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仲南到底想做什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cao场,非常容易就发现他,因为他突兀的穿着太过醒目。颈上的领带不晓得丢到哪去,扣子也拔掉几颗,卷起来的衣袖沾上黄色泥土,连头发都散乱,落了几绺在额前,全让汗水浸湿。他连西装裤都出现污痕,看样子玩了有一段时间。再瞧绕着他转的小宝贝,不得了,全身都沾着黄色沙土还有绿草汁液,像是在地上打滚过。“你们在做什么?”“妈咪。”贝贝率先冲过来,气喘吁吁,早上出门绑的可爱发髻已经散乱不成型。“你怎么玩成这样?”“我在跟叔叔玩足球,叔叔好厉害,他会把球放在膝盖,左脚、右脚顶着顶着,都不会掉下来。”惠敏妤只知道他爱玩冲浪,却不晓得他对足球也有一套。“我念中学时曾是足球校队。”罗仲南也来到她身边,对着她解释。惠敏妤故意不理会他,蹲着身子,拉着宝宝和贝贝的小手“瞧你们玩成这副德行,我们要去餐厅吃饭,还要去唱ktv,这样子怎么去呢?”“啊!”两个小家伙一惊,糟糕!衣服脏成这样,当然不能去餐厅用餐,可是他们对ktv期待很久。“妈咪,我们不去吃饭和唱歌吗?”小脸难掩失落。“如果要去唱ktv,不妨就顺便在ktv吃晚餐,包厢里可以叫餐点,这样不也能唱久一点?”包厢内可以点餐?惠敏妤没有问iris,可是她又不想理罗仲南。“妈咪,那我们去ktv吃饭也可以啊!”宝宝兴奋的说。“好吧!我们就到ktv吃饭和唱歌。”“叔叔也一起去。”“叔叔可以去吗?”罗仲南看着惠敏妤。贝贝则哀求的看着她“妈咪,我们也找叔叔一起去好不好?”“随便他。”故意不注视他,惠敏妤转身牵着宝宝要离开。“叔叔,那我们走吧!”“这样好吗?妈咪好像不是很开心耶!”他抱起贝贝在怀里。“妈咪说随便就是看你的意思,这是妈咪的口头禅,像她对nick叔叔也是这样啊!”罗仲南抱着贝贝往校门口走“nick叔叔是谁?”“他是植物学家啊!那瓶让人发痒的药水,就是我们按照nick叔叔教的去调配。”“他也是——”妈咪的追求者之一吗?话来不及问出口,惠敏妤已经在打开的车门旁等候。她蹙着柳眉“你跟贝贝聊什么?”“亲我一下就告诉你。”他捂住贝贝的嘴,侧着脸。从没见过他孩子气的这一面,惠敏妤无法反应,只能瞠大眼瞪着他“你无赖。”不理会他,迳自抱过贝贝,让她坐进后座。罗仲南倒是无所谓,自动自发的坐进驾驶座旁的位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我可以一起去吗?”“你没有开车来?”罗仲南摇摇头“我已经请司机先回去了。”算了!再跟他扯下去,八成连ktv都唱不下去。惠敏妤坐回驾驶座,流畅的转动方向盘,让车子滑出车位。她一路上的时速都不超过五十,平稳的技术完全适应台北混乱的交通。只是双手中规中矩的平放在方向盘上,看得出极度专注及小心。他没有耍白目的跟她聊天,只是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其实在外貌上,她变的地方很细微。五年前,她的嘴角上扬得十分放肆,眉眼间总有一股睥睨,以及显而易见的骄傲及自信;没人说不好,只是过于迫人,也产生一种无形的距离感。现在不是,她的嘴角仍然上扬,但懂得收敛起眼中的傲然,添了亲切的感觉,这应该是孩子的影响吧!有时候,他很想问她这五年的生活细节,每个环节都想知道,却必须压抑下这股冲动。他不想知道她和前爱人的幸福。而这一瞬间,他才明白她当年的痛原来爱是这样。来到松江路上的钱柜ktv,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进入包厢,听着服务生的消费型态解释,及餐点的服务后,惠敏妤试着看荧幕点歌。“妈咪,我要唱蔡依琳的歌。”贝贝挤进她的身前。蔡依琳?很少观看娱乐版新闻的惠敏妤庆幸自己还看得懂中文,帮贝贝点了她想要的歌,接下来换宝宝的周杰伦。“你要点什么?”罗仲南挤到她的身后,呵出来的热气落在她的颈肩,让她不自觉的缩肩,移开一些位子,拉出距离。
“不知道,我还在看。”梦醒时分,这首歌她有印象,反正iris说荧幕会出现歌词,照着歌词对嘴应该不难。她也一连点了好几首歌。“我要‘勇气’这首歌。”勇气?她看见歌手的名字,梁静茹,这是女歌手吧!随他。看着宝宝和贝贝开心的捉着麦克风不放,高昂的歌声不止,连晚餐都顾不得吃,让她也开始心痒。这种休闲娱乐可以吼一吼,心情应该会不错。“妈咪,换你了!”贝贝将麦克风交给惠敏妤,也端起自己的晚餐——广式炒饭,开始大快朵颐。前奏缓缓响起,惠敏妤深呼吸,开始唱了——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心满意足地唱完时,她转头看着儿子和女儿,却发现他们受惊万分的张着嘴。“发生什么事吗?”“原来你是音痴。”率先回神的罗仲南开始哈哈大笑,甚至倒在沙发上。老天!惠敏妤居然是音痴。“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音痴?”不能接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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