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始作俑者却收回了手,在他旁边把西装外套解开,一边脱一边说:“对,我怎么没想到,天气热就该脱衣服。”
脱到只剩下衬衣的时候,毕青松拉扯领口,扭头温柔地问:“你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以伏言荣对毕青松的了解,毕青松是一个不善社交的人,平时没什么朋友,见到不熟悉的人时,总是彬彬有礼、客气礼貌。
但是现在毕青松对待他,很不可思议,不仅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动作还十分亲密,仿佛他们两个是谈了很久恋爱的情侣。
伏言荣想到一个人,他知道自己被哥哥当做了那个人。
他嫉妒地想,毕青松和乌迅交往的日子里,都是这样温柔体贴吗?像刚才那样进行身体接触。
“毕前辈,你觉得我是谁?”他盯着毕青松的脸问。
毕青松此时的表情有点傻。他的视野很模糊,面前的伏言荣是一团肉色的人影。当伏言荣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答不出来。
现在的毕青松,满脑子都是乌迅。
伏言荣的身材与声音都不像乌迅,两人有极大的差别,可毕青松想不到其他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和乌迅,眼前的人除了是乌迅,不可能是别人。
他浑浑噩噩地思索着,被钉子钉住一般,坐在那儿不动。
伏言荣很无奈,想到哥哥一直说灯光太刺眼,于是起身去把灯光调暗。
墙壁上有很多个开关,有一些是控制射灯的,有一些控制背景墙,伏言荣在那里挨个尝试,最后发现可以把饭厅的灯打开,不开客厅这边。
饭厅与客厅联通,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饭厅那边灯打开,客厅这边完全看得见,并且不会太亮。
周围的光线变了又变,让毕青松非常恍惚。
他眼中的景象一直在发生变化,一会儿自己和乌迅在家里面聊天,一会儿他和乌迅乔装打扮,外出游玩。
突然,周围的光线变成橘色,他握紧手下的沙发枕,眼前晃过几个画面。
乌迅平淡地对他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只是我勾搭的一个对象。”
毕青松慌忙松开枕头,往前抓,什么也没抓到,感觉自己的眼睛更花了。
隐隐约约又出现了新的画面,他睁着疲乏的眼睛,看到乌迅在脱衣服,搔首弄姿地坐在床边,将两腿分开,朝着一个男人自慰。
那个男人毕青松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乌迅似乎很喜欢对方,开始和那个男人纠缠,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他们用各种姿势做爱,场面大胆而奔放。两人喘息着做了许久,才停止这场热情似火的性爱。
毕青松颤巍巍收回手,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一幕,脑子里突然回忆到一件令他伤心至极的事,他和乌迅分手了……零碎的片段冲击着他不清晰的思维。
“你怎么了?”伏言荣弄完灯光回来,
毕青松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眼睛逐渐红了起来,眼眶里面很湿润。
伏言荣的回来让他情绪激动,声音忽轻忽重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毕青松的大脑容不下其他人,他看到只穿了条内裤的伏言荣,便认为这是乌迅,刚跟那个男人做完的乌迅。
“你说你喜欢我,但是你一点都不想碰我。现在你跟他做是什么意思?!”
毕青松的情绪起起伏伏,很不稳定。
伏言荣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想到之前,他调查哥哥时候,发现哥哥和乌迅住在一起,愚蠢地以为两人是室友关系,还想过许多方法,来帮二人解决经济方面的问题。
如果他不顾忌那么多,脚步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在乌迅之前,先占据毕青松的心……
伏言荣非常后悔,却也知道,过去的事无法改变。
毕青松逃避性地埋下头,对着人影的方向,自卑地说:“我是双性人没错,但我又不是没长那个东西,我们明明可以那样做。”
伏言荣走近他,让他挺起背来面对自己:“我不是他,我真心喜欢你。”
可惜毕青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认定他是乌迅,不愿意改变一点认知。
毕青松现在不能思考别的人或事,一个乌迅,就把他所有的情感占据。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要和别人做?”他抬头问面前的人。
伏言荣能感受到,毕青松越来越伤心,情绪已经低到谷底,他再怎么去纠正对方错误的想法,都无济于事。
喉结滚动,伏言荣犹豫了下,开口道:“我想和你做。”
这句话是真的,他想和毕青松做爱。自青春期之后,他对毕青松一直有欲望,且越积越多,不知道哪天会爆发出来。
毕青松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真的?你真的想和我做?”
他说话依然含糊,语调忽上忽下。要不是两人距离非常近,客厅又无比安静,伏言荣可能听不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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