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块圣碑的气息。
幽远，强大，隐晦。
从九块圣碑之上，他一双眼睛仿佛是穿透了天地，满布在整个神界。
不止是神界，一个个大世界位面，一个个小世界未免，一块块大陆，在此刻堆叠开来。
整个世界，从下至上，宛若是登天梯一般，层层叠叠。
无数的小世界堆积开来，宛若是蜂巢一般，一个个紧紧连接起来，被一层层空间壁障阻隔。
小世界之上，大世界一个个也是扩散开来。
只不过，那些大世界内，更加浩瀚，连接范围，更加广阔。
而到达最后，只有神界。
浩瀚虚无的神界，矗立在顶端，犹如金字塔一般。
牧云一眼，仿佛是看穿了亿万界面一般，心神在此刻，也是受到极大的冲击。
这就是他所在的人界全部，小世界、大世界、人界，三界堆叠，形成一个金字塔一般的世界空间。
嗡……
而当牧云观察四周之际，一道嗡鸣声，突然响起。
地面之上，一道道光波，徐徐扩散开来。
从无数个世界位面之中，传来一道道排斥的力量。
那是天地之势！
牧云此刻，摒起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狂风暴雨。
轰……
陡然间，无涯之海深处，一道轰鸣声响起，万丈之高的水柱，冲天而起。
牧云的身体在此刻，猛然一颤。
“来了！成圣之路！”
牧云双手紧握，全身心释放开来。
轰轰轰……
一道道攻击在此刻坠落下来，磅礴的力量，一重胜过一重。
从无数个位面内，仿佛是出现一个个强大的意念，那些意念聚集到一起，凝聚成强横的攻击，轰击着牧云的意识。
轰鸣声不绝于耳，无涯之海之中，牧云的身体，如同一叶孤舟一般，经受着锤炼。
“此等攻击，让我屈服，那还谈什么成圣之路。”
牧云此刻心神安定，不动如山。
这是意念上的较量，身体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一次次撞击，那天地之势，试图摧毁牧云的精神防守。
轰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强横的力量，宛若巨锤落下一般，在击打着牧云的神魂神魄。
牧云此刻，心中愈发明镜。
若是此刻倒下，那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一步跨出，便是成圣之路的开启。
跨不过去，那就是死亡之路的开启。
时间在持续，一次次的轰击，从未曾减弱，甚至在不断加强。
而此刻，围绕半空的九女，看着整个无涯之海四周的波动，皆是蹙起眉头。
“虚圣之路，哪里这么恐怖……”明月心忍不住咂咂嘴道。
她已经是踏入到虚圣境界，可是并未有此等壮观的经历。
牧云体内，到底蕴含着怎样的实力，居然能够引起天地如此变化。
实在是匪夷所思。
轰鸣声一道道响起，秦梦瑶此刻开口道：“或许，他的这一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就守候在此地，静静等待吧！”
秦梦瑶认真道：“以防不测！”
“嗯！”
九女此刻，选择四周九座岛屿，盘膝坐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牧云在海底，宛若是化成了一座雕像一般。
可是整个无涯之海，近十万米范围内，天空大地，不断发生诡异的变化波动。
一时之间，即便是九女，也是不断担心起来。
一年。
五年！
十年……
五十年……
一百年……
时间在变化，牧云的身体，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足足到了一百九十九年的时候，突然，那海底，传来一丝生命气息的波动。
九女皆是徐徐睁开双眼。
轰……
陡然间，一道破空声，在此刻突然响起。
海面之上，一道身影出现。
一身墨色长衫，修长的身影，束起的长发，以及那幽森的眼眸。
正是牧云。
双手紧握，牧云站定在海面之上。
“时至今日，我，超越了前世的我！”
牧云喃喃自语，说不出的激动。
而此时此刻，整个碧落黄泉图内，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百里范围，在此刻，足足扩大了一倍。
山脉河流，四处徜徉。
世界之树此刻，生长到了五米高度，源源不断的世界之力，扩散在碧落黄泉图内，不断的凝聚出山水天地。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如同他在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
“虚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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