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为他新的发现感到愉悦,整个人往后仰躺,将被子盖到脸上,两只脚在被窝里胡乱地蹬着。
想来是白天太累了,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夏木繁是被一阵汽车引擎声吵醒的,车灯划破了暮色,紧接着是几个人走动的声音。
夏木繁迷迷糊糊坐在床上,一时分辨不清究竟是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还是夜深了叶泓许准备回家去了。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眯起一只眼睛才按亮屏幕,上面明晃晃的时间显示在6:10。
夏木繁起身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正准备进门的叶泓许穿得跟昨天来时不一样,跟在后面下车的那人应该是余思年。
余思年不像叶泓许那般匆忙,悠哉地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才又回来,临进门前突然顿住了脚步,思量片刻又往回退了一步,毫无预兆地抬头与躲在窗帘后面的夏木繁对视上了。
夏木繁不明白余思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为何意,可他的确是被吓到了。
抓着窗帘的手猛然收紧,面上却仍保持着淡定从容,盯着余思年的眼睛直到他走进大门。
等人消失在视野之后,夏木繁迅速冲进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就开门去了楼下。
埃斯顿昨晚大概整理了一下,需要带走的东西并不算太多,他已经把打包好的行李摆在玄关的位置,叶泓许一进门就看得见的地方。
沈渡一抽叉腰,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头,“你就这么着急从我这搬出去?”
他都不知道埃斯顿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迫切的意思仿佛在他这多呆一秒都嫌久。
埃斯顿将手里的棒球帽反扣在头上,微抬起下巴斜睨叶泓许,“终于能摆脱我这个包袱了,你难道不觉得轻松吗?”
叶泓许刚搬完一个行李箱,进门就看见埃斯顿讨打的模样,宠溺地摇了摇头,抓着他的帽檐把帽子掀了起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用将帽檐朝前重新戴了回去。
“别闹,你乖一点。”
埃斯顿本来想给叶泓许来一拳的,哪知他只一句话就让他顿时泄了气,更何况叶泓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顺带撸了一把他的脑袋。
埃斯顿耳朵瞬间红了起来,推开叶泓许的肩膀跑了出去,边跑边嚷嚷别把他的行李放错了。
刚进门的余思年正准备跟他打招呼,哪知手刚一抬起来,埃斯顿就跑没影了。
“他怎么了?”余思年不解,回头望向跑走的身影,“不是说好了吗?”
叶泓许拍拍他的肩膀,忍着笑道:“我去看看他。”
成见
余思年走进客厅环视一圈没见夏木繁的人影,想起刚才在他窗下看到那一幕,不悦地皱起眉头。
那个小明星果真是以色侍人,睡衣的衣领那么大,要不是离得远,估计都看得到他一侧的锁骨。
可就是离得那么远,余思年也被他白皙的脖颈晃了眼。是与埃斯顿种族优势那种白色肌肤不同的,冷白的肤色。
视线对视上的那一秒,余思年察觉到了夏木繁的慌乱,可哪怕他被吓到脚步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面上却一直保持着镇定,让余思年不得不觉得有趣了起来。
“埃斯顿都走了,楼上那位你打算怎么处理?”余思年想不明白,沈渡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无缘无故将一个陌生人带回家,要是不图点什么,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会信。
如果说图他这个人,夏木繁的确是有这个条件,可放眼娱乐圈,比他俊俏的男孩也不是没有,更何况以沈渡的身份,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往他身边塞人,余思年不相信没有人能比上得夏木繁。
沈渡不语,只是俯身将一直绕在他脚边打转的迹象捞了起来,一只手拖着它的小肚子,另一只手温柔地揉着它的后颈。
余思年向来不喜欢这些看起来就很弱小的动物,没事就知道瞪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人,以为所有人都会被它们乖巧柔弱的面孔迷惑,偏偏他就不吃这套。
“啧,”他不耐地撇撇嘴,“反正我觉得那个夏木繁那天出现在你包厢里这件事,本就不简单,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沈渡明白他的意思,没多做解释,低低地应了一声。
夏木繁其实在余思年进门后不久就出来了,刚准备下楼就听到他们正在议论他。他知道此时应该出点声音让下面的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可他又实在好奇沈渡接下来会说什么。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沈渡的回答,倒是又让余思年损了几句。
“还有你那钱……”余思年还想多说两句,余光就看见二楼台阶上迈下来一条腿,正是刚在窗帘后面偷看的夏木繁。
他穿着拖鞋的脚轻巧地踩在大理石台阶上,每走一步,拖鞋就会发出一声响声,硬生生堵住了余思年即将出口的话。
夏木繁径直走到沈渡面前,即便再不乐意,还是先跟余思年打了声招呼。吉祥在沈渡怀里听到了夏木繁的声音,连忙伸出爪子往他那边爬。
夏木繁赶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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