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我没事。”康桥不想她不开心,故意对她挤眉弄眼,要她放轻松,别一副好似犯下滔天大罪的模样,她这样任谁见了都不忍苛责她,更何况她并没有错。“嗯。”她轻轻哼了声,表示收到。“我们来聊些轻松的。”为了让她开心,不再自责,他努力耍宝,说了几个冷笑话,卖力演出。苏曼曼很捧场的笑着,不想让气氛太过僵硬、尴尬。两个人轻松的聊着,边喝茶边吃着小点心,不再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聊着、聊着,苏曼曼发现她的眼始终无法自他身上移开,她的心也一直都悬系在他身上,尽管她还有许多事要忙,她就是舍不得离开,甚至任性的偷偷将手机关机,让人找不到她。她只想在午后这一刻悄悄放纵一下,就这么一次,应该不算过分吧?康桥的眼也同样无法自她身上移转开来,为了博得佳人一笑,他把自己当小丑来耍,以前他不曾为了哪个女人这样不计形象、费尽心思,但为了她,一切都值得。只要她肯笑一笑,开开心心这样就够了。难得的午后,意外的相遇,就让他什么都不想,仅想着她、看着她吧!e白天和苏曼曼见面,对康桥内心造成不小冲击,他一直没打算这么快与她见面,但就是在街头碰上了。在见到她的那一?x那,他的心底盈满各种复杂情绪。和她相处的短暂时间内,他无法不去看她,不管是若有所思、微微浅笑、惊奇讶异、自我苛责,每一种表情都代表着认识她更深一点。以前总认为会对她念念不忘,全是因为她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刻出现,在众人不断将他往悬崖下推时,是她伸出手拉他一把,所以教他刻骨难忘。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其实不然,对她的想法并未因见面后而淡化,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而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至少目前他并不想有感情的羁绊。幽幽的长叹了口气。表情阴郁的望着夜色抽着烟。烟灰缸里已堆满抽过捻熄的烟头,他烦躁的以指扒过一头黑发。他不是个迟钝的人,早看出苏曼曼对他也有意,两人情投意合,这对他而言该是件好事,可目前并不是。时间不对!他没办法全心全意对她,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由口袋中掏出下午与她交换的电话号码,洁白的纸条上整齐的写下与她连系的十个数字,只要他拿起电话按下这十个数字即可听见她的嗓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得强忍着与她亲近的欲望。拿下嘴上叼的烟,摒弃所有感觉,以烟头点燃写有她手机号码的白纸。烧了它,他就不会再想她;烧了它,他就会忘记所有柔情;烧了它,对他只有好没有坏;烧了它,一切回归正常。看着白纸一角迅速的窜起一道小火苗,他冷眼相看,他的眼眸、他的嘴角不再带着笑容。假如她明白他心底的苦与恨,她该知道他为何会下这样的决定。并非他天生冷血无情,而是环境造成,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爱笑潇洒的康桥了。纸张迅速燃烧,烧去所有情感与牵绊就当今日的相遇是个意外,无须再放在心上。他擅自做了暂时与她保持距离的决定,待所有事情解决后,他会去找她,恢复原有的个性,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待纸张化为灰烬,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将潜藏在心底沉重的压力与束缚深深吐出。他无奈、他悲愤!他的心一直困在悲剧当中走不出来,他寻不到出口,也不想找到出口;他可以原谅所有伤害他的人,却不能原谅伤害他家人的人。父亲的乞求、母亲的泪水,一再一再重复出现在他眼前,他想,直到死亡那刻来临,他都不会遗忘,除非为父母讨回公道,否则他的心永远都无法获得平静。为什么好人得承受这样的事?为什么对不起康家的人仍受到社会的推崇?没有人在意他们成功的背后是来自康家的死亡、落败。他们的成功是不光彩的,人人心底明白,却碍于对方正风光,所以不敢大剌剌说出来。是啊!他不是早就明白这个社会有多现实,对这样的社会,他能抱有多大的期望?算了吧!如果要讨回公道,与其靠社会舆论的压力,不如他亲手讨回还比较有快感。他的仇恨累积得太深、太深,他的全身早已浸满名为仇恨的毒液。毒入骨血不可救药。康桥不愿以这样的自己去面对苏曼曼,他要她快乐,他要她获得平静,他不要她跟着他的情绪感到痛苦,所以他选择放手。不管她会怎么想,他势必要这么做。他没忘从前的她有多不快乐,她的心底也隐藏了许多心事,好不容易这些年她的心结解开了,没必要再让她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如是坚定地告诉自己。电话声忽地响起,他的脸登时换了一个表情,是轻松是快乐。“哈≈20320;?br /≈gt;“喂,joe,是我,尊。”夏侯尊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传出。“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打电话给我,没跟你的小翎约会?”康桥打趣道。和夏侯尊是在西雅图认识,进而结交成为好友,他所遭遇的事夏侯尊完全明了,他心底的悲恨夏侯尊也知道,明明在好友面前,他不用再摆出快乐无害的模样,可他已然习惯,纵然透过电话,对方无法窥得他的表情,他还是戴上面具。“我才送她回家。”“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康桥刻意问道,刺激着夏侯尊。因为夏侯尊不小心得罪了苏大炮,是以苏大炮迟迟不肯赞同他和苏翎交往的事,更别提结婚。“你不要再刺激我了,我一想到这个头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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