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每天都在等着虞常宁的消息,想着虞清只是一时不方便回来。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虞常宁时常来探望,但关于虞清的话题,总是闭口不谈。
他只是告诉姜澈,没有找到尸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找到虞清,他就有可能活着,这是姜澈最后的执着。
医生给他的腹部涂上耦合剂,将孩子的头和手指给他看,姜澈不想看,但他没法把耳朵关上,孩子的心跳声很快,听得他头疼、胸口闷。
孩子发育一切正常,过了头三个月,姜澈没有继续躺着,他换了个住处,虞常宁把他安排在之前的住所附近。
他和虞清同居的地方不一定安全,但他总担心虞清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出现,只能换了个就近的地方,天天盯着门口看。
姜澈最近睡得很差,他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孕育生命,所有孕期反应都被放大,经常腰酸得直不起身。
为了掩人耳目,换地方之后他一直穿女装,头发很久没剪,顺便留了个中长发,镜子里的人倒真看不出以前的模样了……
憔悴、苍白、有些浮肿。
看着这样糟糕的自己,姜澈一头扎进洗手池里,再起身时满脸水痕,除了眼眶通红,看不出崩溃和痛苦。
“夫人?您还好吗?”
虞常宁安排了一个靠谱的阿姨照顾姜澈的生活起居,她一直以为姜澈是虞常宁的情妇,照顾得很小心。
姜澈梳好头发,换上裙子和风衣,让阿姨陪他去公园逛一逛。
阿姨给他拿来帽子,说今天太阳刺眼,姜澈接过来,理好头发才带上,之前出门从来没有这么多操作,怪累人的。
姜澈不爱出门,但阿姨总说要多走走,对孩子好,他转念一想,要是能在外面遇到虞清呢?他能在那么多人里面遇到虞清,这种缘分还是得好好利用一下,也许能再捡到虞清一次。
就这样走了一个月,别无所获。
姜澈泄气地窝在躺椅里,他有些显怀了,阿姨偶尔问他有没有胎动,但孩子很安静,不爱动,阿姨给他放胎教音乐,肚子里的住户也没有半点反应,这倒是很像虞清,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犯起懒来谁也催不动他。
原来,酷仔要从dna开始培养,高冷是从胎儿抓起。
医生说应该是他的体质原因,孩子长得慢,个头比寻常月份小,姜澈戳戳肚子,他和虞清都不矮,希望这家伙出来之后能长快点,不要是个小豆丁,会被人欺负。
算了,也不是个子高就不会遭欺负,像姜澈这样捏都捏不爆的软柿子就是最好的反例。
“夫人,出去走走吧?老是躺着,小心腰疼。”
阿姨扶他起身,姜澈看看外面天气还行
他不想出去,他狂热地期望虞清还活着,每天去外面用最笨的方式尝试捡到他,那么愚蠢的付出怎么会得到回应呢?
他有些受不了反复期待、反复落空的滋味了。
但他能做什么呢?他还能为虞清做些什么呢?
出去吧,就当仅仅为了孩子好吧,顺便小小期待一下……就一点点期待。
在熟悉的地方走走停停,没有任何惊喜也没有任何突发事件,他们路过一座比较中式的桥,在异国他乡找到国内山水的感觉。
姜澈走不动了,坐在长椅上看着天空发呆,阿姨发觉他总是不高兴,经常说些好笑的故事逗他,姜澈只是淡然一笑,眼底总是落寞又失望。
阿姨正和他说着话呢,遇到了熟人,走远了两步和熟人寒暄,姜澈懒洋洋地坐着晒太阳,突然感觉肚子抽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胀了一口气。
他后知后觉用手掌贴着肚子,才察觉到是里面的懒崽在动。
谈不上高兴,也说不上别的情绪,他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没有任何陌生短信和电话,新卡旧卡都是安安静静。
“那边怎么这么吵?”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打架吧。”
“打架?那我们先走了。”
阿姨说西北角有人打架,担心出事,赶紧扶起姜澈,打算早些回去。
但姜澈站得快了,头晕肚子疼,只能重新坐下,阿姨急坏了,赶紧让便衣的保镖们去租轮椅过来。
“不用麻烦,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安静了五个月的崽突然活动起来,弄得姜澈很不适,西北角那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有人推垃圾桶撞了一个穿校服的高大男生。
姜澈看那一群学生欺负一个受伤的流浪汉,不太忍心,让保镖过去解围。
那边人太多,他看不清楚,阿姨在一边解说道:“哎哟都打出血了,这什么仇哦。”
姜澈扶着座位站起来,总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保镖过去后,那群学生退开了些,但被打的人抗拒被人碰,推开保镖,结果自己站不稳,一下摔在地上,他脸上、身上缠着被染红的绷带,鞋被学生丢了,场面始终很混乱,但姜澈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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