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奴不动声色的假装专心抚着白兔软绵绵的下颔,其实,心里简直慌得不成律了。“是吗?”“嗯!”紫心回答得肯定。不过,接下来的话“可是我忘了他是谁,还有他的长相。”忘了?银奴好笑的爬了一下长发。无奈不知道长相,却还说他像那个人!?无所谓,让紫心慢慢想,反正就算她现在知道,未必对他们有利。“我们回去吧!”“嗯。”紫心乖乖地答应,随即把白兔放下来。呃!银奴吃惊地看着紫心用满足的神色目送白兔离去。“为什么不带它回去?你不喜欢?”“当然喜欢。”紫心回答。“只是,这里有它的家,它的亲人和朋友;我不希望它不快乐,也不要它和我一样感到寂寞无助。”银奴察觉紫心的眼神,正眺望着无边的天际。不!紫心,你不会寂寞无助!你还有大哥我啊!别失去你的笑容,大哥不希望你忘了快乐。“下次要再陪我来看它们喔!”紫心的情绪变化还真迅速,上一秒才正自艾自怜,下一刻便换上俏皮的口吻。“它们?”银奴朝紫心手指笔的方向看去,才明白了“它们”一群小白兔围着树干,怯生生的眼神彷佛害怕着他们,有大有小,大概是一家子伙儿吧!是啊!就连小白兔也有家人,那紫心呢?她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他而左赤,至少还有右青啊!“回去吧!”紫心轻松的口吻,犹如在那头等着的,不是无情的枷锁。银奴跟了上去。是的,毫无疑问,他必须选择紫心;他要给紫心最美、最绚丽的生活。“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研究呢?”左赤将带入的曼陀罗放在桌上,摊着双手放在沙发两旁,不变的帅劲,一样的冷漠。“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研究不研究?”紫心的手中拿着一罐可乐,牙齿还极尽无聊地咀嚼着吸管。“别再顾左右而言他,这次没人能干扰我对你施以暴行地严加逼供;不说,对你只有不利可言。”左赤面无表情的要胁着。他已把银奴支了开去做别的事,否则银奴又要反常的帮着这毫无关系的小妮子了。紫心将眼眸斜向右边的非洲曼陀罗。“死亡、恐怖,是不是最佳的代名词?”这男人,邪恶得有点没有人性,就好像黑暗之尊——撒旦的化身。她几乎可以想像出他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方式。“它,很美对不对?看着它,可以让我联想到毁灭的快感与刺激。你呢?想到什么?”左赤点了一根烟,冉冉飘升的白烟包围着他,又为他添了一股邪味。“变态!”这家伙简直该看心理医生,他不仅有杀人倾向,还患有严重的联想症。左赤稍稍地惊愕了一下,随后扬起一串大笑“你很勇敢,居然顶撞我!你的父母甚至连见我的勇气也没有,便毅然决然的跳下海”“住口!”紫心激动的拍了一下沙发的把手。“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们!”“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跳海是我逼的?”“你不承认?”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冲上去掐死他。“当然。我只是叫他们交出手上所有的文件资料,可没逼他们跳海。”左赤纠正她的观念。“强辞夺理,你卑鄙小人!”“啧,啧,啧!看不出来,你长得漂亮兮兮的,嘴却是那么不饶人。”袅袅白烟后的她,在他的眼中竟有种慑人心魂的气质。“对你就不必了。”“无所谓,反正我与你非亲非故的。也不必对你太好”左赤话中有话的起身节节逼近紫心。紫心的背后倏地起了一阵冷意“你要干嘛?”她退了又退。“我要‘请’你交出南宫东磊的研究。”左赤故意暧昧的看着紫心。紫心已退到房间的角落了,她悄悄地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拆信刀藏在手中。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绝对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他不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左赤伸出手朝她靠近。“凝枫”紫心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手中的拆信刀也快速划过。“凝枫?”左赤冷冷地看着手心的一道血痕,然后将视线转向紫心,不觉恶心的用舌头舔着血液。“你们的感情很好嘛!你只要想着他,他就会给你勇气杀我吗?你还真忍心”紫心睁开紧闭的双眼,正巧看见那一道沁着血的伤口。她不会道歉的!比起爷爷和爸妈,还有加诸在她内心的痛苦,他的伤不过是微不足道。她还希冀能给他一千刀、一万刀,甚至更多、更多。左赤转过身,让紫心看不到他此刻复杂的表情。“游戏结束了,而你,必须为这一条血痕付出代价。”代价!?那他呢?是否也同样的该付出代价?紫心瞪视着左赤渐远的背影。她不要再留在这里了。阿肯巴手足无措地蹲在紫心的身边,泪眼汪汪的她,竟让他生了怜惜之心。“你别哭了。”真是,哭得他的心都乱了。“别理我,你走开。”什么鬼监狱嘛!凭她的智慧竟然解不开一道木门的锁!要是海月在就好了。海月、凝枫,快来救紫心哪!
她好想回去!想念雨姨,想念凝枫,想念海月,想念凝枫莫名的,她竟对电脑人的凝枫和现实中的凝枫,有着相同的感觉。她不知道当时因害怕而喊出口的凝枫,究竟是他还是“它”?但她却同时想到他们。“我怎么能走,万一你把房间哭成一片水灾怎么办?”阿肯巴玩笑道。紫心白了阿肯巴一眼“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别过头不理他。天大的冤枉啊!他几时没有安慰她了?他说得就连口水都快干了也不敢喝一滴水,怕她姑奶奶又找理由开罪他没良心。而她现在还好意思说他“不安慰她就算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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