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半空中映现出一道虹霓,鲜明艳丽,色彩夺目。伦家的花园中来了四名特别的访客——杜、昭沙岳、密须文、密须武。“真对不起,叙东他下午有事出门,所以不能亲自招待各位。”夏妤俨然一副伦家女主人的模样,缓缓道曰。当伦叙东把“白玉雁坠”赠与她、向她求婚之后,伦府上下已将她视为“少夫人”一般伺候了。佳期将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夏妤也不例外,她那红扑扑的脸蛋有如红粉花飞般娇艳,一双大眼睛水雾蒙蒙的,整个人光彩焕发,美丽极了。“没关系,夏姑娘。”心中感慨万千却苦难直言的昭沙岳,只有努力地将他满心爱意深埋。“今天来找你除了想知道你在这儿过得好不好之外,也是来向你辞行的。”昭沙岳颇为艰涩地吐露出这些话。“辞行?”夏妤颇是震惊。“这么快就要回瓦剌国了?”“是,我父王派人传书来报,要我立即回瓦剌。”昭沙岳既知她心中所属的对象是伦叙东,也不便再向她多说什么,只能真心祝福她。“夏姑娘,谢谢你让我在中原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希望你和伦公子可以白头偕老。”心里虽苦,仍是祝她幸福。“谢谢你,昭沙岳。”夏妤浅浅一笑。“那么我们也该起程了,夏姑娘、杜姑娘,告辞。”昭沙岳向她俩一一辞行。“再见。”杜挥挥手。“一路顺风。”夏妤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望着昭沙岳离去的背影,杜不禁大叹了口气。“哎!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像昭沙岳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拒之于千里之外,宁愿选择一个花名在外、成天吊儿郎当的伦叙东为夫,你该不会是‘头壳坏去’吧?”这几天和昭沙岳相处下来,杜觉得他是个最佳丈夫人选,只可惜他的一片痴心不能有所结果。夏妤摇摇头。“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离。我对昭沙岳向来只有朋友情谊罢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心爱的人是伦叙东。“随你喽!反正我也管不着你们的家务事。”“杜,今后的生活你有何打算呢?”“唉!我对‘白玉雁坠’的事已完全死心了,反正回到一九九八年后,我还不是个女贼而已,倒不如好好地利用这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做一个正正当当又有价值的人。”杜仿佛已痛彻大悟。“你‘从良’啦?”夏妤忍俊不禁地笑了。“那么你今后到底有何打算呢?”杜自负地笑着回答:“我要进宫当‘贵妃’啊!听说皇宫里的美人缺乏得很,凭我的慧黠及美貌在后宫之中一定红透半边天,搞不好皇上一见到我的美貌,还把皇后娘娘的大座赐给我也不一定呢!”她可自信满满,毫不谦虚。“好大的口气啊!”夏妤实在受不了她的自信。“叫你同着三千佳丽共事一夫,你能忍受?”她不禁怀疑杜真有如此之度量吗?“你都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分享伦叙东的爱了,我又有何不可呢?”“我?!我哪有说我可以忍受其他女人”夏妤不禁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杜在说些什么。“你不知道吗?”杜狐疑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情,她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啊?”被杜神秘兮兮地一间,夏妤心中警讯一响,她到底在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以前我在‘风月楼’时,里头有个京城名伶冷婵儿,她对伦叙东一往情深的痴心是人尽皆知的事。”杜说。“那那又如何呢?叙东亲口答应过我,他再也不会去那种风月场所寻欢,我相信他。”夏妤抵死不信伦叙东会背着她再去“风月楼”“可是我明明听说伦叙东今天要为冷婵儿赎身啊!如果花了银子替名伶赎了身,不纳为偏房多可惜。”杜又说。“赎身?”夏妤心中一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今天出去办事,是为了替一名妓女赎身?”她无法相信伦叙东会这么做,他都还没有娶她过门就急着娶偏房吗?不!不可能。她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的心情,她不能对他有所怀疑,要相信他。“事情还非仅仅如此呢!我还听说另一个也看上冷婵儿的富贵孙无忌似乎因此对伦叙东相当不满,搞不好他会趁此机会设下埋伏,大摆一道鸿门宴,好夺取伦叙东性命要回冷蝉儿也不一定。”杜皱了眉头。“唉看来伦叙东惨啦!”杜说得口沫横飞,夏妤的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瞧杜叙述得连名带姓,指证历历,好似确有其事,然而她又自觉不该对伦叙东的爱有所质疑,毕竟这些时日以来他对她的真心付出,并不像是在做戏啊?何况何况他俩即将成亲,更应该互相信任才是。“夏妤,看你的样子是当我在唬你喽?”杜不甘被误会,她明明没有胡说八道啊!“我告诉你,我敢对天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果你再不信我,倒不如和我上一趟‘风月楼’,一探究竟。”“我不会去的,我相信叙东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夏妤笃定地说完这些话,旋即转身踅回屋内了。她不相信伦叙东会背着她去替冷婵儿赎身;她不信伦叙东会纳偏房,她不信!不信。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在婉转哀愁的歌词中,冷婵儿含情脉脉地为伦叙东弹奏筝琴,穿着绫罗锦缎的冷婵儿媚态十足,身上散发一股香味,双眼秋波好似会里一般令人着迷,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啊!伦叙东若有心事地坐在桌前饮酒,并无心思聆听她宛如黄莺出谷般的歌声。昨日婵儿的丫鬟紫嫣来找他,乞求他念在蝉儿曾是他的一名红颜知己的分上,前来“风月楼”替婵儿赎身,好教她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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