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不可信叔,他偷了我的钱就想跑我难道不能把钱追回来吗?”陈修皱着眉松开了拽着付俞的胳膊,但人还是紧盯着他怕他突然跑了。
付俞整个人都是后悔的,刚开始就走不要废话他现在早就摆脱陈修了,他有些怨怼地看了一眼大叔但又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装成委屈害怕的表情。双手藏在身下抓着拖拉机里的灰土,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陈修弄瞎。
听见陈修的话很明显大叔犹豫了,他看着陈修老实的模样不像是个坏人,但拖拉机上的孩子又可怜兮兮的,一时间他不知道谁的话才是真的,或者这是一场骗局。大叔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脑海里想起自己孙子说的诈骗犯,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
付俞死死扒在拖拉机上不愿下来,陈修也就站在下面看着他没再作声。
大叔一把趁付俞戒备着陈修将人拽了下来,坐上拖拉机不准备再理会两人想离开,付俞看着大叔的行为心里瞬间凉了半截,眼睛死死盯着他还想要说些什么。
“那什么,我家还有急事,你们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说完拖拉机发动的声音响起,大叔扶了把帽子没敢回头直接走了。
道路上很快再次只剩下付俞、陈修两个人,陈修看了付俞低眉的样子不明情绪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子走回去将那件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令付俞感到意外的是陈修并没有对他打骂,轻飘飘一句似乎就此接过。
拖拉机造出来的烟雾没能升上天空,在地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消散不见了,付俞脚上的鞋干刚刚跑路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现在又是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子上,鲜血流了他满身。
付俞同陈修走了大半天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围是一片空旷的空地,但依旧没有逃离这片树林的区域。付俞不清楚陈修是不是住在这里,他自踏进去后没有说一句话,地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付俞站在外面看见那踩出来的两个脚印,心里满是绝望。
这里并没有比老男人家好多少,似乎只是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但也仅此而已。
“你一直住在这里?”
付俞犹豫不决迟迟没有踏进去,这座工厂只有四面灰扑扑的水泥墙,一座水泥铸成的监狱,空荡荡的只有在边边角角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流浪汉无处可去留宿在这里。
陈修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本自然放松的手掌突然朝付俞的脸上扇了过来,啪的一记极响亮的耳光。付俞被扇的歪过脸瞪着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就是现实。
他歪着脑袋不甘示弱地瞪着陈修,付俞没想到这人会突然爆发,白白挨了一巴掌。
“总觉得应该给你一点教训,你是花钱买回来的,不要以为我哥死了就会自由。”
陈修说完将付俞的衣领子提领住,一把将人拖了进去,付俞没防备随着力道腿没站稳,直接跪倒在水泥地上,可即使这样陈修依旧没有松手。他的下半身在地面上拖行,穿的裤子有两个破洞,那块儿裸露出来的皮肤和脚掌就那样在地面上摩擦着。
脸上的热度还没消散,腿上也破了皮,付俞双手抓着陈修的胳膊指甲死死地抠进他的皮肉里,这一举动并没有让陈修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抓住付俞的头发将他从地上直接又拎了起来。
头皮被拉扯的痛感一时间让付俞的泪水一下子流满了眼眶,只是他瞪着眼睛一滴眼泪都不愿在这个人面前落下,同时在付俞心里对陈修这个人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憨厚老实却又会在下一秒暴起伤人。
“怎么,这就开始哭了吗,忍着点哭多了会瞎的。”陈修看向付俞此时泪光闪烁的眼眸发出一声嗤笑,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被付俞抠出的伤口微微皱起了眉头,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伤得不深但他怕伤口会细菌感染。
付俞一言不发,站在陈修面前双手抓着陈修那只还没有松开头发的手,微微低垂下眼睫藏起眼中快要溢出的凶狠,迟早他要让陈修在他手底下断气。
“松开。”
付俞不说话陈修便一直抓着他的头发不松手,最后他不得不妥协,软着嗓子让他松手,里面含着的怯意让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付俞被拐的那段时间,他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后学会了求饶,自那以后只要老男人对他打骂他就会跪在地上求饶,那段时间所有的尊严自尊都变成了泡沫。
后来求饶这招不管用了,他就只能沉默地看着那人在他身上发脾气,没想到那人死了以后自己还会在别人面前软着声音求饶。
陈修的视线在付俞身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检查货品一般,那冰冷冷的目光让付俞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强撑着身体直视陈修,眼中坚定地表示着他的想法。
“乖乖听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付俞的头发终于被松开,陈修放下手时还能看见几根飘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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