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听进去了,沉默地将安冉扔进冷柜,关上柜门一点光也没有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此时安冉不应该觉得冷,酷暑里的冷气该让人舒服,可她却一直流冷汗,这里有多少度?零度?六度?她能活多久?人能在这样的的温度里活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她要被活活冻si吗?
她会活活冻si!
晕沉沉的大脑彻底清醒了,是舅妈,是姚晓萱,那两个男人口中的监护人,只有她!她为什么要害她,不对,她不知道安冉会中途回来!她要杀的人是本该一直在家的盛也!
为什么??就因为那天盛也反抗了她?就因为他不是一个完美听话的孩子?他就该去si吗?
谋杀…这是谋杀!!
舅妈,不,姚晓萱,是个杀人犯!
一个可怕的杀人犯竟然伪装成富太太混在社会中,光鲜亮丽的打扮背后g的竟然是买凶杀人的事!
她脑海里不停闪回“杀人犯”这三个字,姚晓萱扭曲的脸在她眼前杂交,冷气瞬间浸入骨髓,冰凝在骨头上,她听不见脉搏和心脏的跳动,听不见冰柜制冷的声响,甚至听不见外面一点的风声鸟叫。
要si了…
盛也从会所回来,在别墅外面的主道上下车,刚经过主道就听见一声慌乱的叫喊,他一转头胡阿姨看到他像看见了救星:“小也快来!小升晕倒了!肯定是中暑!你来背他我去外面叫车!”
说完急急忙忙扶住安升招呼盛也快点,盛也看见凳子上安冉的挎包,接过安升问:“安冉呢?”
“哎哟现在来不及,上车了再给她打电话,回家拿把伞拿了不知道多久,不然小升也不能中暑!”
语气隐隐有些怪罪,把安升稳稳放到盛也身上就要走,盛也一把拉住她,胡阿姨皱着眉同样一副错愕又责怪的表情,他把安升放倒在凳子上,指着球场上的许多人,面无表情道:“叫别人吧,我有事。”
胡阿姨不可置信地接过安升,痛心道:“小也,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有什么事b你弟弟的命还重要?!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啊!”
盛也回头,胡阿姨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鄙夷,他想起以前每次快被盛朗华打si的时候,保姆间打开的一条缝,这个照顾了她多年的妇nv,同样冷血地看了他十三年。
不理会身后的着急的求教和愤懑又义正严辞的批判,他朝家中跑去。
安升是si是活,与他无关。
此时的安冉已经绝望,她知道没有人会来救她,哥哥不在家,胡阿姨一心在弟弟身上,其他人和姚晓萱在一起更不会回来,她必si无疑。
冻si这样的si法未免太惨,她想起放假之前写过一篇《卖火柴的小nv孩》读后感,她写道“小nv孩的遭遇让人同情,如今我们生活在这样幸福的时代,一定要更加努力,让人人都过上更好的日子!”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冠冕堂皇,浑身发抖,四肢麻木,牙齿咬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像要脱落,连细微的挣扎都无法通过神经传递,肌r0u持续地震颤让她都快忘记自己在哪里,自己是谁,她甚至觉得很热,在冻得满身青紫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被柴火烘烤般燥热。
如果她是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nv孩,连清晰感受si亡都做不到的痛苦,一点点失去对身t和思想控制的痛苦,竟然有人对此感到庆幸,这个人该多无耻。
安冉看到了弟弟在球场踢球,看到了妈妈在商场试穿漂亮的连衣裙,看到了爸爸昂首挺x把闹事的人赶出面馆,看到了自己,和盛也一起放烟花。
烟花很亮,在晴天里都亮得耀眼,哥哥在笑,脖子上没有疤…
盛也找到她的时候,安冉是笑着的,那样诡异的微笑让他心脏停滞一秒,才敢触碰她的鼻息。
那样微弱,那样坚强。
他把自己和安冉都脱光了放进浴缸,ch11u0地抱着安冉一点点搓暖她的身t。
十六岁的盛也已经快发育成熟,可他没有一丝一毫q1ngyu的遐想,他只有恨,恨为什么接连两次都是安冉当他的替si鬼,为什么不是他去si。
温度替ai传达,安冉在温水里一点点转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抱着盛也呢喃:“烟花放完了吗…”
“烟花,”盛也失而复得,悲喜交集地亲吻安冉的脸颊,无数遍用嘴唇的一点温度感受她活过来的迹象,“待会儿给你放。”
听大这句话的安冉突然哭起来,在水里扑腾大叫:“不放!不要!没有烟花!都是假的!!”
安冉身后的浴缸里落下一滴水,盛也拍拍她的背,把人抱得更紧:“好,以后不放了。”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