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又被缠着展示今天的拍到的照片。
“水族馆真的好多动物,百科全书里的鱼那里基本都有。还有今天的表演超精彩,看这个,高空跳水!幸好我们去得早不然都找不到好位置……”
展示到一半老院长过来叫他,祁漾简单给安里讲了几个按键的用法就起身跟老院长到了院子里。
一出门老院长就忍不住问:“听安里说你有对象啦?”
嘴真快,祁漾磨了磨牙:“没呢,你别听小孩子瞎说。”
没等老院长说话,祁漾又补充道:“你知道的,我不准备结婚。”
老院长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有个人陪着。”
祁漾笑笑保住他:“我不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嘛,不愁钱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少人羡慕的人生我这么早就有了,哪能不幸福啊。”
老院长不想点破他在人群包围里下意识地沉默,只是抱抱他,让他记得天冷加衣服。
五十六,五十五,五十四……
祁漾看着红色数字跳动,安静的深夜除他之外就一两辆车,祁漾看了眼后视镜想着,为自己在周末还要到处奔波叹口气,然后在绿色轮替红色时踩下油门。
出电梯发消息时封意函几乎是消息发过去的瞬间把门打开了,祁漾愣在门口。
感应灯在无声中灭掉,封意函没开灯,昏暗中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祁漾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异常高大,几乎填满了门框,他下意识没进去。
静默填充在他们之间,像是粘稠的液体,缓慢浸满每个感官……
打破诡异沉默的是封意函,他抹去虚浮在祁漾肩上的雨珠:“下雨了?”
“嗯,小雨。”听着对方正常的语调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问他:“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第一次……之后,你立的规矩是什么?”
“不当小三,不帮助解决生理期问题,不谈恋爱只约炮,怎么了?”虽然祁漾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即使我是一段时间后才会结婚,你也会选择现在就跟我断掉?”封意函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祁漾点点头:“显而易见。”
封意函走近了一步,祁漾看到了外面霓虹灯光映照下他的红眼圈:“你就一点不留情面吗?”
祁漾慌了一下后立马定住神:“你希望我破第一条规矩也破第三条?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封意函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看他,半晌才声音发紧质问他:“……你又叫我老板了,我的名字就那么不值得你记住吗?”
祁漾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笑开来:“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还能是什么?朋友?”
封意函瞪着他,祁漾顿时不笑了,冷冷地和他对视着,封意函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也明白他对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没有那仅止步于简单友人的情谊,封意函闭闭眼,松开手不再看他。
准确来说在第一次看见在风里抽烟的祁漾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祁漾拍拍他的肩,随便勾个假笑说:“好聚好散吧老板,毕竟还是会每天都见面的,新婚快乐。”
不走心的安慰封意函也没心思在意,转身就进了门,甚至没在雨声渐大后借他一把伞。
祁漾看了眼外面的朦胧光影,认命脱了外套准备待会儿披着回去。
希望雨不要再大。
然而天不遂人愿,雨没有变小,荒唐的一天也没有结束。
又一次把人捞进门时祁漾已经无力叹气了,倒是闻南卿大惊小怪地跑进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又碰额头又搓手,祁漾笑他:“趁机占便宜啊?”
闻南卿脸上挂着泪痕,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瞟了眼他的唇,但他知道除了床上是不可能让他亲的,摇摇头:“哥你先去洗澡吧,现在天冷容易生病。”
“先说说你有什么事,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闻南卿顿时止不住泪,给祁漾擦头发的手滑到他脖子上抱住他:“哥我不想结婚,我想做研究,我不想做贵太太……”
果然,温凉的液体滑进衣领,混着闻南卿的哭声,祁漾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类似的场景。
八年前祁漾靠着努力挤进了人才云集的n大,最开始他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悲惨家庭但坚强性格,吸引了许多人,更不用说他的相貌也足够出众,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来自不同性别追求者的追求邀请,但祁漾还没站稳脚,于是拒绝了。
而当时住在旧校区寝室不够,学校竟然搞出了b跟a或者o混寝,祁漾就被分到了跟闻南卿在一起,按理说不同专业怎么都不会分到一起,但巧就巧在他和闻南卿都是单出来的,就住在了一起。
不同专业时间不一样,也就没什么交集,祁漾那时候对闻南卿的印象就是一个努力的富家小公子,而闻南卿则对这个室友很好奇。
住了一个学期勉强算认识了,为了人际关系祁漾主动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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