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近身。“何事?”“元成宗的圣旨于正厅堂等候宣告,似乎是要大使您携带公主下江南一游,还有数大箱的财银送进园中,说是给公主零花。”冷眉一挑,赫瑟安烈轻蔑的勾了一抹笑“不必下圣旨,我原本便是要挟胁北戎弗儿到贵州,叫她闻一闻血腥味。”
娇娇女若是花容失色,甚至成了失心疯也是最微薄的惩罪。案债女还。拔肠寸断绝对比一命呜呼来得够味。“北戎弗儿!你怨吧,怨你投胎投错了。”他腕力一使,整棵树木应声击碎。没有侍卫、没有婢女如云,轻车简从的几个人离开冰园,一路南行。云奴忍不住抱怨“驸马爷怎么可以这般可恶?居然舍弃大车轿,让你窝在这一座破烂的木轿子里”“你坐得不舒服吗?”冉柚喃关心的询问。“这烂轿子晃荡得我的头都晕了,老天,这几天我和你已经呕吐好几回了,最气人的是驸马爷对你完全不怜惜,甚至还带笑的看着你脸色苍白!”“快到目的地了,没关系。”冉柚喃安慰她。这至少比皇陵中的阴冷好上千万倍。猛翻白眼,云奴语气凶狠的斥骂“咱们已经啃了几十个冷馒头了耶!太荒谬了,哪有公主啃馒头的?这分明就是虐待人!”“可我不是公主”“你是!只要云奴的主子没动静,她要你做多久的公主你就得遵从!”倏地一阵摇晃,云奴的手肘子又撞上木板。“哎唷!”她痛呼一声。冉柚喃连忙替她揉揉早已瘀青肿伤的手肘子。“别揉了,你自己也是伤痕累累,我觉得驸马爷是故意折腾咱们俩,不然他干啥尽挑羊肠小径和山路走?”“不要怪他,好吗?”冉柚喃轻声的恳求。“我见犹怜一这四个字的含意,云奴总算见识到了。但是她仍是愤懑不已“干啥为他求情啊?”“他是我的丈夫,岛岛姑娘教过我,出嫁从夫,所以”真想尖叫!云奴打断她的话“拜托,那是愚昧的汉人思想,蒙古人不兴这迂腐的女卑思想!”“我是汉女呀。”一句话堵住云奴的不满,但是“赫瑟安烈既然要了你,就该宠你、待你好,而不是冷冰冰的连一句话都不同你说!”“也许他不爱说话”冉柚喃黯然的垂下眼睑。他承诺过,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把她遣送回皇陵,其实他待她也是好的,只是她笨,不懂得讨人欢心。回房过后他就不曾再对她做那样的举动了。他一定是为她着想,不愿意她受痛。突地,轿子停下,轿内的两人撞成一团。“该死的!”云奴连声的咒骂。冉柚喃则是担心的连忙检视云奴的手脚。“混人!心肝被狗畜刁走了啊?”怒叫的当口,抬起头来,惊见玉似的可人儿的额心处正汨汨的溢流出鲜血。“柚”云奴的痛嘶声堪堪的在轿帘掀起的那一刹,硬是梗在喉口里,她艰涩的开口“驸马爷!”哼,又是一副棺材脸色,可惜了那张英俊的样貌。赫瑟安烈定定的盯住额心受伤的冉柚喃,好半晌,他粗暴的低吼“下来。”“嗯。”心上一慌,冉柚喃连忙冲出轿外。一个不稳,她往前滑跌出去,赫瑟安烈右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谢谢你。”腼腆的羞笑着,这是婚配以来他第二次抱她的身子。一股幽魅的暗香侵袭他的四肢百骸,微愕了下,他忽然怒火沸沸的将怀中的她往前用力一推。“啊!”冷不防往后倾跌的冉柚喃正巧跌在大石块上,顿时又是莫名的皮肉之痛。一旁的马幼斯忙不迭的扶搀起已是一身伤的冉柚喃“公主,你摔疼哪里了?足裸吗?”跨出轿外的云奴一见冉柚喃的受欺样,她向天借了胆子,开骂道:“赫瑟安烈!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别以为你是捏迷思的大使就了不起!你现在欺负的可是我们大元公主!”若他再这样欺陵柚喃,她一辈子都不会叫他驸马爷!冷眸激射出可怕的寒芒,他扬起谑笑“大元公主又如何?嫁给我便是我的妻,我爱怎样就怎样。”“你别欺人太甚!现在整个山河都是我们的,我们大漠儿女骁勇善战,岂会怕你?你要是再对公主不敬,小心你的宗族”“我没有宗族!铁穆尔能奈我何?抄家灭族?”他会孑然一身便是蒙古人的赏赐。“太放肆了!你怎么可以直呼皇上的名讳?”老天,他怎么天不怕、地无惧?“蒙古狗一只!”“你!你!你!”云奴好想扑上去咬他,但是他比宫内的侍卫还要威武有力。努力的忍下气,她逼问:“公主如此多娇,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云奴相信你再也找不到能够和公主相比的佳丽,为什么你不但不喜欢她,甚至还百般羞辱?”“我羞辱公主了吗?”他冷笑一眄。“当然!前日经过一处客栈,你居然不打个尖儿,让我们主仆两人睡在轿子里!”“有轿子可以遮挡寒气霜露已经是我不该的仁慈。”他恨他自己,为何不把北戎弗儿直接绑到军营里供人狎弄!狠心郎!彼虑不得了,云奴一冲上前,手打脚踢。赫瑟安烈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他一腿踹开她,并且弓膝击去。蓦然间,一抹倩影扑上,他的这一击击上冉柚喃的背身。冉柚喃不敌,昏眩了去,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赶紧找间屋子让她躺着啊!”“休想!这里不是大都!”“找大夫!快,她的骨头大概碎了,她额心的血口需要上葯包扎”“死不了。”“呜呜呜呜。”云奴拼命的吸着鼻子,她已经跪着哀求他良久,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光了,但是赫瑟安烈依然薄情寡恩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哭喊“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她只是个弱女子啊!她从来不曾和人结仇结冤”“就凭她是蒙古狗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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