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再是从前那个翩翩公子,即使被人踩进了尘埃,也看得见那根挺直的脊骨,这样的姜瑜,叫他如何不爱?
“殿下,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为玉国……”话还没说全,姜瑜一根手指堵在他唇上,叫他噤声。
“将军赤诚之心,我早知晓,只是如今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若还看得上,这副残躯,你收下就是。”姜瑜跪坐在秦悲风腿间,俯身凑上去,又将方才那个未完的吻重新完成。
房门传来清脆的声响,是龟公催促他好出发去服侍买主了。
秦悲风呆坐在原地,一双眼里氤氲着滔天的欲望,但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他捧在手心的殿下,换上华服,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
事先准备好的厢房装饰的像是间婚房,姜瑜推门进来,环顾四周,心底嗤笑,到底还是古人会玩,不过是妓子卖个初夜而已,弄的好像什么大喜日子似的。
屏风后坐了个人,他屏住呼吸,是不是言希,成败都再次一举了!
那人听见动静,转身看过来。不是言希,姜瑜立即起了杀心,但又怕有旁的变故,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那人身侧,微微羞赧地问。
“相公如何称呼?”
“公子误会,我家主人有事,恐怕要晚些才来,您不介意的话,还请稍作片刻。”原来是个下人,姜瑜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提心吊胆起来。
“那奴斗胆一问,您家主人是?”
那人只笑,并不回答姜瑜的问题。
姜瑜如坐针毡,想起被他遗忘许久的系统,百无聊赖在脑海里问,“系统,难道我算错了,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言希?”
系统:“对不起,姜先生,您没有足够的点数兑换查询男主位置的功能。”
他妈的!我就不该问!姜瑜嘴角抽搐,这个系统和嗝屁啦简直不能比,同样是系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就算嗝屁啦也不告诉他答案,但好歹还能陪他耍耍嘴皮,解解闷啊!
亲爱的小屁屁!你到底在哪啊!虎落平阳被犬欺,小爷我如今好惨啊!姜瑜在脑海里一顿吐槽,系统破天荒地出声回答。
“您的系统因您上个世界男主自爆问题,如今正在禁闭室思过,您如果顺利通过惩罚世界,才能救他。”
肩上的担子又更重了啊!姜瑜眉头紧皱,刚想反驳,就看见眼前的男人起身,木门轻启,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姜瑜勾唇一笑,不愧是我!
盛着泓醉人美酒的桃花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姜瑜起身,一身丝绸制成的华裳若隐若现地能看到他曾经养尊处优的嫩滑肌肤。
言希感觉自己气血上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看到那个人脸上悲戚的表情,就忍不住产生了想要保护他的欲望。回宫以后,原本也没打算过来的,可那张白净幽怨的面孔,一直萦绕在脑海,鬼使神差,他还是来了。
“公子!果然是您!奴一猜,这样财大气粗一掷千金,定然不会是寻常富豪!”先前那个下人出去,还贴心地将门仔细掩好,姜瑜三两步就走到呆站在原地的言希身边,像条讨好主人的小狗,拉过他还有些寒意的大手,就要往屏风后面带。
“公子,自重!”言希一愣,几乎是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自重什么呢?原本今晚就是眼前人贩卖初夜的日子,难不成还要人家耿着个脖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其实言希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些钦佩姜瑜的,国破家亡,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一朝沦为阶下囚,又被自己的兄长坏心眼地扔进这花柳巷,成为卑贱入尘埃里的妓子,若换位想想,自己绝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恐怕早就自戕殉国了。
他一定心怀不甘,还会想要从头再来的吧?
思及此,言希看向姜瑜的眼神越发暗沉,是自己太冲动,不该沾染上这样的麻烦。
姜瑜僵在原地,耳根通红,他好像被言希方才的举动吓到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像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言希一句话全都戳泄了。
“公、公子,您,您是嫌弃奴脏么?”小心翼翼,姜瑜摸过圆桌上的酒水倒了一杯递过去,讨好似的,“您也许觉得奴一介囚徒,难以配的上您的尊贵身躯,是,奴虽如今卑贱,但到底也曾经光辉过,玉国前太子的身体,也许还有些价值吧?”
眼角通红,撕开伤口露给外人看,还要强颜欢笑地故作轻松。言希心中猛地一颤,接过那杯酒水,坐到姜瑜身侧。
我去,这言希一直冷着一张脸,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姜瑜表面戚戚,内心却疯狂吐槽。没了嗝屁啦捧场,似乎演戏的时候更加投入了。可毕竟姜瑜是个闲不住的碎嘴,又不想让自己太过沉溺,只好在这样焦灼的气氛里抽出一丝精力,自顾自地缓解情绪。
“我不是故意的,公子莫怪。”言希饮了那杯酒,“今日事只是个意外,我原本并不爱好男色,只是公子如今处境多有困难,只是想出手帮你一把,免于落入那些别有心思之人的手中。”
好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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