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假借安抚同净子为理由将我软禁起来只是为了纯血嘛?”
“是为了你的纯血,但也不完全是。”原汜噗呲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你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嘛。”
原汜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命好,一出生就顶着纯血之子的称号。但是你的血其实并不适合献祭,因为高纯血同时也具有破坏性,稍有不慎就会和同净子产生冲击,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以毒攻毒的效果。”
“你和同净子便是那鹬蚌,献祭你其实是为了除掉同净子。我们一族受同净子的制约太久了,我们需要变革!需要改变!”原汜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原弈道。
原弈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疯疯癫癫的原汜和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小叔叔联想到一起。为权为利为名为利,唯独忘了亲和缘。他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原汜鼻翼翕动,斜睨了原弈几眼:“联系下白山,我们现在就出发。”
“收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回复道。
几人驱车一路前往白山----也就是同净子的栖身之所。
所谓的同净子其实就是白山脚下的古树,和靠着吸收土壤养分和日光照射不同,被蛇族人尊称为同净子的古树以蛇族献祭纯血成活。
如今,高耸入云的白山脚下,一棵古老的树矗立着。它的树干粗壮而坚硬,仿佛扎根于大地的脊梁。树冠浓密而广阔,在阳光下闪烁着生机。然而,就在树干附近,一堆白骨散落着,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与树下的繁茂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弈,别怪叔叔。我本想让你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但族里的人非要让你继承代理人。”原汜突然抬高了嗓音,愤怒和不满在他的声音中清晰可闻,他拿着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指向原弈:“凭什么呢!是我!是我这些年勤勤恳恳操劳族里的事情,就因为你是纯血之子所以就要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太可笑了。”
正当他愤慨地吐露心声的时候,原弈放手一搏,他用力挣开那镣铐反手夺过短刃,然后又化身为原蛇状态,盘身锁住原汜的下半身道:“没有人想要这该死的位置。”
“你?”原汜一愣,然后诧异地瞠目。
“从一开始我就可以走,是你蠢到不行。”
身后的两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不敢动弹,然后瞬间抱头鼠窜。
原弈轻笑一声,然后又继续说:“叔叔,没有人争这个所谓的位置。”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到了叶平央:“可悲的是你,我想要的东西跟你完全不一样。既然你也是纯血,那不如这次你就代替我去献祭吧。”
原汜突然开始猛烈地挣脱,他化为原蛇状态,但是在体型和实力上和原弈相差太远:“原弈!该死的是你。”
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和死命求饶既可笑也悲哀,原弈对准对方的脖子用力地刺了下去。
“咳!”
鲜红的血液咕嘟咕嘟地从原汜颈部的伤口中涌出,顺着脖颈流淌到地上,如同一条血红的小溪。湿热的液体在地面上扩散开来,掀起了土地的微微震动。
大地微颤,树叶簌簌作响。“咔嚓”,“咔嚓”的声响从原弈的身后传出。
同净子周围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裂开,仿佛是受到了鲜血的刺激。沟壑里突然窜出了许多扭动的藤蔓。那些藤蔓顶端翕动着,似乎在寻找温暖,散发着铁锈般的味道。
为了吸引藤蔓,原弈握着插在原汜脖子上的短刃向下用力。皮肉绽开,暗红色的血液涌出,布满了原汜的全身,甚至连原弈身上的白色病号服也沾染上了血迹。
原弈退后到一旁,看着藤蔓狂乱地延伸,攀爬到原汜身上,毫不留情地吸取着鲜活的血液。更多的藤蔓交错着将尸体包裹起来,然后迅速后退,直至达到沟壑的源头。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大地合拢,树叶停止喧嚣,白山脚下的古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远处,如同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白山的安宁。
原弈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红光,注视着沾满红色的草地。他的手持匕首不停地颤抖。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亲手杀死了与自己有着同样血缘的亲人,那种悲凉和背离感让他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发泄。
叶平央,原弈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他的名字。随即扔下匕首,踉跄地沿着下山的公路跑去。
叶平央差不多每两个月从镇上进一次货。送货的司机只管送到,搬货卸货什么的一般都是叶平央自己来。
近来,通往白村的路重修,镇上送货的货车开不进来,叶平央和司机商量过几天再送,但人家司机说为了他再单独来一趟划不来,不来取货就原路返回,损失也让叶平央自己承担。
眼看着这批新货送不进来,叶平央心里也着急。之前黄毛他们毁掉的东西基本没赔钱,现在新货的钱还是垫付的,叶平央手里是一分钱都没。
于是,叶平央干脆拉着从邻居那里借来的平板车去村口拉货。他熟练地拉下卷帘门,推着平板车赶去村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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