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挨得过可怕的未来。“如果你命好,应该赶紧咬舌自尽,不要坐上花轿啊。”马幼斯低低咕哝。大元皇宫
东西摔落的锵铿声响过一声又一声,接着是哀嚎惨叫不绝于耳。侍女们纷纷走避,没人胆敢再靠近公主的寝房半步,因为一个闪躲不及便是血口子一道又一道的下场。北戎弗儿的贴身丫环云奴,一边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求道:“公主,求求你!房里头可以掉的东西全摔碎了,地上都是尖锐的碎破片,小心点走路,否则割伤了金足,小的吃不起这罪啊。”“闭嘴!不然我马上赏赐你一条白绫!”正在气头上的北戎弗儿狠狠的瞪视她。白绫?!“公主大恩!切莫要了小的贱命!”呜呜,她是招谁惹谁了?“哼!”扭头一撇嘴,北戎弗儿仍是气炸了胸肺。“呵呵呵呵。”一个不怕死的笑声传进房内。正待开骂的北戎弗儿一见不速之客的面貌后,不禁垂垮下肩头,没好气的噘高唇“还笑!没长心眼呀?”“我是专程为公主道喜来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喜个鬼!本公主就是为了这个大喜气得都变丑人了。”“真爱说笑,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虚长她几岁的怯薛军总统领的夫人江鹤岛岛掩嘴一笑。“江鹤岛岛!”“公主当真动气了呢,可是身为你的闺中密友的我却是想不通透,即将出阁的嫁娘不该是欢天喜地的吗?干啥发怒?”猛翻白眼数次,北戎弗儿大声的说:“那个叫赫瑟安烈的眼睛是灰色的耶!”“那又如何?”“那种男人一定是冷冰冰,不解风情,不懂体恤,不肯呵宠女人的啦。”“何以见得?”“我的直觉。”北戎弗儿一脸的笃定,不容质疑。“但他是皇后亲自选定的乘龙快婿,皇后一向眼高于顶,公主又是她的心头肉,这婚配肯定是宿世良缘,公主就且宽怀吧。”“就因为他是母后中意的男人,我更是不能下嫁!”这是什么逻辑?江鹤岛岛不解。“母后中意的人一定是才能顶尖,外表嘛也绝对是举世无双,但是母后欣赏的就是没血没泪的硬汉,所以赫瑟安烈便是这样讨厌的人!天底下哪有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婿整日板着棺材脸?即使他的条件再怎样优秀,我也不要!”“所言甚是。”虽然宫里头的人一说起赫瑟安烈,人人都竖起大拇指称赞,但是他似乎真的是个莫测高深到叫人胆寒的男人。“岛岛,你帮帮我可好?”北戎弗儿灵活生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闪着光芒。微一心惊,江鹤岛岛紧张的说:“公主的意思是要我帮公主逃婚?!”“聪明。”一旁的云奴忙不迭的尖叫“这万万使不得哪!鲍主三思”“四思、五思都思过了啦!”说着,北戎弗儿又拿起一只银杯丢过去。鼻尖受了痛的云奴不敢再作声,公主的火烈脾性恐怖得很,除了皇后以外,没人制得了。江鹤岛岛坚决的拒绝“不成!鲍主,逃得再远也逃不出镇戌军的缉捕!而且有损皇室威信,皇后一定震怒难休。”“逃婚不成!代嫁也不成!那本公主不是完蛋了吗?”“代嫁?”“嗯。”北戎弗儿十分愤气的一边捶打锦纱帐,一边委屈的说明白。“原本是想找个侍女代嫁,但是我高就,要找到和我一般身长的女子不容易呀!最要命的是咱们大漠女子个个肤色黝黑。惟独我是个异类,白白嫩嫩得连我自个儿都挺想咬上一口。”“这倒是,汉人多娇小,而且清秀有余,绝艳不足。”“所以说嘛,代嫁新娘一掀红巾盖头肯定马上被送回宫,那么我的下场还是羊入虎口呀。”“如果能够找到与公主模样相似的美红颜便可以瞒天过海了。”“但是这比登天还难!”北戎弗儿重重的呼出一口长气,原来天生丽质也是种困扰。“公主,你当真不愿婚配?”她的丈夫官至极品,这一半的功劳是公主替他们美言而来的情份,何况她俩又是手帕交,她应该多帮忙才是。“不嫁,我不要嫁给没温情的男人!”“岛岛或许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代嫁的新嫁娘。”“真的?谁?要和我一样美得令人屏息的人哦,还有身高、肤白也要和我一模一样。”“有一个人完全符合公主的身形与外貌。”甚至比公主美上七分,任何人见上一眼都要心动,纵使是同为女子的她也差一些失了心魂。“那人在哪儿?快!咱们马上去同她商量哦,不是商量,她非要代嫁不可,不然本公主一剑刺死她!”“她的闺名是冉柚喃,今年二十芳华。”是个叫人心酸的薄命女。“哇!二十岁了,这么老还没嫁人?难道是丑八怪不成!”“不,她很美,美得如梦如幻,美得叫人赞叹,如果我是男子,非她莫娶,只要见上一面,魂牵梦萦,至死方休。”瞧着江鹤岛岛的痴迷样,北戎弗儿也不禁心生好奇,她急道:“冉柚喃究竟人在何处?”“皇陵。”“皇陵?”她瞪大眼,怎、怎么可能嘛。“是,冉柚喃已经独居皇陵七个年头”北戎弗儿深深的喘着气“她一个人待在皇陵?和大批的金银财宝、上千具死人骨头在一块儿?”“不错。”江鹤岛岛点点头,心疼的说:“她一出世就遭受非人的折磨,十三岁那一年由萨满教的巫官送她入皇陵中才保住性命,但是却比死亡还更可怕。”“和死人骨头睡在一起,要是我,宁愿一头撞死!”原本捣紧嘴巴的云奴忍不住发表意见。“她好可怜”骄气盛人的北戎弗儿也不禁难过起来。长夜漫漫,日日难挨,这样的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痛快。“为什么她被送进皇陵?如果是陪葬,应该赐死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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