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去救。
不过换种思路,好像也是个来钱的好法子?
算了算了,真要这么搞,自己还不成了过街老鼠,他孑然一身,武功不济,要是名声臭了,就等于彻底没命了。
林云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了最令人疑惑的那一点上:他们无伤无病的,来天风谷做什么?
除非,苏明澈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性不大,但不是没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最好趁他们还没醒来,赶紧跑路。林云间对此心知肚明,但转头看看两人,还是没有动作。
医者仁心,他收了诊金,总要负责到底——绝不是因为他懒得跑。
话虽如此,林云间还是拿出了许久未碰的机关阵,准备布设在两人床边。
这两个家伙不是好惹的,真要有意外,这机关能为他争取时间。
等等,自己只有一张床,这两人占了,自己睡哪?
于是林云间果断把两人扔到了房间角落,布好阵,自己安安稳稳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云间是被机关阵的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果然看见自己的阵上缚着醒来的那两人。
林云间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笑道:“不好意思哈,自保手段而已,伤不了二位,二位只需如实告诉我,既然二位身未患疾,为何要闯我天风谷呢?我应该在谷外设了牌子,说明了近来不见客,也警告过此处有重重机关的。”
“若不是你这机关过于阴毒!”
“十一,不得对先生无礼。”
那黑衣人似乎张口要说,却被苏明澈一记眼刀和冷冷的呵斥打断。
——这苏明澈看着温润如玉,眼神却实在是恶毒万分。林云间心中感叹,倒有些好奇苏明澈想说什么。
只见那身体虽被缚在阵中,却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听闻先生有法可解寒星之毒,故苏某特来求医。”
“哦?”林云间玩味地看了看苏明澈,笑道:“苏庄主从何听说的啊?”
“从江湖中听说。”苏明澈略微垂眸,淡淡地答道:“来源实不可考,因听许多人言说如此,便来一试。”
林云间又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慢慢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可惜,在下解不了寒星之毒。”
说完,他像是来了什么兴趣,挑眉看向苏明澈:“难道苏庄主中了此毒?”
“是。”出乎意料地,苏明澈干脆地承认下来:“即便暂时无法可解,自药王辞世后,先生也是当下最有名望的神医,还请先生一试,便拿十一试药,也尽请先生随意。”
“嗯?”林云间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苏明澈这话的意思:“你是说,你为了让我试出寒星之毒的解药,便给你这小死士也下了这毒?”
“是。”苏明澈还是毫不避讳,一口承认下来:“这毒本身也有些难寻,故而只给十一用了,若日后能得更多,便可让庄中其他死士也来供您试药。”
“……”林云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隐约咬了咬牙:“苏明澈。你还真是名不虚传。”
说完,他将茶杯放下,勾起嘴角对苏明澈笑道:“不过苏庄主这么说,在下可不敢放苏庄主了,这哪天苏庄主一生气,为了逼我,岂不是要给我也下个毒?”
“不会。”苏明澈吐出这么两个字,随后莫名噤了声,半晌才补充道:“在下确实也中了寒星,不同于十一,他两日前才服下此毒,在下则身中此毒日久,功力已受影响,实难匹敌先生谷中的精妙机关,先生尽可放心。”
“日久?是多久?”林云间挑眉问道。
“三年,六月,零十四日。”
“你倒记得清楚。”林云间说着,上前解开了困着两人的机关:“不过苏庄主不必骗我了,这寒星用下去,便是武功再高强,一个月之内,也必会内力散尽,不治而亡,饶是苏庄主神功盖世,也绝不可能撑得了这么久,还破了我外面的八层阵法。”
“苏某自有办法压制。”苏明澈说着,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他整个人竟直直对着林云间跪了下去:“还请先生应下,苏某愿以一切,换此毒之解。”
林云间没阻止苏明澈,就那么看着对方跪在那里,片刻之后缓缓说道:“苏庄主,我这一生呢,最恨骗我之人,这些年间,我脾气好了点,能忍人骗我一次,但绝不可有第二次。”
眼前的人跪在那里,脑袋愈发低垂,身体也隐约颤抖起来,末了,苏明澈抬起头,眼中已带了点点晶莹,声音中也带了喑哑的哭腔:“主人,求您一试,奴也会继续找寻解毒之法。”
林云间猛然笑起来,他坐回桌边,抚弄着茶杯,无奈地叹道:“明澈啊明澈,亏我还找苍羽阁阁主替我易容,竟被你一眼识破,你怎么看出是我的?”
“奴和您订了血契,能凭血契的共感认出您。”
“……”林云间听了苏明澈的回答,愣了一会儿,手边的茶杯被他无意中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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