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沉闷地待到了通宵。黎明时分,天灰灰暗暗发蓝。
猜测顾傲早就和同学们回去,这会应该在熟睡,顾骄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顾骄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就像自己说得,就算自己在约炮,那又怎么了呢?没有婚配的成年“alpha”,不可能只靠着抑制剂活着,那样迟早会信息素紊乱的。
而且,顾傲也到了分化的年纪,这么大的时候,应该能感受到信息素的躁动,也该能理解和异性上床是一件正常的生理活动。
顾傲已经不是六岁的小孩了。顾骄迷迷糊糊想着,已经是不该被性爱吓到的年纪了。
顾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地一遍遍劝自己,一夜没睡,昏昏沉沉地想到顾傲刚到自己身边的时候。
顾骄脑海里还在回忆那个脆脆弱弱地小团子,感慨的想,一下子就长那么大了,怎么会舍得呢?
顾骄穿过前庭,春末的早餐,寒气依旧重,花亭里的花苞娇娇嫩嫩的瑟缩着。
开门时顾骄发现家门敞着道缝儿。
明明天已大亮,门缝里却透着光。
不知为何,顾骄心“突突”跳了两下。
顾骄推门而入,一个高大的身影僵坐在沙发上。
顾骄揉眼一看,是顾傲啊,都这么大只了。
“你去哪了?”顾傲的声音干涩,嘶哑,执拗。
顾骄头疼地皱了皱眉,本来不予搭理,但是上楼时感觉背后灼热的视线能把自己后背盯出一个洞。
顾骄昏沉地慢吞吞道:“西烛楼,和朋友一起。顾傲,你不用管我去哪里,做了什么,你已经不是需要我在家你才能睡得着的年纪了。你是不是一晚没睡,你上楼”
“为什么去那里!”顾傲突然大声问道。
“顾傲!不是我不说你就是纵容你,这不是你该问该管的。”顾骄声音也冷了下来,顾傲冲上前来,掰正顾骄的身体,正视着盯着他,顾傲面上全是令人心惊得满面泪痕。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什么是我该管的!顾骄,真恶心!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外面那些oga交配!你明明知道,你还不在乎,戏耍我。顾骄!你真恶心!你一个alpha被别的alpha操的爽吗?早知道你这么变态,为什么不来找我,哦,我们是兄弟,我们都挺变态的。你不知道吧,每次都是因为你,我阴茎就硬了,是因为你,我只能克制那肮脏的欲望,是你说过交配恶心的,好,你既然都饥渴的找别的alpha肏了,那不如来找我,好歹呃对你有感情,是不是?”
顾傲撕心裂肺痛苦得斥责,越到后面讲述越扭曲。
顾骄没有搭话,冷冷淡淡地看着顾傲面容狰狞地说完,家里安静得似乎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氧气似乎都被抽干了。
顾骄站得楼梯比顾傲高一阶,面无表情地盯着顾傲,那眼神让顾傲心惊。
兜头一个耳光狠狠落下。
顾傲嘴里的伤口磕到牙,一嘴的鲜血,顾傲扭过头绝望地望着顾骄:“哥”溢出来的血染上齿间,嘴唇嫣红。有血迹真先恐后地往外涌,滑倒下巴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顾骄打完耳光后整个人手抖得不行,像是失了声什么说不出话。有血滴在地板上。
顾傲低头拉着顾骄抖得不行的手,敷在没打过的那边脸上,有血迹蹭到顾骄的手腕,顾傲轻轻去舔舐那节白色的手腕,舌尖灵敏的感受到那青色血管的脉搏。
“哥,我爱你,已经渗透到血里了,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你怎么能感受不到呢,有怎么能假装不知道呢?”
顾傲温热的鼻息落在顾骄的手腕,还有高热滑腻的舌头一点点的舔舐着顾骄腕间细嫩的皮肤。
顾骄气过了头,手也不抖了,反手又抽过一耳光。
力道大到顾傲往后一个趔趄,往下踉跄了一个台阶。
“你,给我好好反省。”
顾骄往上走了两步,无奈的声音传来:“明天给你约心理医生。”
“哥!”
顾骄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以为顾傲脑子清醒想辩解。
顾傲:“你的手好软,别打疼了你的手。”
顾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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