋滋的语调喊他。那声“文哥哥”让他几乎以为时序回到三年前,那时候的她也总爱这么唤着自己的。那种熟悉感让他倏地回头瞪向满脸无辜的她,但见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之处。她瞧着自己的眼神,就跟前些夜里他们重逢时一样,完全没有以往那总漾在她眸中的爱恋。可是为求慎重,他还是开口询问“为啥这般喊我?”“那一夜,他们不喊你文书生,所以我想你应该姓文吧!”螓首微仰,她一脸尽是“想当然耳”的神情。“只是这样吗?”望着她,他分不清自己现下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不想起是好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文哥哥,先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吧,不如咱们现在就将他送到衙门去领赏。”完全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落离很自然地将手勾上他的臂膀。“≈20320;”只不过是这样的轻触,又叫南宫修文一震。好半响不语,最后他轻柔而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即使明知自己该在确定她的安全后,立时离她远远的,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怪念头?“那敢问仓姑娘想要用什么身份去领赏?”低头扫了一眼被他拂开的手,她的掌心微微地泛着冰寒,他那带着拒绝的举措让她的心受伤了,她却只能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当然是打更的仓落离啊!”落离昂首理所当然的道。“≈20320;难道不怕这事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吗?”“怕啥?!”“≈20320;一个姑娘家来打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敢要≈20320;这个媳妇儿。”“他们不想要有啥关系,只要有他肯要就行了。”她的话意有所指,但听在南宫修文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他?!难道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吗?否则她怎么可以这么笃定一定有人会要她做媳妇儿?这样的臆测顿时让一股子酸蓦地冲上他的心头,他再次忍不住地追问:“他是谁?”怎么可能错认他话中那浓浓的酸意,她的心中更喜,表面上刻意若无其事地说:“呵,文哥哥,你对我真好,竟然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同我家那几个哥哥一样,不如你也来做我的哥哥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妹了。”似乎这要不要做兄妹之事是她说了就算一样,在南宫修文还来不及应声之际,她显然已经决定好一切。兄妹?!多刺耳的关系呵!打从生命中有了她开始,他就不曾将她当成妹妹,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妻子般的呵宠。如今竟落得只能以兄长的身份对待她,这唉,也罢!至少还能以兄长的身份接近她、看顾着她,这终究是他过去三年可望而不可得的希冀呵!“好吧,咱们就做兄妹吧!”
“太好了,文哥哥!”总算他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兴奋之余,她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结实的臂膀,再次心满意足地汲取他的温暖。“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在城里还有些事未了,所以咱们做兄妹的事,只能天知、地知、≈20320;知和我知,行吗?”现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开始准备收网了,他可不想再在此时横生枝节。“当然行!”面对他的要求,落离自然满口应允,现在只要能亲近他多一些,她压根什么也不在乎。褒扬状?!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仓劲离向来沉稳的眸子瞪得老大,直勾勾地锁着前来宣读县太爷旨意的衙差。是不是搞错了啊?不论他怎么听,这旨意会抵达的地方都不该是他仓家吧!“差爷儿,你确定这个区是县太爷送给仓家的?”第三次了,那衙差在他的屡屡询问下,脸都快绿了,要不是碍于仓劲离可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仕绅,不好得罪,否则他铁定翻脸。“仓大少爷,这褒扬状上头写得很清楚,您府上的大小姐虽然是个弱女子,但不愿受缚于豪门大户之中,立志报国,情愿从小小的打更的做起,对于这次捉捕采花大盗功不可没,所以县大爷特地赐区,以为褒奖。”“她”仓劲离咬牙,耳里听着差爷儿详尽的解释,他脸色铁青的环视坐在身侧的两个弟弟,用眼神探问。你们知道这事吗?两兄弟皆摇头,与他同样一头雾水。“离儿她”真是无法无天了,一个好好的大闺女不做,竟然偷偷跑去做打更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这阵子前来说亲的人家十有八九会被吓跑。唉,都怪他们兄弟宠坏了她。“仓大少爷,这县太爷说了,仓大小姐堪称是城里之光,将择日为她举办筵席,还望仓家诸位少爷赏脸。”怎么说也是在衙门那龙蛇杂处的地方打滚惯了,怎会不懂察言观色这门功夫呢?瞧着几位少爷们尽皆脸色沉重,显然这块刻着“县中之光”的匾对他们仓家并不是一种褒奖。不过说得也是啦,这女子向来讲究的就是“无才便是德”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算是好姑娘家。这仓家小姐不但活泼好动,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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