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江雪也会在家中和同门见面。
他和小妈的关系瞒不过门中,不过大多都以为他是贪色罢了,毕竟上一位成亲的时候,可是得意地将新婚妻子的美色炫耀给了每一个相熟的人。
凌雪阁中人荤素不忌,江雪顾虑到这一点,会特意安排杨敛避开他们,然而终日躲着终究不是良策,杨敛正在自家亭中画满塘荷叶,忽然从顶上跳下来一个人,笑眯眯地打量他一番,问:“你就是杨敛吗?”
杨敛见他身上服饰与江雪衣柜深处的几件衣服类似,猜测是他熟识的人,向他行了一礼,开口应道:“是,不知阁下何人当面?”
“我是江雪的同门,也姓江,你唤我的序齿三十七就行。”
杨敛表情一顿,他与此人初次见面,怎么就熟悉到直呼序齿了?“江郎君若是要找阿雪,应当去前厅,为何闯到我后院里来?”
三十七依旧笑嘻嘻的:“江雪可是迷你迷得紧,我好奇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绝世美人,所以过来看看。”
杨敛听了这仿若调戏的话,面色微红,言语中有些怒意:“公子出言不逊,这里不欢迎外客,还是速速离去吧。”
“诶,都能陪儿子睡觉了,让我见见又怎么了?难不成偏是儿子看得?”
“你!”杨敛气急,被这登徒子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三十七还想再上前一步,就被人用链刃缠住了腰。
江雪明显是听了人报信匆匆赶过来的,此刻面色发冷,一字一句地威胁道:“三十七,你最好不要对他有什么歪心思。”
三十七这才笑出声,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看向江雪:“怎么,来找你找不见人,还没碰你这小妈一根手指头,你就迫不及待了?”
杨敛松了口气,想要往江雪身边跑,却被三十七一把拽住手腕扯到身边:“别一天天的谈情说爱,反倒误了事。行了,现在他在我手里,你总该替我办事了吧。”
“放开,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再去请罪。”江雪眼尖,见到杨敛被抓得手腕红了一片,面色更差,收紧了些链刃威胁道。
三十七笑得更大声了:“我不过是个传信的,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
“我说了,这件事我要亲自回去一趟,你来逼我也没有用。”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小美人咯,哎呀,这么漂亮,你儿子不愿意为了你让步呢。”
江雪知道杨敛胆小,急着要把他抢回来,手上的链刃又收紧了些,直到三十七的衣料被扎透,杨敛甚至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阿雪好凶啊……
杨敛紧张地看着江雪的脸,隐约有种安宁的日子要被破坏了的预感。
江雪没有开口,三十七把杨敛拉到自己怀里,引着他去摸自己腰上的伤口:“你儿子伤得我好重,要是他把我放了,你是不是得帮我上药?”
杨敛想要扭头去看江雪,被三十七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唔!”
江雪双眉紧锁,努力忍着怒气:“你,把他放开,然后和我去书房。”
三十七的手还搂着杨敛,闻言拍了拍他的后腰:“美人儿,看来你儿子还挺重视你的,下回见。”
杨敛被人引着回了房间,换掉了那件沾着三十七血迹的衣服,可似乎仍有血腥味挥之不去。他揣摩着方才两个人的言行,却因为对江家一无所知而毫无收获,只能凭空猜测:阿雪是为了他对三十七做了什么让步?
江雪不愿意告诉杨敛凌雪阁的事,告诉他意味着杨敛从此要和他同生共死,平白背上一份包袱。若是他能平安终老还好,像现在这样,就只会给杨敛也带来危险。
江雪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小妈暂时送出去避避风头,然后想到了小妈身上残存的药性。
真该死啊江寒。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大逆不道,小妈是不是就要在被药物折磨的情期中死掉了?
杨敛就在这时走进了他的书房:“阿雪,我给你带了莲花酥,要不要吃一点?”
“嗯。夏日里热,没什么特别的就不要下厨了。”
杨敛跨坐到他腿上:“阿雪才要注意,我听人说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哦。”
“我没事,怎么突然来看我了,这几天不是忙着画画吗?”江雪亲了亲他,笑眯眯地问。
“担心阿雪。”杨敛埋到他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语气闷闷地说。
“怕什么,他回去还要养伤,我又没吃亏。”
“可是……”
“没事,不要胡思乱想,我总能保住你这点富贵日子的,这还要担心吗?”
“明明是在担心阿雪……”
“别怕,别怕,事情解决了。”
不过是江家出面为某一位作保,丞相归乡后,凌雪阁里也是热闹得很啊。
江雪这么想着,却只是摸着杨敛的腰侧:“倒是母亲,若是他不来,这都几日不曾来看我了?”
杨敛红了红脸:“那我来为阿雪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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