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恰好跌在阴影边缘。
抬头被阳光照得晕眩片刻,视野边缘但见一张冷漠的脸庞。看清时千一的时候,剑尖已然刺来,他急忙躲避仍被刺穿手掌,剧烈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时千一提剑缓缓上抬,锋利的剑刃又一次剐过□□,“和代表,你犯禁了。”
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和郁感觉到一粒粒沙子钻进肉里。
落后一步的两人追了上来,时千一同和郁近在咫尺,乌束没有出手相救的机会。
云谏讽刺道:“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实力,若不是师姐手下留情,你们早废了。”
“时代表的提议还有效吗?”乌束问道。
和郁死死瞪住时千一,开口正想说话,就被乌束打断。
“到此为止!”乌束啧了一声,劝道:“别白白死在这儿。天曜大战三千年一届,输也跌不到哪儿去,此次败了,三千年后再来。”
和郁偏头久久凝视乌束,倏地笑了,“千壑界此次没有上位的打算,团战赢了当然不错,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乌代表就是这么想的吧。”
一话道出千壑界的目标,乌束点头。
“无波界、持允界、千壑界都是多年屹立上位的老牌界域,三千年于你们不过弹指一挥间,一时的排位上下不会影响到多年的积累根基。”
“九德界不一样,挤入前十界域没多久,拥有位置荣耀和轮回名额,可是积累还不够。你知道下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吗?只要九德界稍微泄露弱点,就会像吸血虫一样扒着我们往上爬。”
“你”乌束的眉峰紧紧拧起。
“同为新秀界域的坤舆界手握魔修这张保命符,九德界没有,对于我们来说,不进,就会退!”和郁咬牙道,“曜台开启前,九德界下了死命令,我必须赢。”
“必须赢?”时千一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话,“不知所谓的莽夫,你知道同盟界域为了坐稳前五花了多少年吗?无波界无数代先烈的努力,凭什么被你们区区数万年取代?”
“凭在下敢赌。”面对时千一质疑嘲讽的目光,和郁直视回去,“盛明华都能带着跃渊界都能飞上前五十,为什么在下不行。一轮战的规则给了她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能说这次团战凑的四界不是给我的机会?”
乌束脑海翻出一轮战的情形,直言道:“盛明华是土系高手,一轮战的沙漠战场是她的地利。今日,我失地利,敌方又占人和。”
“刚才的两人不就是人和!”和郁用痛恨的口吻说道,“可惜我没能抓住。”
乌束端详和郁的神情,发现他没有开玩笑,“你疯了不成?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一盘输了!彻底战败不过时间问题。”
“最后如何,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好似被戳中心事一般,和郁流露疯魔的神态,“举手投降,就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了。”
“愚迷不悟。”时千一不再留情,直直劈向和郁头顶,
和郁不顾礼节地打了个滚儿,翻身撤入巨木底部。
时千一提剑而来,不留任何逃跑的空档。
前无法挡,后退无路,和郁陷入两难之地,掌心的伤口又痛又痒难受至极,他下意识按上树干,想靠摩擦掌心抵消这股痒意。
伤口接触树干的刹那,树皮表面似乎生出什么东西,突入伤口,直往血肉里面钻。浑身的血液和灵气不受控制流向手掌,汇入那玩意儿里面。
这股感觉,好熟悉。
和郁低头俯视手掌,伤口的空洞被挡住,钻出一个翠绿的嫩苗。
这股身体被榨干的感觉把他的意识带回数个月前,带回沦陷天魔的疏狂界。
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和郁亲自扳断受伤的手掌,随手扔在地上。三人的注意都在他突然的举动,没人留意到断掌的异样。
云谏讥笑道:“终于想清了。”
和郁望向乌束,由衷笑出声,“乌道友还记得疏狂界沦陷吗?”
乌束道:“这辈子都忘不了。”被万千天魔包围的场面,死到临头的威胁,谁能忘?
“今日以前,在下本不愿再回顾疏狂界沦陷的始末。眼下想来,那或许是一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茫茫无际的天魔群里,在下寻到几个有趣的朋友,还有放下成见共同作战的经历,实在是平生罕见的机遇。更重要的是,数次濒临死亡之际,总有人拉在下一把,给予绝处逢生希望。”
乌束厉声道:“说什么胡话!还没到交代遗言的时候!”
“谁说我在交代遗言?”和郁仰首长望兀立于沙漠的怪树,不由得笑出了声,从碧湖传送阵走出来的魔相青行就带着这样的东西。
不同的是青行使出的是一枚枚种子,而他拥有一整颗巨木!
和郁深吸一口气,用尽生平最大的声音吼道,“乌道友,咱们的天时地利来了,而在下就是你的人和!”
吸血榨灵的巨木是天时地利,在场所有人只有一人知道它的诡异和难缠之处,他就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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