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吧!”周薏蓉眼神飘忽地摇摇头。“他早已将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他的床伴”她的嗓音如自语低喃,话语却很坦白。“他有定下期限?”蓝品蕙直觉地对好友的话感到怀疑,只是却也提不出任何反驳。“没有。”数月过去了,她看不到他有想“分手”的迹象。看着好友幽远的眼神,蓝品蕙突然领悟到一件事。“你爱上他了?”出其不意的问话让周薏蓉怔住,一抹赧红不受控制地浮上脸颊。“我不知道,我、我不否认我喜欢他”当初跑去求他,除了认定他是位可以救母亲的医师之外,她并没有留意自己心中因他而起的异样情绪;及至两人在一起,对他越渐熟悉之后,她开始发现自己心头不时会不受控制地浮起他的身影然后,每周六必须与他见面不再是不情愿的酷刑,反而变成心中淡淡的期待她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也很不应该,可却已经无法控制了。好友迷惘的眼神让即使心怀乐观的蓝品蕙还是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都是那个可恶的沈闳中!就这么霸道地占着周薏蓉,却不用负半点责任,就算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可在对待女人这方面,她倒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烂人,哼!“伯母知道你和沈闳中来往的事吗?”周薏蓉眼神一凝。“当然不知道。”她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母亲的。“那伯母都没有怀疑你固定每周六出门的情形?”蓝品蕙不解。她很清楚周薏蓉和母亲的戚情十分亲密,而且母女住在一起,实在不太可能会没发现对方生活上的变化。“没有。”周薏蓉怱地淡淡笑开了。“我妈妈动过手术之后,原本郁闷的心情全都没了,而且还因为这次的病突然想开了,开始接受某人的追求去约会了,所以自然无法分心留意我的行踪。”“真的?好消息耶!”蓝品蕙眨眨眼,跟着漾出开心笑容。“伯母突然大彻大悟,不再坚持独身到底啦?”“说大彻大悟太夸张了。”周薏蓉偏头想了下。“应该说是这次的病产生影响,让她看事情的角度改变了。手术后下久,她就跟我说,人的生活实在不需要那么拘谨,更不须定下一大堆规矩来把自己管得那么紧,只要让自己活得快乐,别计较那么多,日子一定会变得更快活!”如果母亲因为一些观念的改变,终于愿意找个伴,那么她可是举双手赞成的。“有道理。”蓝品蕙频频点头。“我很认同伯母的话,让我们快乐地过每一天吧!尤其是你。”她以意有所指的目光看着好友。“我?”“对,你!”蓝品蕙用力点头。“不要去管当初你和沈闳中是在什么情况下订定条件的,既然现在你们在一起了,相处得也不错,而且你又爱上他了,那何不利用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去争取他的感情?毕竟若不是有点喜欢你,他也不会跟你提出这种奇怪的条件,所以我觉得你有很大的机会。”否则那么多女人喜欢沈闳中,他又何必提出那种条件让周薏蓉用这种方式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这么想吗?”周薏蓉喃喃自语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抬眼看着好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努力的。”虽然她毫无头绪该怎么做,可她愿意相信好友所猜测的,衷心希望沈闳中确实是有些喜欢她的。“加油!”蓝品蕙咧出大大的笑容。周薏蓉跟着嫣然一笑。“好了,光是讨论我的事,我都还没问你今天找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呢?”蓝品蕙摆摆手。“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说一阵子没和你聚聚了,另外再顺便告诉你,我打算离开市立医院了。”“你要换到别家医院工作?”“呃,不是。我想换不同的工作地点例如幼稚园之类的地方。”周薏蓉惊讶瞪眼。“幼稚园?”蓝品蕙点点头。“我已经考虑一阵子了,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小孩,在市立医院里待的单位也是小儿科病房,所以”这天,两个好友又聊了很久很久才“散会”自从那日与蓝品蕙相聚之后,日子继续向前推进,周薏蓉每周六和沈闳中见面的状况并没有改变,她看不出他善待她的种种行为之下是否真的对她有些不同的感情,而她更是想下出该用何种方法才能索讨到他的情爱,所以随着日子过去,一方索求、一方顺从,生活依旧没有改变,情感方面亦无进展。唯一的不同是,以往可以漠视报章杂志上有关他的绯闻,现今每每看见或听到时,她的心中总是有些隐隐作痛,可她也只能顺其自然、自我调适心情。想想,两人都在一起一年多了,有时她不免也会感到奇怪,至今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和她“分手”的意思,并末如他所言很快就厌倦了她。相反地,他在床上的热情不仅不减,甚至有加重的趋势,常常令她招架不住地好想拜托他节制一点,可她心里很明白,他霸道的个性早已让他习惯对她为所欲为,根本不可能“听”她的半掩的浴室门忽然被打开,冥想着往事的周薏蓉惊跳了下,一回过神,便看见沈闳中一手拿着浴巾擦拭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在她面前全身赤o似乎一点也困扰不了他。想不到在他淋浴的短短时间里,她就把过去一年多与他在一起的往事又回想了一遍“经过再次思考后,我决定还是带你一起参加我好友的婚宴。”丢开毛巾,沈闳中站在床前对她宣布。周薏蓉一愣,半响才呐呐出声。“你确定?”
剑眉一扬,沈闳中撇撇唇角。“我可曾对你说话模拟两可过?”周薏蓉摇摇头。“那就是了,两个星期后的婚宴你就陪我一同参加吧!”不容反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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