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文珠细嫩的面庞,起初,这只手还算老实。可渐渐地,那手越来越向下,意欲滑进文珠的衣衫之内。
“周兄。”
文珠突然睁开了眼睛。
周元俊被他吓了一跳,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周兄,多谢你今日带我来凤仙楼。”
今日的文珠是高兴的,他虽然面上不显,可心中也是渴望和同龄人建立友谊,享受同龄人之间的玩乐。
哪怕今日的热闹是虚假的,短暂的,但他也获得了尊重和快乐。而这一切都是周元俊带给他的,文珠心中自然对他怀有万般感激。
“多谢你,周兄……”
文珠的声音又低了下来,眼睛再次闭上。看来他刚刚的举动,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周元俊见他这样,也没再久留,吩咐车夫刘白将他送回家后,自己也离开了凤仙楼。
一直等着文珠回家的文屠户,第三次走到院门外,看向黑漆漆的道路,盼望着那里出现光亮。
或许是月亮听见了他的心声,比光亮先行的,是马蹄的声音。文屠户连忙提着灯笼,往声音的来处走去。
果然是白日里见过的马车。
“小哥,车上可是文珠?”
“文公子醉了,我去扶他下来。”
“不用不用,喝酒的人身子沉,我去叫他。”刘白也没再坚持。
文屠户把文珠扶下马车,“小哥多谢你,那我们先回家了,夜里路黑你慢点儿走。”
刘白点头,便驱车离开。
文珠在睡梦中被叫醒,本就难受,又在马车里晃悠了这么久,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扶着他爹吐了个昏天暗地。
文屠户拍着儿子的后背,心里心疼嘴上却不住唠叨,“就算今天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呀。第一次喝酒就敢喝这么多,看你明天早上难不难受。”
“爹……”文珠刚想说话,胃中之物又涌上了喉头,再次吐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文屠户拍着儿子的背,等他彻底吐干净了,赶忙把人扶到家中。
进了屋子,光线变亮,文屠户才发现文珠的鞋面和衣摆上都沾上了呕吐物。他先给文珠擦了身子,又给他换上了一身轻薄衣裳,好让他睡得舒服点儿。
做完这些,他又把文珠的衣物鞋子洗了干净,挂在了院子里。忙活了好一阵,把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他才吹灭蜡烛,上了炕,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这些琐事,文屠户做得十分麻利。他虽是个有些粗糙的汉子,可文珠娘走得早,这些年来他是又当爹又当娘,早已习惯了如此照顾文珠。
第二日,文珠是被他爹推醒的,“儿子,快起来去书院了。”文珠头痛欲裂,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爹片刻,又闭上了眼睛,困意再次将他紧紧包围。
文屠户见状也不废话,直接舀了一盆井水,把毛巾打湿后铺在了文珠脸上。
文珠被冰得一激灵,“爹!”
文屠户乐呵呵地看着文珠皱着脸的样子,“赶紧起来穿衣服,饭早就做好了。”
文珠又拿那冰帕子擦了擦脸和脖子,才起了身。
他平日里是最早去学堂的人,今日虽到得晚了不少,还好并未迟到。
学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正凑在一处议论周元俊。他们父母都是县里头有脸面的人物,消息自然知道得也快。
“你们猜,周元俊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西京不待,偏要来咱们陵县读书?”
其他人催促李益,“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李益压低声音,“我问了我爹,他说周元俊是在京里犯了事,才来咱们陵县的。”
“难怪呢,要不他怎么会来咱们这破地方,”接茬的人有点儿兴奋,“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归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吧,要不他的小命怎么还在?”
有人接话,“恐怕所犯之事也不小吧,要不哪里需要跑这么远。”
众人附和。
话题一转,有人艳羡地说起周元俊昨日的阔绰,“他的家境应该也不简单,昨日去了那么多人,都是他付的银子。咱们爹娘哪能给咱们这么多银钱。”
“不说他的穿着打扮,就单说有一个侍从护着他,还有一个车夫专门伺候他,这派头咱们谁能有。”
话音戛然而止,他们发现文珠走进来了。
文珠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李益亲热地搂住他,“今日怎么来晚了。”
文珠挣开他,“有些起晚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翻出书本,默默翻看着。
周元俊随后也走进了学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见文珠双眼发红,神色疲乏,便捅了捅他的后背,“怎么这么憔悴?”
文珠不好意思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
“文珠兄真是纯洁少年。”
文珠被他说得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转过身去,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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