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能够调养到什么程度,以及会不会影响寿命。
没有专家敢给个明确答复。
至于还需不需要再次手术,以及如何进行后续治疗,也是各路专家见仁见智。再加上他一直反反复复的精神心理问题,有时候他是真觉得累。
不过现下这些日子,他想通了很多。
当然,这大部分归功于,韦盛团队锲而不舍的专业心理治疗。
因而他刚才是当真心情通透地,回答了俞笙那句话。
能在一起多久是多久呗,设限没意义。
俞笙原本的沉静目光中,一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望着近在咫尺,却又仿佛怎么也抓不住的人,定定凝视了良久。
他没给对方画饼,没说什么“我一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让你健健康康活到八十岁”之类,哄小孩的话。
他们认识十年了,早已不需要这种初恋式的中二誓言。
俞笙终是将杯中还温热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而后语气一如刚才那般,是平静而笃定的承诺:
“那五百年,五百年之后,还在一起,好不好?”
他非要秦星羽不可,不只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那双黑曜石般深沉,而不带一丝动摇的执着,秦星羽只望了一眼就懂了。
不论这辈子他俩这手牌,各自能打成个什么样。但五百年之后,该轮回的轮回,该投胎的投胎,该阴曹地府打工的,就打工还债去。
那么长时间,大概也足够各自把因果报应料理利索了,可以携手再开一局,一同进新副本了。
秦星羽闪着那对乌溜溜的明净大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同样郑重点了点头。
除夕这天,俞笙组上这次度假团队的所有人,在他们的庄园里订了好几大桌年夜饭,年味十足。
秦星羽精神不错,跟着忙活了一阵,虽然俞笙的工作人员他大多不太熟,就是图个热闹。
至于春节联欢晚会,前些年他们组合连年登台时,还偶尔看个回放,这两年组合解散,拍戏的拍戏、巡演的巡演,谁也抽不出空来再上个春晚,便也不那么关注了。
倒是韦盛,这个在海外生活了十来年的人,对国内的春晚相当感兴趣,看的津津乐道。
年夜饭后,秦星羽在客厅那张民族风小吧台上,一边听着晚会节目,一边跟俞笙玩拼图。
玩累了便去沙发上窝了一会,俞笙跟着黏上来,直接在沙发上躺下,躺在秦星羽膝盖上听春晚、玩手机。
不过才躺了一会,某位挑剔的小俞总就起来了,说对方太瘦了,膝盖的骨头硌得他脖子疼。
言罢他换了个姿势,从身后将秦星羽抱着,于春晚的小品相声中,在沙发上温存亲昵了好一会儿。
秦星羽相当不服气,还嫌弃他瘦,说他膝盖硌得脖子疼?他还没说对方脑袋重,压得他腿疼呢!
夜里抱着他缠绵的那两次,怎么没见一点嫌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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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药”
除夕夜十点半, 俞笙将电视里春晚的节目声调小了些,给秦星羽盖了条毛毯,哄着在沙发上先躺一会。
而他和韦盛, 带着其他工作人员,去院子里准备一会儿零点的烟花爆竹。
这些年来,大都市里禁止燃放这些, 他们这一代人, 除了年长几岁的韦盛, 大多没怎么体会过春节放鞭炮的乐趣。
如今,好不容易到这没有禁令的边境小镇,俞笙带着手底下的一众年轻工作人员,那可不得好好玩上一番!
炮竹还是前两天,秦星羽难得跟大家一块出了趟门时, 亲自挑的。
有长长的挂鞭, 有手摇花,还有经过了代代传承、多番改进的古早小蜜蜂。
秦星羽也没玩过这些,单纯好奇。
不过这大晚上的, 俞笙不让他跟着筹备,怕他冻着,也怕他累着。
于是他也便安心窝在沙发上, 听电视里没什么新意的春晚节目, 顺便回复景小延的信息, 听兄弟吐槽自家那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听得还挺有乐趣。
他没有这些烦恼,虽然他也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 但是与亲戚们扯上关系这件事, 早被他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即便这么个山脚下的边境小城, 过年的氛围也比大都市热闹得多,俞笙正和伙伴们把一桶桶烟花炮竹,搬到庄园前院的广场上。
还没搬上一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个视频电话,他远在大洋彼岸的母上大人打来的。
暂时放下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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