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生唯一的夫君,即使他是个坏夫君,也是她的亲亲坏夫君。这永远不会改变!看透琉璃的心思,奶娘收拾泪水,坐在床边叹息,那这样吧!她懂得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姑娘鲜少坚持自己要什么,可是一旦宣布,那死心眼的她就是决定了,连老爷和老太爷也改变不了她“那好吧!姑娘,你打算要怎么跟庄主说呢?咱们现在可不在古家了,没那么容易看到他的。”见到奶娘改变想法,琉璃很高兴!抱著奶娘的手臂宜笑,只要奶娘肯帮自己,怎么都好“见到夫君就好了。他一定会听我说话的,我再告诉他,琉璃好爱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表哥?等他一高兴,我再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宝宝!他一定会把我接回古家的。那爹爹和爷爷就不用烦恼我的将来了!我不会再嫁别人的。”听口气,琉璃已经知道前面在商量什么了。原来,琉璃虽足不出户,却不代表她不知道大家在替她打什么算盘。奶娘的心里一惊,她的姑娘哪时变得那么厉害了?“好姑娘,你怎么知道”奶娘支支吾吾。“夫君好聪明嘛!他眼睛看不到就可把大家忙得团团转,我跟了他大半年,不学原来,琉璃刚到古家时,常被流言所影响,又不肯对夫婿言明听到什么话,常躲在房里自己掉泪,哭得脸红脖子粗。聪敏的古灵哪会不知道她受的委屈?心里好气,又觉得好笑;堂堂一个庄主夫人每天都哭成这样?为什么他这么奸诈,老婆却这么老实?两人相处时,便拨空指点琉璃该如何使用手段笼络下人,虽然琉璃也不见得青出于蓝,在古家众仆中得到爱戴;不过倒是轻易掳获小姑的心,原本处处刁难她的顽强姑娘最后却一天到晚黏著她玩,也不再怂恿哥哥换嫂子了。提到古庄主,奶娘打从心里也有无限的佩服,她自然是知道这妻是休了,要挽回的可能性不大;但看到琉璃这么执著,也只有顾著她的意再商议。想到庄主在琉璃落水时的慌乱,决议休妻前的迟疑,或许这对小夫妻彼此都有情吧!他们的宿缘可能就这么断了吗?“奶娘,咱们要怎么见到夫君?”琉璃缠著奶娘,要她想法子。看到这样的痴情的姑娘,奶娘能说什么呢?“我找罪魁祸首想想法子好了,你被休回家,她也哭了好几天!我问问她有什么好办法。”奶娘嘴里的“罪魁祸首”是谁呢?别怀疑了,就是席筑君小姐。得知表姊因为被怀疑和哥哥有奸情而休回家的消息,筑君哭了三天三夜,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条罗带会把表姊害成这样,她难过到快死掉了!原本以为表姊会忍不住想见她,赶快要表姊夫派人到南宫家接她到古家,那她就可以大大方方方地见到古灵,没料到被说成哥哥和表姊依依不舍,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天哪!自己那个呆头鹅哥哥有哪家姑娘会喜欢啊?又笨又蠢,表姊嫁了古灵这种上好的丈夫,怎么可能会和哥哥有私情?又不是眼睛也瞎了。“又不是她的错!人言可畏,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琉璃摇头。“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她如果不送上那条罗带,也不会被如意说成你和德平互送东西留念,那条罗带又只有绣上席字。男人的度量再怎么大,也不可能相信你和德平没有关系!姑娘,你也实在太不小心了。”一回家,奶娘丢下哭得头昏眼花的琉璃,就急著找德平拚命。在诚记门前闹得轰轰烈烈;幸亏左边一个小厮,右边一个筑君拉著,才没让德平当场莫名其妙被奶娘打扁,而后筑君才解释罗带是她给的,和哥哥无关。奶娘才想起来琉璃也这么说过了。只是在古家时,如意信誓旦旦,加上那里吃里扒外的喜鹊也这么说,把她唬得也不怎么相信自家姑娘的话,回来后才知道这回可被休得冤枉,一时泪如雨下,怎么这么倒楣啊!古家说是人脏俱获,结果居然是被自己人摆上好几道,这算什么?琉璃张著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奶娘,帮不帮她想办法?奶娘叹了口气,这个磨人的姑娘哟!不帮她,难道还害她啊?迈著老迈的步伐她去找筑君那丫头,平时就鬼主意一堆,这回最好也献上个好计策,否则啊看她怎么罚她!“哈瞅!哈啾!哈啾!”喜鹊就像落汤鸡一样,可怜地瑟缩在火炉前,身上包著一条大围巾,拚命打喷嚏,旁边围著一圈昔日的姊妹们,全在替她掉泪,打抱不平,整个丫环们住的通铺可人山人海,热闹得很。“你快说,奶娘那个可恶老厌物怎么待你?咱叫庄主把她丢到湖里去喂鱼。”如意送上一碗姜汤给喜鹊,气唬唬地问喜鹊,身旁一堆古家的丫环也忙著点头,好可恶那!外面有风,有雪,把喜鹊赶出家门,欺负她嘛!还好喜鹊懂得找救兵,否则不冻死了?喜鹊身负重任,又拿了银两,不敢把戏演得不够精采,开始边哭边说回家后被关在柴房,要不是琉璃姑娘看她可怜,早被奶娘活活饿死!奶娘又找表少爷打人去,才知道那条罗带真是表小姐送琉璃的,便怪她大嘴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出门前筑君教她说的“实情”全带上。说完,继续哭著现在又被筑君姑娘找到,要把她带回南宫家,她一定被奶娘打死了啦!“啊?怎么办?”众丫环面面相衬,可倒楣啦!没想到奶娘在南宫家这么威风?连琉璃夫人都要让她三分。“我去偷听庄主和他们怎么说?”有人出馊主意。“我完蛋了。筑君姑娘和琉璃姑娘都来了,还有德平少爷我完了”喜鹊拚命地哭,怕戏演得不够好,琉璃姑娘回不得古家,她在南宫家的日子也很难过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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