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么没肚量的人吗?”光看她的“食量”便知她的“肚量”铁定惊人。“这回就原谅你一次吧!”夏妤先是笑笑,但随即敛起笑容问道:“杜,你可曾想过,咱们若找不到‘白玉雁坠’该怎么办?”“这我想我们可以多拿些金银珠宝逃离这儿,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啊!”杜颇为认真地回答。“仔细想想在这个时代中我既不是通缉要犯也没有任何前科记录,有一个足以重新生活、重新做人的机会也不错啊!再说这里的生活也远比咱们原来的世界单纯多了。”“唉!”听完杜的打算之后,夏妤不禁喟然。“你已有你的计划,我却对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殊不知如何是好?”倘若杜真打算在伦府捞上一笔再潜逃他乡,一旦东窗事发后她亦无颜面留在伦叙东的身边,只怕届时天大地广,究竟何处可让她容身,她也无法预知。一想到这儿,夏妤不禁万慨丛生,无奈不已。夏妤尚在沉思之中,倏地耳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然将她由混乱的思绪惊醒。“糟糕!有人来了。”杜瞪大眼,错愕地与夏妤四目相接。“你还不快点装死!”夏妤压低音量地说。“噢!”杜连忙躺回那张木板之上。只闻脚步声离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妤随手将那一袋食物残渣塞进一旁的枯草之中,然后跪坐在地上。仓促的脚步声更加接近她们,在门外停驻下来。望着即将被推开的大门,夏妤的一颗心几乎紧张得快要跳了出来,屏着呼吸,全身发着冷颤地注视大门方向,丝毫不敢松懈,豆大的冷汗更是如雨般直流倏然“砰”地一声——大门被推开了。银色的月光筛落一地,照着站在大门口的来者,淡淡地印出一道颐长光影。夏妤樱唇微启,大受震撼似地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有一脸惊愕地望着一步步向前逼近的来人,慌想:伦叙东不是睡了吗?怎么会突然到此呢?现在她该如何是好呢?他会发现事情真象吗?不!她和杜的计划一切还未开始,倘若就这样被揭穿,先前的辛苦岂不白费了?“叙叙东。”她颤抖地喊着他的名。伦叙东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教人无法看穿他的心思。他深锁眉宇,以相当怀疑的口吻间道:“夜静人深地你不睡觉,来到柴房做什么呢?”他的目光流览过杜的“尸体”再回到夏妤身上,嘲讽似地说:“我想你该不会专程来此看‘死人’吧!”“我我当然没这么无聊,我是因为失眠,所以才来这里。”夏妤低头小声地说道。怕伦叙东一眼视穿她眼底的秘密,她的目光不敢与他正视,只有心虚地避着。但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令伦叙东心生狐疑。“失眠?”恰巧他的目光看见地上一只鸡腿大骨,再瞧瞧杜的“尸体”她的嘴边满是油渣,这岂像是“死人”呢?除非是杜变成了僵尸,要不便是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妮子又使计耍他了。当然,稍微用肚脐思考一下即知答案必是后者。一发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成了夏妤捉弄他的工具,他的心恍如被撕裂般剧痛,愤怒从中而生几至溃决边缘。炯炯的目光紧锁着教他既爱又心碎的夏妤,他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强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刻意掩饰自己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苦,改以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面对她。“叙东,你你怎么了?”她并不确定他是否已知道真相,也不敢在这时候把话挑明,只好旁敲侧击、见机行事了。“我?”伦叙东神秘地一笑,他不愿直接拆穿她俩的骗局,倒是想看看她们要欺瞒他直至何时。“我恰巧跟你一样‘失眠’了,所以四处走走散心,直到听见这儿有说话的声音,误以为是杜又‘复活’了,因此才进来瞧瞧。”他的话里带刺、暗藏玄机,听得夏妤心惊胆颤。“这怎么可能呢?她都‘死’了,怎可能再‘复活’,叙东,你可别吓我。”她连忙解释。“哦?那方才说话的声音是——”伦叙东用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眸凝视着她问。“是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啊!”夏妤望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嗫嚅地说道。“自、言、自、语。”伦叙东不可置信地拉高音调,反复她方才所言。“是啊!”情急之下,夏妤灵机一动扮上谎言。“我是来这儿向杜忏悔的,只因我的良心不安辗转难眠。”“那么不知你现在是否已悔过完毕?是否可以入眠了?”他佯装担心地说:“我真怕你还是继续‘失眠’,打算带着一具‘尸体’到处游荡啊!”“伦叙东!你讲话不要太过分了!”她猜想此刻他大概已知七、八成真相。“过分?”他挑了挑浓眉,眸视而说:“我不晓得你指的是谁?”“你”糟糕,他一定是完全明白杜根本没死,只是不愿直接把话挑明罢了!他为什么不生气呢?莫非他已有更狠毒的招数要来应对她们?她和杜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完了“夏妤。”趁着她的思绪尚是混乱,心情仍然忐忑不安之际,他喊了她的名字,着实地将她吓了一大跳。“你叫魂啊!”她拍拍胸脯镇惊。“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呢?莫非是‘作贼心虚’?”他还不肯轻易饶过她。她冷汗直冒,天啊!他会通灵读心吗?不然怎知她和杜要作贼呢?“奇怪了,你平日的伶牙利齿到哪去了?”他故装迷惑貌。“我”她一时词穷,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是嘟囔着。“好了!我已经没有兴趣陪你再耗下去了!”倏地他扣住她的右手腕,冷冰冰地说:“我已经受够你把我的感情当成游戏一般,我受够了!你可以停止再继续欺瞒我,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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