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逍那天喝了不少酒,光是玄关到客厅那一段路就没走成直线。
凌霄没看他,守着一盏灯坐在沙发上抱手不语,像是妻子不满晚归醉酒的丈夫。
只可惜当事人不太清醒。
严先生弯下腰,很是大马金刀得跨坐在没消气的“妻子”腿上,把对方抱着的手拿下来,又环上白净脖颈,在耳边轻声哄道,“今天又被拉去当伴郎了,给灌了不少……这么乖在这儿等我呀?”
尾音拖着点勾人的调子,暗哑而低沉。
凌霄这才正眼睛瞧他。
他家小逍好像今天不太一样。
但账还是得一样一样算。
凌霄一手揽着他腰,一手从身上坐着的这人衣兜里掏出一叠名片,随意调出一张拍在对方心口,琥珀色的眸子华光流转,仔细瞧着他还有什么反应。
“这谁家姑娘?长的还挺俊。”
严先生今日是真的喝高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凌大爷这边儿都快火烧赤壁了,他还能添把柴在底下。
凌大爷没回话,只是面上的笑容越发光彩照人。
啊……忘记了,内人的人设是蛇蝎美人严逍语。
察觉到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严逍才亡羊补牢了一句,“但没我家宝贝好看。”
为时已晚。
凌霄等了半宿的未归人醉的不甚清醒,身上带着女子的脂粉气息,兜里更揣着莺莺燕燕的联系方式。
可想这一晚严先生是不好过了。
如此欠操求睡的行为,凌霄怎么可能放过。
这一夜予索予求,被翻红浪。严先生确实得到了惨痛的教训,躺了一天都没起来。
怕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得趴着睡觉。
凌霄给他揉着腰,床边端来的汤还散发着热气。
严逍闻到香味儿算是勉强醒了过来,凌霄往他后腰垫了个枕头,把汤端到他手里示意他快喝。
“这什么汤?”
“十全大补汤。”
那只原本给他揉腰的手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严逍忍无可忍,差点把这个不知节制为何物的人踹下床。
最后还是喝了那碗汤。
估计是刚吃饱心情不错,凌霄拍拍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给他家严先生做晚饭去了。
嗯……晚上玩点什么好呢?
而另一边的严逍瞧着镜子里那一身吻痕牙印没忍住爆了粗口。
再这样下去,他的腰就得折在床上。
小剧场:
“你那晚射出来的都是红酒味的。”
“你他妈还吃了?”
“嗯,”对方镇定自若,“后来亲你的时候也喂给你了,你也吃了。”
严逍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漂亮脸蛋然后缓缓红了脸。
“草一种植物,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短小h
凌霄从小在国外长大,牛羊肉吃的多,再加上是混血,不仅个高貌美,发育的也不错。不对,应该是很好了。
关于这一点,严逍深有体会。
第一次负距离接触,疼痛的程度不亚于被凌霄伤了那回。
严先生有骨气,压抑着不吭声,自诩是男人的血性。
仔细听才从喉间溢出点细微的呻吟。
草一种植物,混血的基因就是……
发泄完一次后凌霄还未餍足,但严逍算是吃不消。
“轻点儿。”
严先生黑白两道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服过软?连面对恋人时的撒娇也不过是点到为止,他一向是照顾别人的那个。
所以此刻的示弱也显得……犹为勾人。
能把这么硬气的人做到这份上,凌霄心里自然很得意。
他第一次接触性事,开了闸就不好收回去。但也存着跟恋人温存的意思。
力道变缓了些许,九浅一深得触碰着敏感点。
他比严逍更清楚这副身体。
“唔。”
严逍没忍住一口咬上人肩颈,阻止即将宣之于口的呻吟。
这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快感顺着两条截然不同的神经遍及全身,带了点微妙的痒意。
很奇怪。
凌霄也察觉到异样,开始顺着那处凹陷慢慢磋磨。
“凌霄!”
很好,凌先生肩上都快咬成环了。
也只有他能让严逍分开双腿,湿着眼睛在身下喘息。
英挺的眉眼覆上雾气,每一下动作都让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涟漪。所爱之人毫无保留的接受,最原始的交融之情
难怪有人沉迷此事,简直如罂粟般叫人上瘾。
凌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心灵相通难能可贵,连性事也这般相契。
寂寥的荒原上一望无际,只有日光穿过云层而来,为万物镀上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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