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车主停下车,拿出家用的灭火器才控制住火势。目击者说当他自己爬出车座时,有些衣服还在起火燃烧,他滚在地上将火苗扑灭时,意识还相当清醒,能告诉围观者帮他联络亲人及高文。大家都慌了,直劝他坐下来休息,很多人给他水喝,甚至在他身上洒水,等待救援。“被送抵医院时,老公爵及高文都己等在急诊室前了。当他瞥见他们时,执意要老公爵及高文也跟进急诊室。嘉伯在等待医生救援时,在心中下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他的右侧手臂和大腿已失去知觉,右颊也炽热红肿,挡风玻璃碎片简直是直接插人他皮肉内,根本分不清是刺痛、还是灼痛。当医生告诉他最壤的假设是半身不遂时,他很安静地接受了假设,并就当是被判了死刑。“绝望之下他仓猝地下了决定,请老公爵安排一桩假结婚,跟谁结他不在乎,只要能达到把你赶走的目的就好,并威胁高文要死守住秘密。因为他要你走出他可能终生半残的生命。我看他是把你个性摸得一清二楚了!”我久久不能出声。这个事实残酷得太不真实。“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他更没有。我是最该知道真相的人,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他该死!一点选择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必琳紧握住我的手。“他的动机绝对是善意的,他把你的利益放在他个人之上。他知道一旦给你机会选择,你是死也不会走。他明知这伤要不了命,但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已深植他的心。“一个植物人能给你多少幸褔呢?他不忍你为他受累。事实上,前三个月,他的诊疗情况连最具权威性的医生都没把握,因为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医生也觉得奇怪,因为再重的外伤也该有稳定的发作期,而严重脱水、高烧、伤口感染等外伤在第一个月就被控制住了,所以医生就告诉高文他的看法,认为病人没有生存意志,救他们想点办法。那段时间,老公爵也派人打听你的下落,谁知你早出国了。“之后,三个月的连续急救及躺在加护病房里,嘉伯总算捡回了一条命。上帝却开了他一个大玩笑,当他要求护士拿镜子给他照时,他吓坏了,对镜中的人大吼,从此他就变了。他开始咒骂上帝,与其让他有着迥异的两张脸,不如让他活在地狱快活些。”“两张脸?什么意思?”“嘉伯的右颊因灼伤而毁容,但左脸却完好如初,每当他看到自己的左脸,就会想到另一半毁坏的脸。这打击对嘉伯这样的天之骄子是比死还难接受。高文说过,嘉伯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无法忍受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管是善意或是怜悯也好,他都无法承受。“有一回高文就坐在病房内,因为房门是开的,他们亲耳听到两个护士在谈论嘉伯,其中之一的傻女孩,曾在他昏迷时帮他清洗过身体和伤口。”必琳话到此,突然停了好几秒才又开口:“她们在谈论他,说他即使昏迷,那里嗯!还是很雄伟。如果不是他生病的话,即使他同时拥有恶魔与天使的脸孔,她也不会拒绝。”我沉不住气,劈头就是一句骂:“她们到底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必琳了解似的投给我一个有趣的眼神。“你连这个都要嫉妒!不过若换成是我的话,恐怕也不会便宜她们。事后高文跟他分析,事情没那么糟,至少他变成鬼样,还是不会有女人嫌。但嘉伯不但不肯接受这种安慰,更老羞成怒的坚持要转院,并只雇用男看护,拒绝任何“女性同胞”探病。只要是女人,一律谢绝参观,以至于连我、他外婆、姑婆、表妹等皆不得其门而人。“当高文老实告诉他,这么做有点矫枉过正时,他反驳说他不在乎,只要是阴性雌体,连母狗他都不欢迎。在个性上,他已幡然改观。出院后,他拒绝了皮肤移植手术,必须暂时靠一枝拐杖支撑才能行走自如,过着隐居的生活。“高文每个月会去探望他几回,看看他的情况。一年半前老公爵辞世时,嘉伯虽出席下葬典礼,却只逗留短短二十分钟,还不等牧师布道结束,人就走了。你瞧!他是出钱办丧事的主人,却躲得远远的,他根本不在乎社交礼节了。”“唉!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我不住地叨叨念着,心痛的说:“如果我没有那么任性的≈ap;ap;x8dd1;≈ap;ap;x5f00;,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轩然巨波,还差点害死了他。”我安静的坐着,发呆良久,不再吭气。必琳不知是不是该开口说话,便拿起小叉子玩着点心。“你今我担心不已,去国三年,没给我半通电话也就罢了,竟连一封明信片也不肯寄给我,让我知道你人还安好。”“我也曾提笔不下十次,但却不知如何下笔。我宁愿不去打搅你们。事实上,我不想从你那儿得知任何有关他的婚姻状况与消息,我太害怕面对旧伤。”“你的感情世界裹到底还有没有他?”我沉默不语,良久才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吧!也或许已淡了!毕竟事隔了三年,物换星移,人会变,情感也会移转。”“那你成功的移转了吗?”接触这样的问题,我又无言以对了。“我没有再遇见像他一样令我感动的人。那份感情已经埋在我内心深处,他岂是个能令人忘怀的人?但是,哎!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心里的感受。”“你自己清楚你在乎他,而且在乎得要命,≈ap;ap;x5c3d;≈ap;ap;x7ba1;去否认你的下意识吧!我保证它不会给你任何安抚与慰藉。你要明白这回你得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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