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之外,不做它想。
所以发现小姐光临的第一时刻,他就联系下属随奴做出了举措,没成想传达失误,原定的、理应第一时间陪同服务小姐的另一随奴行政总监居然工作时间临时断联,而消息传达延迟,导致一直在准备小姐光临董事办之后的工作的他接到消息时,已经是小姐付款完毕办理手续过后了。若不是涉及金额过大惊动了市场总监,直接上报了总秘,估计他竟怠慢主上至小姐离去也不知。
想清楚这些的他,心直接沉了下去。自己在第一次面见主上便不周至此,让他不敢去想象这一切的后果。他拨通那通电话后,只能站在办公室里忐忑等待结果,若是小姐连机会也不愿给,直接离去的话,恐怕下一通消息,便是主家刑堂的问责令,剥夺竞选资格,打回奴营是轻,重者,只怕当即出动暗阁,处死也是应当。
他闭了下眼,在静静等待最后宣判的过程中,深觉十分讽刺,一向自诩一切都能做得完美周到的自己,却偏偏是在这最最重要的一次上,尽失其度。
电梯的运作声传来,在从底层升至顶层的数十秒里,他浑身都有些紧绷,脑中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在两道相应的脚步踏入办公室后,深深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个巨大的难题再次压在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对主上的了解的他此刻处于全然的被动,而之前礼数不周的怠慢行为更使他失去了原本的一份从容,甚至只来得及在光滑可鉴的玻璃上粗略扫了眼自己的仪容,便推开隔间的磨砂门。主家最尊贵的小姐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他身上,他神经不由自主绷得更紧。随后,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倒在地,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客,将自己全部的筹码交托,等待最后宣判的那一刻。
他由于俯身的姿势,感受到了自己脊背的汗已将衬衫浸湿,带来些微不适。前额接触地面一片冰凉,更使他清醒认识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
他嗓音变得比平时暗哑两分,“记名奴隶俞缄述,拜见小姐。劳您久等,奴万死。”
室内静寂的那几秒,于俞缄述而言,更像是无声的凌迟。可惜盛慕音并不清楚他的感受,只是单纯觉得这声音无比悦耳,不由自主多回味了片刻。
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看不见他的面容,视线只从男人周身转移到他骨节精致的手上,微微停滞了一会儿,又转而观察了一圈周围。
一整面呈现出极好视野的落地窗,坚硬泛着光泽的实木办公桌,舒适的黑色皮质座椅,装帧精美一一陈列的书籍,统一色调的设计显得整间办公室大气优雅,甚至那一株存在感浅淡的绿植都轻易昭示着主人身份地位的不凡。
盛慕音垂眸,就算这短短两天她受到的冲击已算巨大,此刻还是有些许不适。
若说祁见桁,她还能将他只看成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青年。但这可是云间集团的总裁,大名鼎鼎的、商界只手遮天的传奇人物。居然就这样,也成了她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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