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逾矩了,他当时只想着给猫咪们做个好玩的,却忘记了询问家里的主人。
“对不起。”
夏木繁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他刚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就突然觉察到自己似乎有些恃宠而骄了,沈渡刚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飘得找不着北了。
“杂物间里的东西都是当初装修时候留下的,”沈渡手上挠着吉祥的下巴,语气也跟着温柔了许多,“除了埃斯顿有时候会进去放一些他舍不得扔掉的东西,还没人会想起从那里找东西用。”
吉祥被沈渡撸得浑身舒爽,用力仰起的脑袋终于不堪重负,将整个身子拽得倒向了一边。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沈渡笑着把吉祥扶了起来,又摸了摸躺在一旁乖顺的团团,“我从没指望那些本来已经废弃掉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夏木繁默默听着,没头没尾来了句,“您对埃斯顿真好。”
沈渡手上动作一顿,着实是有些没想到,“别跟他比,他啊……”他不由得失笑,觉得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于是改口说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埃斯顿和叶泓许的事不是三两句能说明白的,更何况夏木繁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沈渡不想说太多让他徒增烦恼。
夏木繁早就看出来埃斯顿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沈渡的管家。
他和沈渡所有的朋友相处得都非常融洽,感觉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而沈渡对埃斯顿的态度也不得不让人多想。在夏木繁看来,埃斯顿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被沈渡骄纵着的亲人。打扫有钟点佣人每天上门,做饭又有厨师,而埃斯顿好像每天只要负责追追剧就好。
可即便如此,沈渡也从没有指使过对方,更没有摆出过主人的架势。反而处处维护,甚至还有些偏袒。
之所以说是亲人,是因为埃斯顿对沈渡信赖有余,却依赖不足,看起来不像是对他有感情的。
不过夏木繁也不懂,毕竟他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见过其他恋人之间的相处。
说真的夏木繁很羡慕埃斯顿这样的性格,天真又热情,连他都不自觉地被吸引了,更何况其他的人。
夏木繁没来由地觉得失落,可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可笑。
先不说他身上还有没洗掉的黑料,光凭他不会说话又总给别人添麻烦这点,就够不讨喜的了。
小心思
下午一直在缠麻绳,粗糙的绳子将原本就不那么柔软的掌心磨得通红,给猫咪洗澡的时候就被沐浴露刺得有些疼,刚才夏木繁无意识想要握拳,哪知指尖刚一碰到,火辣辣地疼痛从手心一路传到了心里。
夏木繁不敢再去看沈渡,淡淡说了句好,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然后烦躁地将两只手背到了身后,想着自己刚开始用农具的时候手上磨出的水泡,比这个不知道疼上多少倍,不由得在心底嗤笑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居然就矫情上了。”
夏木繁情绪有些低沉,他想让自己去到一个看不见沈渡的地方,这样就不至于继续胡思乱想了。
“我去帮厨师先生把菜端出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夏木繁调整好情绪,尽量用最自然的语气说道。
“不急,”沈渡余光扫过墙边的落地钟,“埃斯顿他们应该还得一会儿。”
夏木繁了然地点点头,想了半天,“那我去把湿衣服洗了,放久了会有味道。”
他走出客厅往台阶上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然,直到踏上二楼的前一秒钟,才假装不经意看向楼下。
站在柔和灯光下的沈渡不知道在给什么人发消息,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夏木繁敛下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不易察觉的失落,放轻了脚步迈上了最后一节台阶。
刚才给猫洗澡的时候,沈渡的突然出现让他乱了心神,等再次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刚刚脱下来的湿t恤被他随手放到了床尾。
t恤上面的水渍将下面的床单洇湿了一小块,夏木繁抽出一旁的纸巾铺在那团水印上,试图蘸干水分,可不管他换了几张纸,手底下的那块布料依旧是湿漉漉的。
直到夏木繁掀开床单才发现,在他没注意的这段时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水渍居然透过下面的床笠,打湿了最底下的床垫。
夏木繁胡乱地抽出来好几张纸巾,一股脑把那块碍眼的痕迹遮住之后,慌乱地抓起湿t恤冲进了卫生间。
楼下的沈渡一手撸着咕噜的脖子,另一只手回复着叶泓许刚刚发来的消息。
那边告诉他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家,正好这段时间无事可做,沈渡坐到沙发上开始翻阅起最近的娱乐新闻。
这是在认识夏木繁之后养成的习惯。
虽然已经无数次浏览过热搜榜,可沈渡还是不禁感叹,娱乐圈新闻更迭的速度简直堪比星际列车,昨天还挂在热榜上的头条,今天就已经查无此消息了。
沈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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