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时,沈骄已经不在房里了。
你头痛欲裂,身体像被透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能感受到虚弱,手腕脚腕被磨得有些泛红,但腰腹却是出乎意料地只有一点酸涩。
不知道几点了。
你的手机从昨晚开始就不知所踪,你在往常放它的位置翻来覆去找了几遍都没看着,只好先去洗漱。
只是,你刚走进厕所,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原以为自己被沈骄玩了半宿,应该是脸色苍白,神情涣散的再不济也应当眼下青黑。
而此刻,透过灯光,你能清清楚楚看见镜子里的人——脸色红润,唇色糜艳,眉梢眼角都含了股被好好滋润过的劲,说上一句容光焕发都不为过。
你的脸“唰”一下黑透了,忍了又忍,还是低骂了声国粹。
洗刷完你便准备找沈骄算账,可一出房间门,沈骄没见着,倒是看见夏归齐懒懒散散窝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一部青春校园片。
他见你出来,眼睛都没挪一下就说,“沈骄做了早饭,在厨房。”
“”你“哦”了声,从冰箱拿出盒牛奶,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白菜正趴在桌上睡觉,只有尾巴轻轻晃了晃。
“不是感冒了,一早还喝冰牛奶”
你俯身想将白菜捞过来,手还没碰到猫毛就被人抓住。
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我后腰的某个位置,夏归齐的声音随即响起,“这是什么?”
你的腰控制不住地一颤,整个人应激般猛地站了起来。
夏归齐的呼吸很沉,声音冷冰冰,“这段时间周容栖都不在家,昨天更是一回来就被路不怠抓去艹了……你跟他们搞3p?”
你后退一步跟夏归齐拉开距离,平复着呼吸,“是与不是,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你!”夏归齐莫名其妙地上火,“你不是爱周容栖爱得死去活来,也愿意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裸/体?”
话还没落,他又似想起什么,语气更加愤怒,“怪不得昨晚你跟我说话语气怪怪的,怕不是你边跟我说话,边在艹周容栖呢?”
你猛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荒唐情事,脸一阵青一阵白,勉强反驳道,“胡说八道。”
夏归齐眉眼压抑,咄咄逼人道,“你在心虚?你昨晚真的边跟我说话边”
“夏归齐!”你颇有些恼怒,被人玩了就算了,还被人听见了,更偏生的是被夏归齐听见了。你语气急促,近乎撕破脸道,“你又是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夏归齐动了动唇角,好半晌说不出话,神情恹恹的,像是只被踹开的流浪狗。
你话说出口了才有些后悔,又拉不下脸再去哄人,率性留了句“管好你自己。”便转身离开。
你跟夏归齐是孽缘。
看不见这个人烦,看见这个人了更烦,最烦的就是这个人像条狗一样扑上来对你嘘寒问暖。
你其实没打算抽烟,只是路过桌子的时候,看见一本书诡异挺起,往里一摸,一包烟就被摸了出来。
典型的“夏归齐式”拙劣藏法。
上学时候藏手机,长大了藏烟,这人的手段从来也就没进步过。
你冷笑了声,把整包烟都顺走了。
抽烟有抽烟的去处。
老婆一向不爱闻烟味,看到你们抽烟就要闹,偏偏你们这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烟鬼。
路不怠算是最能忍的,一个月下来也就抽一两根。你跟夏归齐则不是。
你们本就是死对头,方方面面都要较着劲,尤其是在床事上。其中一个人跟老婆做/爱的时候,另一个人在阳台抽烟的量,能直接拖去火葬场烧了。
后来这事被老婆发现了,闹了你们整整三天,算是把你们给哭倒了,烟全部上缴,按月发放。按需发放。
不过,夏归齐从来都是不老实的。你嗤笑了声,给烟点上火。
在烟雾缭绕中,你想,其实你跟夏归齐也是能好好相处的,只要夏归齐不要总像条狗一样——只要夏归齐不要总让你想起那个盛夏。
你跟夏归齐始于盛夏终于盛夏,你们,你们牵手,拥抱,接吻,述说爱意。
——然后落了个满地碎渣。
你闭上眼,脑里又浮现了那一幕。
周容栖第一次跟夏归齐做/爱,是在你的床上,用的是你买的套。
那天是什么?
是恋爱一周年。
是准备正式公开的前一晚上。
是你拿着的整个假期兼职买的对戒。
是你的名字。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先恶心,还是先心痛。
或者是先被逗笑。
荒诞、离奇。
两个在抵死缠绵的人,嘴里一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为了报复,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你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自己当时的想法了。
在周容栖来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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