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纸:“这是韩笑的同学录,专门给你留的,你填一下。”跟着递来的是另一支笔,质量比刚才那支游泳馆广告笔好得多。韩笑本人从体育课开始就不在班上了,八成是文艺委员例行出席乐团活动。银霁坐回去,一笔一划地写着同学录。日光灯的光线忽然暗下来,一抬头,是元皓牗在她对面坐下了。——手里拿的是另一张单独的表。这个班的转班手续竟如此复杂,银霁想到了妈妈常说的一个词:文山会海。“籍贯是本地吧?”不然呢?“血型?”“ab。”“星座?”“……摩羯。”这表格它官方吗?前半段怎么和韩笑的同学录一模一样?“还记得上次的小测成绩吗?记不得也没关系,这不重要。”哦,到这里就不一样了。“记得。”不等对面反应过来,银霁准确地报出九个数字。元皓牗皱着眉头、拿游泳馆的广告笔飞快填写。最后,他补充提问:“素质拓展是多少?”“我没参加。零吧。”元皓牗往后一靠,舒坦了。“证件照有吗?”银霁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底的递过去,元皓牗也从口袋里摸出一管固体胶,在相应位置贴好。一时无法判定谁的口袋里更加别有洞天,元皓牗的同桌带着下一个问题走来了。“新人桑,你在以前的班上有没有当过班干部啊?”听到这个,元皓牗的眼神被点燃了:“刚好,我们这里有个空缺的学委……”“轰多?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准确来讲,本来有个学委,不论是天上下冰雹,还是地上冒岩浆,他都坚持七点半准时敲锣打鼓,把所有人、所·有·人的作业全都收齐,少一本他都要哭爹喊娘,实在太累了,不休息怎么行。”明白了,ceo为一己私利狠心裁掉元老。“桥豆!别听他乱说啊新人桑。”自然不会听啊太君。银霁猜到兔斯基就是学委,就只回答他同桌的问题:“算是当过吧。”他同桌刨根问底:“是什么职位啊?”银霁摸摸后脑勺,谨慎措辞:“怎么描述呢……班长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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