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沉吟半晌,才缓慢抬起头,询问“请问兄台贵姓大名?”“我姓南宫嗯,单名璃”琉璃吞吐半天,才想出自己的假名。“诚记茶坊南宫庆是你的”古灵几乎可以确定面前这个怯怯弱弱的女子就是他求婚四年而不得的南宫琉璃了,但他极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口气平稳地和琉璃攀谈。,琉璃几乎想放弃寻找德平和筑君的想法,夺门而逃,但一想到眼前庙外人海茫茫,她实在没有勇气一个人走动,万一她要是连天神庙也走不回来,少了这个什么人都认识的男人,她怎么回家?一想到此,琉璃还是鼓起怯弱的心,开口承认“正是我爹爹!”“哦!”古灵在琉璃的迟疑和迷惑当中肯定眼前的女子当是南宫庆的独生女,也是他发誓定要娶回古家的南宫琉璃,难道这个儒弱、不懂世事的女子就是“她”?“怎么样?可以帮我找表哥吗?”琉璃不了解眼前这男人的心思,只想知道他可以帮她的忙吗?“兄台里面坐,我担保一定帮你找到德平兄。”古灵沉稳的口吻当中流露著不让琉璃质疑的命令,谁没事带她出门?还在这种,人潮汹涌的大日子?要非她懂得往天神庙里钻,找负责会场的人,人不是丢定了?还坏了名节?一想到此,古灵心里那把火就怒不可抑,这像是平时行事沉稳的席德平所做的吗?“谢谢!”感激地道了个谢,琉璃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古灵走到门外,招来守在不远处的侍童低声说话,侍童拚命点头之后,便向外跑;琉璃看到这种情况后,才略微放下心,或许眼前这个人是天神庙里的人吧,找到德平哥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古灵和侍童说完话后,也没理琉璃,迳自拿起洞箫,悠悠地吹奏起来,陪伴她等待手下找到席德平再说了,而琉璃只是愣愣地望着少言寡欢的古灵,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带给她这么沉重的孤独感,是因为他看不见吗?虽然他在言谈中一直带著笑意,但琉璃觉得那个淡漠的笑容并不亲切,对他而盲,笑容只是礼貌而已!他和任何人都有个距离,温文儒雅的身影融不进任何场景,而方才庙外的喧哗,热络对他而言更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想到此,琉璃的心突然痛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首次相见的男子会令她有这种心痛的感觉,好想抚平他眉头上的愁纹,好想看到他脸上真诚坦然的笑容,好想,好想“来了!”箫声顿时停下,只听见古灵出声说道。
“琉璃呢?”筑君七手八脚地冲进门,古灵机伶地一闪身,闪开被她撞个满怀的机会,让席二小姐跌了个狗吃屎,还好现场没几个人,不然就难看了。“筑君,你小心一点!”琉璃被表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搀扶。“唉呀!疼死人啦!”筑君趴在琉璃身上,哇哇大叫。“琉璃你没事吧?”席德平也跟在筑君时后几步走进来,看他气喘吁吁的光景,想来在庙外找琉璃也有好一会儿了,还好这会儿她是在天神庙内,否则他真不知回去如何跟南宫老爷和老太爷交代。“我没事,要多谢这位公子帮忙”琉璃不好意思地指向古灵,他应该听到自己的真名了吧,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吗?席德平望向站在身边的古灵,脸色铁青了一半,这下子南宫家的声誉不就全毁!“多谢古当家帮忙!”“客气!举手之劳不足言谢。”古灵淡然地回应,他不但话中有话,脸色也不好看,连在一旁唉唉叫痛的筑君也觉得情况不大对劲,这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到底怎么回事呢?“古当家这是?”席德平心里直叫惨,狠狠地白了席筑君这个惹事精一眼。“你觉得我有什么意思?”古灵的确有资格兴师问罪,在他的眼中,不,应该是江南老少的眼中南宫琉璃就是他信义庄古灵的未过门妻子了,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平日是不能随便外出的,如今竟著男装迷失在腊祭会场,若非今年腊祭由信义庄承办,若非她懂得到天神庙找负责人,若非碰到的是他古灵琉璃的名节和古灵连著求婚四年的消息不都一并成了江南老少茶余饭后的笑话?一思及此,古灵俊朗的面庞更是开朗不起来。“这这”“席德平说不出任何话。“叹!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哥哥说话?”连忙从琉璃身上爬起来,筑君可看不惯古灵的霸气和口吻,帮忙找到琉璃就很了不起了吗?他们也满场找人啊!还是琉璃聪明,兴师问罪的男人只不过帮忙收留琉璃一下而已,神气成这样干嘛?“筑君,不准乱说话!”德平严厉地瞪了筑君一眼,向古灵道歉“舍妹不懂事,古当家笑话了,不好意思!”“的确是让人看笑话了,回家多教救!”古灵毫不客气地指责,他随便想想也可以确定这回琉璃会出门定是受这个行事鲁莽、说话又不经大脑的小丫头怂恿,两人便一起著男装出门了!打的算盘岂不是和古晶相同?就是这副不长大脑的刁蛮的样子,古灵的头有点痛,他可以想像如果古晶不好好教,日后八成也是这副娇蛮又懂事的德行。“你”筑君不得上前痛揍古灵一顿。拉住冲动的筑君,琉璃知道是自己不对,但不能连累德平和筑君为自己受到嘲讽“我知道擅自出门是我不对,请你不要责怪表哥他们,我”“知道自己不对就乖乖待在家!等我娶你过门爱上哪儿?我带你去。”古灵淡漠地接口,似笑非笑地应了琉璃的话。没料到古灵会在毫不经意中便说出这种话,琉璃可窘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筑君可忍不住了,大声回骂:“你这个瞎子还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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