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脑袋上,那些小黄鸟都不见了。
“小鸟们已经长大了,所以就自己飞走了。”谷小白道。
舞台下,顿时“哗”一声,大家全笑了。
“有一只飞到我哥哥那里去了。”谷小白伸手,指向了旁边的风和。
风和转头,果然在他的树杈后面,藏着一只小黄鸟。
藏得特别深。
“哈哈哈哈哈……”舞台下,大家又笑懵逼了。
明明只是一个很一般的梗,为啥总觉得这么好笑呢?
“大树弟弟,你这个打扮,你确定不是从我们的花园里偷偷掰来的树枝?”主持人还伸手摸了摸,“这个,怎么看起来像是真的树枝呢?”
“对啊,我告诉节目组说我自己准备面具,但是来的时候忘记了带,就只好临时从楼下大树上掰了几根树枝,刚才电视台的保安大叔还追了我好久……”
“那你怎么逃掉的?”
“我就站在那里,装成一棵树,他就无视我,自己跑过去了……”
谷小白两手伸展,作大树状。
舞台下,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白,你这个笑话太冷了好不好!
我们是该笑还是不笑啊……
不行了,为啥我有种要笑岔气的感觉。
为啥你这个家伙,平日里在舞台上,都是一副高冷的感觉,但戴上面具,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这么逗逼?
这个面具下面,真的是谷小白吗?
不会又换人了吧。
小侠子,是你吗?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保安叫过来?”主持人作势要去叫人。
看主持人还问自己,谷小白不爽了,道:“你们怎么只采访我,不问问大树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开花?”
“我……呃……”风和在舞台上,木讷得完全没有一丝的综艺感,茫然地左顾右盼。
这种反差,又让舞台下的人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不要欺负大树哥哥了……”主持人无奈摊手,“那,台下的大家,有没有什么还要问大树兄弟的?”
“有有有有!”一个嘉宾立刻举起手来:“其实我们很多人,都盼望着你们大树兄弟合唱一首的,今天你们有没有准备?”
“呃,这个其实没有……”
“为什么?你们不是大树兄弟吗?”
“呃……可能我们并不是亲兄弟?”
台下大家……
“噗……”笑喷了。
你们俩肯定不是亲兄弟啊!
“那你们俩谁先唱?”主持人又看向了台下,“观众们希望谁先唱?”
舞台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有人希望先听风和唱歌,把谷小白留到最后。
有人希望先听到谷小白唱歌,最后再听风和的唱歌。
终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风和下台了,只剩下主持人和谷小白站在舞台上。
“请问今天你要唱什么?”
谷小白看着舞台下,道:“人到中年,总会有许多人离开你的生活……”
舞台下,大家都忍不住嘘了起来。
呸,戴上面具,还真把自己当中年人了,小屁孩!
太过分了!
谷小白却没有受影响,他的眼睛低垂,语气也低落下来:“有时候,你没办法挽留,只能学会接受,今天我要为一位离开的人唱一首歌。”
“这首歌叫《离别赋》。”
相执手,与君别
舞台上,灯光暗了下来。
谷小白静静站在舞台的中央,昂着头。
他的头上,宛若真树杈的头冠轻轻颤抖着。
一身灰色的袍服,像是干枯的大树。
隐约传来了鼓声,声音非常远,听不清楚。
舞台下,不论是评委还是观众,都在抬头看着谷小白。
在谷小白说,这首歌唱给“一个离开的人”时,他们就知道了,这是唱给谁的。
而此时,听到鼓声起的时候,他们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那一场已成绝响的鼓舞。
鼓声渐渐变响,就像是有人敲着鼓慢慢从后方靠近。
突然间“嘭咚”一声,舞台上的谷小白猛然转过身去,身后却空无一物。
却有一个破锣嗓子在唱着歌: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声音渐渐变小了,钢琴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
清冷,孤单,舒缓的旋律,和之前两次谷小白站在这舞台上,那霸气四溢,一上场就先声夺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谷小白背对着舞台,抬起头,闭上眼。
随后,谷小白的声音响起:
“相执手,与君别……”
“哦……”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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