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要报复你,那是我刚回国的目的。”他坦言。“但是在跟伯母谈过之后,我不认为这很重要。”跟伯母“等等,你跟我妈说了什么?”“应该是伯母跟我说了什么。”靳朔漠附在她耳边道:“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怕痒?”啊!“叛徒!”原来是做娘的抖出自家女儿的弱点。“要说叛徒,你才是,无视伯母的伤心执意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蛋糕变得不好吃了。吕游甩动大波浪卷的长发,哼笑出声。“我受够了。”怪怪,为什么她今天话特别多?而且收不住。“在乡下被讥笑没人要的私生女跟娘过日子并不算苦,就算住的地方很小,吃得也不好,至少她从不哭,天天都很开心。可是她等的、爱的男人接她回去、娶了她之后,每天夜里都会听到把自己藏在棉被里哭泣的声音,不到半年,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出现,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要她负责养育,如果只是一个就算了接下来又一个、两个多到我都不知道谁是谁,很好笑吧?和妻子只生一个女儿,而这个妻子也贤淑到无怨无悔地教养丈夫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不是那些小孩子的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但是,女人的容忍跟纵容也不能原谅!”“吕游?”“我受够了她吞忍的表情,也无法忍受她自以为别人听不见、看不见的哭泣模样,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爱情,最烂的表现方式也不应该是这种!没有底线的容忍只是自虐的纵容,明明就介意、就嫉妒,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以丈夫为天的贤淑模样!她想证明什么?还是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丈夫回头?”“吕游!”她心里的痛到底有多深?靳朔漠紧搂住她,这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冰冷,在搂住她和脱下西装外套间困难地动作着,最后将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因进自己怀中。“冷静点!”“我不要!就算面前端上的是最好的爱情我也不要。”埋在他胸前的声音变得模糊,但仍然可以让身前的人听得很清楚。“好与坏是并存的,最好的不代表它没有坏处,与其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一个人过日子是这么自由自在,我为什么要让另一个人介入我的生活,被另一个人影响我的情绪,我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她在拒绝他!靳朔漠愈听愈心凉、愈心疼,找不出任何可以怪罪她躲情避爱,又让他爱她爱得如此沉重的理由。爱她是他的选择,她不要他的爱也是她的选择。今天如果她是因为不爱他而选择不要,除了死心,他没有第二句话好说。但如果不是呢?倘若是因为不敢爱他而选择不要,那他岂不败北得冤枉?为了一个不是他犯的错而惨败,怎么能够心服口服!“告诉我,你是不爱我,还是不敢爱我?”“最后的结果都一样,理由并不重要。”吕游似乎是回复了冷静,抬起的脸有点苍白,但还有些怒气作用后的血色,不至于让人担心。“理由对我很重要。”“你不怕我说谎?说谎可是女人的专利。”靳朔漠耸肩,笑了笑,不置可否。“我想再吃点蛋糕。”她开口,推开他的怀抱,拿起蛋糕就吃,还是粗鲁地沾了满手香浓可口的乳酪的吃法。靳朔漠坐在车盖上,侧首看她猛吃的模样。呵,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长相跟这吃相完全不搭吗?他笑着,早习惯她吃东西时的模样,看久了也觉得有趣。“你这模样就像非洲来的难民。”他不急着得到答案,干脆与她闲扯。“我的确是难民。”“利用工作坊赚这么多钱还说自己是难民?”这话要置那些被她玩弄在股掌间的富家大户于何地?还是她真侈奢成性,一点理财本事都没有?如果是这样,吕学谦又何必执意要她接手他的事业?“喂,张嘴。”“什么?”她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疑惑。就在开口询问的当头,抿着一小口蛋糕的唇送进微启的口,吻住他的话。早知道她举止狂放得异于常人,但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间靳朔漠愣住了,口中浓郁的乳酪伴随着甜腻的馨香,融合成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妙滋味,这种美味,引得他即使在神智涣散的当头也能潜意识地反被动为主动,勾搂她近身,加深这记带有浓浓乳酪香味的吻,纠缠在彼此唇舌之间。热吻结束,靳朔漠只感到喉间炽热。“这是你的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吕游舔舔唇,笑道:“这叫转移注意力,免得你一直在这话题上打转。”“是吗?”“就是。”她转身往车里走。“回去了,你要带我去拿礼物,每家每户的拿。”
“你把我当成共犯?”要他跟她一样像抢匪似地上门讨她的生日礼物?亏她想得出来。“是你提醒我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共犯是啥?”靳朔漠收拾车盖上的残局后,配合地坐进车。得请人去查查她的存款流向,他不是不清楚她吻自己想转移的话题是什么。不爱或不敢爱,他没有逼她回答,以她的聪慧一定知道,就算任性不回答,他也拿她没辙;但提及金钱流向才见她态度丕变,很难让人不联想,就算她巧妙地将话题绕回之前的问题上。呵,想用吻转移他对她用钱方式的注意力,这招到底还是失败了。虽然爱极她的热吻,但他并不是色令智昏的愚人呵!00在亲眼见到吕游如秋风扫落叶似地,到每家每户掠夺她坚称属于她的生日礼物后,靳朔漠才知道一个人的恶形恶状能发挥到何等淋漓尽致的地步。几乎每家每户见到她的头一个直觉反应就是关门,其次是女主人热络地迎接,再来是孩子的恐惧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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